第二百四十七章格雷居然掄起了一根柱子,然後狠狠的擊打地麵。
這裏的人已經全都倒在地上,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死是活。
這些都是羸弱的女人和老人,強壯的獸人輕而易舉就能把她們砍翻在地。
這幾乎用不到格雷動手,幾分鍾後,跟著他過來的獸人就做完了這一切。
“酋長,俺們贏了!”
一個獸人興奮跑過來大聲呼喊著,這一聲讓在場的所有獸人都反映了過來,爆發出來浪潮般的歡呼聲。
是贏了,這個城市在千年前就被人類奪走。
原本就是獸人的領地,但是千年都沒能從它們手中奪回來。
但是現在這裏會再次升起獸人的旗幟!
它們收回了這塊千年失地,在場的每一個獸人都會成為傳唱的英雄。
而他們會以著這個城市為據點開始對人類世界做出他們的反撲。
他們已經壓製了獸人太久,一直都被這個堡壘一樣的城市擋著。
“還有龍居沒能攻破。”
格雷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歡呼,而是看向這裏的另一個堡壘,那裏還有著很多難民。
那是一個正規的軍事堡壘,但是它挨著城牆。
現在應付從城牆來的人就已經讓他們無暇去關注其他的地方,被攻破會是遲早的事情。
“那還叫個事?”
剛才那個歡呼的獸人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喜悅,這裏的確還沒被完全占領。
想要歡呼的確是還有點太早了。
然後他就開始招呼著跟著他的人開始從教會裏湧向龍居,那裏會因為這隻從內部攻過去的部隊而變得的無法應付。
格雷也跟著想要離開,但是在即將走出去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
因為他發現自己踩著地上時候,地下傳來了回聲,聽起來下麵似乎並不空虛。
格雷換顧了教會一圈,靠著血怒後增幅過的感官,他非常確認這個教會下麵並不是實心的。
但是他用了很久很久都沒能找到這裏的入口,獸人的智商想要找到一個長的很好的門對於它們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整個教堂都開始搖晃起來,因為格雷用斧頭狠狠的砍斷了其中一根柱子。
等著它到下後,格雷在中段劈砍,然後扛起了千斤的石柱。
再然後他就在這裏用柱子狠狠的擊打著地麵,任何武器和錘子在這種時候都沒法超高重量的石柱相比。
地麵開始裂開,固定岩石的鋼筋開始**在外,從下麵倒了上來冰冷的寒氣。
更加確認了下麵還有空間的事實。
獸人破門異象都是如此,非常簡單且有效。
靠著蠻力來對付一切巧妙的機關。
就算是有機關,在這楊的摧殘下也該壞掉了。
那些都是緊密的機械,經不住這樣敗壞。
聲音在下麵的巨大空洞中回**。
這一現象就幾乎在等於告訴了他這下麵有很大的空間,這裏藏了一個很大的空間。
而這個空間之中藏了什麽現在還不得而知。
因為如果這裏藏了一隻精良的部隊,那麽隻要被偷襲就會對獸人造成很大的破壞。
格雷需要保證自己的人不會死在什麽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些都是獸人族精良的戰士。
就算是勇猛的不怕死亡,格雷還是不希望他們會死於自己的疏忽。
最後整個地板都塌陷了下去,整個教會終於被他給弄榻了。
他從近十幾米的地方摔落在這隱秘的空間中。
就在前幾分鍾,修女和莉雅都覺得他們不可能找到這裏。
但是這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建設完成的地下設施以及開始了坍塌。
不隻是獸人,隻要是還在上麵的東西都跟著摔了下來。
古老的牆壁上被鋼筋抓出來長道的痕跡,而青銅的地麵被砸的發出來雷鳴一般的聲響。
格雷麵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這裏的高度也有點超過了他的預測。
他抬起頭,發現這個教會已經多半塌掉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
真是一個巨大的坑,很難相信這裏居然還會有如此的底層建設,看來這個城市已經被人類挖空了也說不定。
真是一群貪婪的家夥,為了礦物把整個城市都挖成了兔子洞一樣的地方。
它從地上起身,上升的感官讓他注意到了這裏還有活人,他換顧一圈後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在移動的目標。
藏起來了?
格雷皺了皺眉頭,繃緊了神經的同時握緊戰斧。
現在的他有把握對付任何東西,他就是獸人族最勇猛的戰士。
沒有他打不敗的敵人。
就算是有妖魔鬼怪在這裏駐守,格雷也相信自己能靠著手裏的斧頭讓它灰飛煙滅。
牆的上麵有著一個巨大的籠子,但是鐵圍欄已經被天上的落石給整個的砸入了地下。
籠子裏麵漆黑但是格雷清楚的感覺到裏麵有著活物的氣息。
格雷換顧了幾眼後就踏進了這片有可能有著危險的籠子,絲毫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行蹤。
腳步聲在籠子裏回**著,黑暗將它吞噬。
但是這對格雷來說毫無影響,他可是留著狼血的人,夜視的能力伴隨著血脈的延伸而代代相傳。
格雷忽然就會揮砍向了自己的左方。
在剛才的一瞬間,危險的氣息讓他在下意識就做出了反擊的反應,那個自作聰明的家夥必定會被這一斧頭給砍成兩半。
但是他卻看到的是一隻巨大的狼,踩在廢墟中看著格雷。
對著格雷漏出了自己尖銳的抓牙。
“狼?”
格雷愣了一下,麵前的這個家夥是一頭狼,一頭白色的狼,跟它差不多狼他見過好歹有幾千隻。
剛才的戰鬥中就死了不下三百頭。
可是重點不是這是個什麽東西,而是這裏為什麽會有一頭巨大的狼。
這裏應該是人族的領地裏,能在這裏的狼。
估計也是一個向著人類獻媚的軟骨頭。
雪瑞嘶吼著撲上去,格雷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這麽快就開始攻擊自己。
理論上野獸對獸人都是友好的,何況自己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這頭狼也算有著類似的血。
但是它就真的襲擊了過來,速度極快。
格雷剛才是在揮動著斧頭劈砍,可是金屬斧刃第一次直接揮空。
因為雪瑞在即將靠近他的時候開始了變速,以著一個極快的速度和刁鑽的角度用利爪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那件盔甲也沒能擋住它鋒利的爪子,血點在地上碎散,格雷的肩頭多了一道抓傷。
可是當格雷想要進行反擊的時候,雪瑞就已跑到了一個更加遠的地方。
在距離格雷一個很詭異的距離中開始一點點的挪步。
在黑暗中這個家夥也毫無影響,它在迂回著尋找格雷的弱點。
很聰明的一頭狼,格雷在心裏對它下了判斷。
它的剛才那一次偷襲的風格真的像極了人類。
但是又原樣的保留了野獸該有的凶狠。
如此這般讓格雷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麵對一條蛇。
他活動了活動肩部,這一小會那道見骨的傷口就已經愈合完成。
那個野獸雖然凶猛,但是想要打到格雷還是要差不少的距離。
這裏是在關著這種東西嗎?
格雷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鐵索,配合上眼前的籠子。
他有理由相信這是人類囚禁起來的一隻野獸。
“嘿,夥計。”
格雷對著雪瑞喊到:“俺對你沒有惡意,咱們沒必要戰鬥。”
他這樣說著,但是雪瑞仍然在死死的壓低了自己的身子,這讓他在待會的瞬間就能撲到格雷麵前。
格雷也沒有再繼續的勸說,而是跟雪瑞一樣開始壓低身體。
這種原始的廝殺讓他體內的血也開始加速流動。
血怒的程度進一步提升,身上的白氣在黑暗裏仿佛像個加濕器。
雪瑞再次衝了上去,這一次它的速度要比上一次更快。
幾乎是轉瞬間就將整個身體探到了格雷,它打算一擊即退。
可是在它在格雷的身上再次留下抓痕的時候,它被整個的抱住了。
格雷居然將手裏的斧頭丟下,兩手環繞著抱住了剛才還在高速移動的雪瑞。
巨大的衝力讓他隻是後退了半步,然後將它狠狠的拋了出去。
在金屬的牆上撞擊發出了極大的轟鳴聲,簡直震耳欲聾。
“嗷嗚。”
雪瑞發出悲鳴的聲音,跌跌撞撞的爬起來。
這一次它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疼。
疼的它呲牙咧嘴,隻能發出來斷斷續續的悲鳴聲。
格雷活動了活動自己的筋骨,剛才的傷口在這短暫的時間就已經痊愈。
他走向雪瑞。
極高的自重讓他每一步都發出沉悶的聲音。
身上的白色毛發在黑暗中仿佛反射著輝光。
雪瑞從地上爬起來後就嚐試著再次衝上去,但是因為傷導致的疼痛使得它的速度慢了下來,格雷這一次用拳頭命中了它的中斷。
狼中段並不結實,那裏是它們薄弱的組織。
這種地方挨上一下後雪瑞像垃圾一樣被拋出。
在地上一陣連滾後落在青銅的地麵上。
它再次想要嚐試著想要站起來,這一次它的狼嘴裏已經開始流出來了血,站起來有點勉強。
但還是站住了。
“你很堅強。”
格雷讚賞的拍了拍手:“俺不想和你戰鬥,咱們是同族,不該相互廝殺。”
“嗷嗚,嗷嗚!
(誰跟你同族,給我死遠點)”雪瑞吐著血嚎叫著說。
格雷聽到時候僵硬了一下,他是獸人,明白那兩聲暴躁的聲音是什麽意思。
所以他隻好聳了聳肩,再次走向雪瑞。
獸人對不聽自己話的野獸也沒什麽好感,這個狼既然不肯乖乖聽話,那麽格雷就打算擰斷它的脖子。
畢竟狼皮可是好東西。
忽然一聲巨響,格雷感覺自己的胳膊被重擊了一下,肩膀上的護甲被磨出來巨大的火花。
黑暗中它看到了遠處一閃而逝的光照亮了開槍的家夥。
那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女孩,這一槍對她來說後坐力太大了。
她跌倒在了地上。
“人類?”
格雷皺了皺眉頭,這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狼讓他差點忘了自己下來的根本目的。
麥斯發覺自己還沒死,但是瞬間就後悔了。
渾身都在疼,一根鋼筋貫穿了他的大腿。
身上的骨頭真不知道斷了多少,稍微動動都感覺到如同在刑架上受罪的痛苦。
唯一勉強能動的隻有右臂,看來真的成了一個廢人。
沒死可能是運氣,或許這次醒來不過隻是一次回光返照,其實他很快就要死了,這種傷勢已經不藥物能夠救回來的了。
除非真的有神降臨,不然麥斯真的要死了,透透的。
說起來自己還是瓦爾德最後剩下的幾個族人之一呢。
麥斯躺在地上,忽然眼前就開始播放人生的走馬燈。
他有點想念在十幾年前在家裏和父親吵架的時候。
那時候戰爭還沒有開始,誰都不相信戰爭會來的這麽快。
那個時候他要想的隻是要好好的彈琴,搞音樂,這讓他身心都感到舒服。
他還指望著靠這個這個技巧來給自己在夜店裏找個辣妹,逍遙的度過青年後就在海邊寫首詩後蓋個房子。
但是實際上這個計劃他什麽都沒有完成,他在人族邊界的時候迷路了,那時候他竟然走著走著就到了不死族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奇怪,他以為自己隻是走偏了去某個城市的道路。
其實不然,從那裏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偏離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他就像是台球一樣被擊中,從此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原有的軌跡。
死了算了,真是個扯淡的人生。
自己的規劃幾乎毫無進展,一直都處於一個被脅迫著改變的境地。
說真的活的好累,累的就想讓他休息。
麥斯如果真的想死,就不該再次抬起頭。
因為他看到了莉雅,莉雅正在一步步的後退,驚恐的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格雷已經從地上再次撿起了自己的斧頭,人族的女孩再可愛都得死,他對這些家夥毫無其他想法。
跟獸人為敵的人必須清除。
該死的,那個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麥斯腦子如同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剛才還在播放的人生回馬燈停了下來,他再次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這次他注意到了自己麵前的一個杯子,金色的杯子,緊扣著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