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吉嵐看了一眼拉莫後,從地上站起來,兩米的多的身高壓了拉莫的拉莫有點喘不過來氣,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這次吉嵐的形象跟上次又有些不同。

當他見到真的人類後才明白過來人類身上是不長著盔甲的,所以他給自己換了一個穿著教袍的牧師形象。

指隻不過這樣的家夥在教堂裏估計不會被認為是牧師,而會認為是保安一類的角色。

“早上好。”

拉莫咽了口吐沫後再次問好,這個家夥的身高壓得他喘不過來氣,要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估計會被那種氣勢壓倒。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惡魔居然要用一個牧師的形象。

如果神知道服務自己的家夥是一個罪孽如此深重的家夥,估計會不知道要用什麽的臉色來看這個家夥。

吉嵐點了點頭,這就算是回答了。

吉嵐說的話一直都不多,可能是太久沒有說話,而且還是剛剛學會的通用語,所以說的有點磕磕絆絆的。

所以幹脆就有點沉默寡言。

不過就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拉莫確認這是一個好人,既然是好人的話不管什麽樣的外在表現都無所謂,他是一個好人的話,就不用擔心某一天他會莫名其妙的用刀砍下你的腦袋。

所以拉莫挺喜歡這家夥的。

“咱有點事,先走了。”

拉莫穿過了傳送門,到了外麵這個有著水流的巨大堡壘。

這個空間開啟後就在附近很大的範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這圈內的溫度居然上升到了舒適的二十多度。

在這裏麵的冰層逐漸化開,原來住在這裏的魚人也搬到了旁邊的冰麵上重新建設了一個住所。

畢竟他們怕熱不怕冷,這種環境下他們很不舒服。

所以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住在了外麵。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拉莫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見了跟在身後的吉嵐。

這家夥居然跟在了他的身後,他剛出來就把拉莫提起來放在了自己肩上。

“你這是”拉莫坐穩後下意識的抱緊了這個家夥的腦袋,真的坐上來才發現這家夥的肩膀是真的寬。

“冰雪姬重生的地點換了。”

吉嵐說:“她讓我在這裏等你,然後一塊過去。”

拉莫愣了愣,這才意識到這家夥坐在那個地方居然是在等自己。

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讓他感覺到了驚喜。

“謝謝啦。”

拉莫對著這個家夥道謝說,畢竟是冰雪姬那個年代的大怪物,居然會對他一個這樣的半獸人這樣好,實在是讓這個獸人對自己的受到的待遇感到有點洋洋得意。

“你等了一整天嗎?”

拉莫忽然想起來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的罪過就實在有點大了。

“也不算。”

吉嵐沉聲說:“一直在剛才我都在外麵和那些魚呆在一起,直到你靠近了我才過來。”

“哇嗚,靠著聽我的心跳嗎?”

拉莫羨慕的問,他知道有這種技術,靠著對方的心跳來判斷位置和預判目標會在的地方。

這種技術大批量的用於幾乎所有感官好的生物上,從精靈到吸血鬼,再到獸人都是這樣。

“沒有。”

但是吉嵐卻給了一個否定的回答:“我不會這樣判斷別人的位置,我這具身體並沒有怎麽在這種身體機能上下功夫,所以我這具身體就是一個普通人類的感官。

做不到隔著這麽遠聽見心跳。

“那你是怎麽”“判斷別人位置的方法可不止這一種。”

吉嵐說:“我能看到生物的行動軌跡,這樣說可能有點抽象,但是我能下意識的預測到有自我意識的家夥會在什麽時間做到事情。

當然這種預測有時候也會不準,可以根據自己有意識的進行更改行為模式,就像當年來偷襲我的家夥,會用試著用這種方法來逃過我的偵查。”

“聽不懂。”

拉莫好不糾結的說:“反正聽著很厲害就對了。”

吉嵐無奈的笑了笑,對的,的確不用搞明白,現在大家又沒有在拚命,不需要了解的這麽徹底。

這個能力也是惡魔賦予他的,有了這種能力,他甚至可以提前一個星期去攔截自己想要殺死的家夥。

他的一切動作在自己看來隻不過是預演的回放。

這種能力在那種時候他可沒有隨口亂說,以至於一開始的時候任何偷襲的人都會被他玩弄到死,最後屍體還會被做成一些滿足自己個人惡趣味的東西。

為了知道他這個能力,對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最後得到的結論是任何和他進行戰鬥的人,每一步都要走自己想做事情的另一個方式。

舉個例子,當在餐桌上的時候,如果想要吃紅燒肉,那麽就得把旁邊的蟑螂放進碗裏。

這種方式在很多時候都是自殘,但是隻有這樣吉嵐才開始認真的對付那些來偷襲的家夥。

現在他跟別人自報家門般的說自己有什麽能力,對方都甚至懶得聽他講完,知道這些幹嘛。

反正大家又打不起來,不需要太過了解並解析那些恐怖的能力。

從堡壘中出來以後,刺骨的寒風吹得拉莫頭頂上的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冷意順著腦門往下流。

果然在暖和的地方待久了是沒法在這種太冷的地方待著。

估計幾分鍾的時間從風寒到感冒全齊了。

吉嵐打了響指,一個淡紫色的屏障把這個半獸人護了起來,拉莫這才感覺好受了一點。

但是溫度還算很低,這玩意看起來隻能擋風。

地下的冰層穿了密集開裂的聲音,拉莫咽了口吐沫,他知道有什麽東西從冰層下來過來。

那是一個猙獰惡心的怪物,它從冰層下麵躍出水麵,巨大的身軀簡直遮天蔽日。

它出來帶出了相當多的水,這些寒冷的海水從天上落下就是密集的雨點。

拉莫看著自己麵前的保護罩上傳來密集的彈點的聲音。

從那種高度落下來的極寒鹽水簡直比子彈還要致命。

還摻雜著冰塊,這些東西任何一點都能輕而易舉的貫穿這個半獸人的腦袋,在上麵留下彈孔一樣的傷口。

不過這個保護罩護住了他的命,吉嵐用自己的手臂在空中揮動。

水霧被這巨大的力量擊潰,巨大的力形成了足以改變自然環境的風壓。

這種風壓把整個天空都給潔淨。

拉莫能看到那扭曲又猙獰怪物的全貌。

那種會給人留下心理陰影的家夥正在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身體往下沉,拉莫想到了自己接下來將會乘坐遮掩東西,不禁感覺到興奮。

這可不是誰都有的待遇,其他絕大多數的獸人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見一次這樣的東西。

不過這種會做噩夢的東西見了的話多半也不會相信它的真實性,估計看到也會覺得是因為自己休息不夠而產生的幻覺。

幾分鍾後,拉莫終於上來了,他也乘坐過過幾次。

但是從這種簡直是在俯視眾生的位置看著整個世界後,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一點一點的放緩。

唯一的不好是氣壓有點稀薄,這讓他呼吸有點困難。

“話說冰雪姬現在在什麽地方?”

拉莫問吉嵐:“不是原來說的哪裏嗎?”

原來冰雪姬說自己就在不遠處的冰川裏進行最後的儀式,也就是化繭。

從冰繭裏出來以後冰神戒會很好的融入到肉體之中。

拉莫拉了拉自己的帽子,飛速的前進讓寒風比原來更加的凜冽,這種時候,就算是有保護罩護著也感覺風雪在往這裏擠壓著。

“那是冰雪姬說給其他人聽得。”

吉嵐說道:“化繭會是它們神族最虛弱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想要殺死她並不困難。

這裏的人太雜了,冰雪姬不放心它們。

所以就編了一個地點,這樣的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拉莫愣了愣,這話的意思吉嵐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冰雪姬看起來是不放心那些和自己在一起冒險的家夥。

真沒想到那個神居然會這麽沒有安全感,如此的行為讓拉莫覺得她有點可憐,都活了這麽久,能真正相信的家夥沒有幾個。

他們正在飛速的向著北方前進,更加更加北的地方。

溫度越來越低,溫度已經快要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

這種極致寒冷的空氣吸到肺裏就會讓那可憐的組織結冰。

拉莫甚至覺得就連空氣都要在這樣的低溫下液化了。

那個保護罩讓它能在這裏活著,吉嵐如果撤下這層屏障,隻是瞬息間拉莫就會死去。

“但是她卻願意把她化繭的地方告訴你,這是一種信任,我希望你不要辜負。”

吉嵐對拉莫說:“如果他們問冰雪姬的位置,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我希望你能順著她當時的話來說。”

“這是自然的話.那她為什麽會告訴你?”

“因為就算她不告訴我,我也能想辦法知道。”

吉嵐說的很自然,好像沒有什麽不妥:“那種謊言騙不了我,如果我真的想找,她是藏不起來的。”

哦,原來是知道自己藏不住,所以就直接告訴了嗎。

拉莫這樣想著,吉嵐到底有什麽樣的實力他並不知情。

反正是很強很強就對了。

跟冰雪姬比起來什麽水平拉莫不敢判斷,反正秒他是毫無問題的。

吉嵐這家夥看起來有的不隻是體型。

從到現在的各種表現來看,似乎那些類似於魔法的能力用的得心應手的。

“話說你和冰雪姬比起來誰厲害?”

拉莫問出了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這家夥幾乎都是有問必答。

“這沒有可比性,但是如果隻論破壞力的話。

冰神她才剛剛複活,就算是重新塑造了身體也最多是一個容器。

沒有填滿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法和我戰鬥。”

吉嵐說的聽著有點狂妄,但是並不是在吹牛,他的確是有著這種實力:“我並沒有死去,太長的時間裏我隻是被那把劍封印了身體內的魔力回路,但是總體能力並沒有下降。

反而可以說因為太長時間的沉澱,我現在處於盈滿的狀態。

現在我破壞力能會比神話時代時更強。”

拉莫咽了口吐沫,雖然他聽不懂,但是總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不過她一開始就是靠著自己凝聚的力量。”

吉嵐說到這裏,忽然帶上了由衷的欽佩的感覺:“她是靠著自己凝聚出來的神戒,那把神器也是她用了很長很長時間凝聚出來的。

材料隻是含量極其恐怖的水元素用絕對零度固定的。

到了那種溫度這把劍已經連時間和空間都凍結了。

從本質上來講已經成了一個在理論上不可能被破壞的東西。

所以不管我成了什麽樣的東西,那把劍都能傷到我。”

“你呢?”

“我?

我不過原來就是你腳下踩著的這個怪物,區別隻是那個時候沒有這對角。”

吉嵐回答的很坦誠:“那對角是惡魔賜予我的力量,基本上我所有的能力都來自於那東西。

就連身體裏的魔力回路都是在拿到後在開拓的。

我當時輸給冰雪姬也是因為我還不能好好的運用那種力量,但是現在時已經過去太久了,我已經很好的把它運用。”

然後他頓了頓:“你可以理解我原本沒什麽本事,是靠著別人我才能變成這個樣子。

我當時還是個混蛋的時候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當我知道北方有冰神那種純粹靠著自己變成偉大存在的家夥,就想著要去用把她摧毀來當做自己能力的證明.嗬,嗬嗬。”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好像是在嘲諷自己的無能:“我那個時候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吉嵐說著,然後坐到了拉莫前麵,靠著自己來給拉莫擋風:“快要到了。”

拉莫抬起頭,呆愣愣的看著麵前這簡直神話般的一幕。

那是一個巨大的祭壇,非常的大。

簡直就是削掉了整個山來做的祭壇而守在祭壇前的,是一個比吉嵐的體型還要誇張的雪巨人,它在遠處移動著。

每一步都會踏碎大片的冰麵,但是在瞬間就靠著冷氣凍結。

踩出一個焦痕關錯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