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娜莎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來,現在是大半夜,自己因為受傷被處理好後在**休息。
這次醒來是因為她沒在周圍看見奧月,按理說這會自己應該躺在他懷裏睡得很開心。
她每個半夜都會在半睡半醒的情況下看一眼周圍,確定自己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
後來就成了確定奧月在自己的身邊。
因此一覺醒來後就發現那個本來在自己身邊熟睡的家夥不見了的時候,娜莎其實是有點不開心的。
她試著動了動,皺了皺眉頭。
傷口真是疼,那些碎石粉在傷口那裏摩擦的感覺真的是疼,吸血鬼何止感覺不到疼,甚至應該說這樣的痛覺還要比其他人更強烈。
隻不過娜莎能忍住,那麽在奧月包紮的時候就不要表露的太嚴重。
不然他會擔心的。
娜莎從床頭的盒子裏取了兩片藥就著水吃了下去,那裏麵是止痛藥。
帶著疼痛睡覺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休息,所以吃點藥能睡得好一點。
她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找奧月,現在奧月應該在外麵的不知道什麽地方。
但是靠著嗅覺和對生命體的感知力,找到那個家夥對於自己來說不算困難。
很容易就能發現他。
不過現在去找他也沒什麽意思,自己又不是沒有自己睡過。
也不怕黑暗裏的妖魔鬼怪,她自己就是妖魔鬼怪,同行何必為難同行。
娜莎的鼻子動了動,頓時安下心來,重新縮回被子裏,她身上現在隻有繃帶。
“醒了嗎?”
門被推開,奧月看見了娜莎縮成一團後在看自己的目光。
他幾步走到床邊,坐在床邊準備收拾收拾就也睡覺。
“我剛才去把被子洗了。”
奧月開始給娜莎解釋自己做什麽,這些事情雖然無關緊要,她也不會問自己去了什麽地方。
但是解釋一下的話娜莎會安心,不會多想:“還有個人拜托我了點事,挺麻煩的,明天早上我會詳細說一下。”
“被子曬哪裏了?”
“我收了之前洗的一些衣服,把這個掛上了,新收的衣服我放在外麵的櫃子裏了,都是出門穿的外套。”
奧月說著:“傷口很疼的話我去拿注射劑,注射的止痛藥效果要好一點。”
他在止痛藥的下麵留了點痕跡,剛才注意到了止痛藥的位置變了。
能猜到娜莎之前一直是因為自己而撐著疼痛不表現出來。
“不用了。”
娜莎搖了搖頭:“夠了,放心,不算疼的不能忍。”
“這樣的事情最好別強撐著。”
奧月猶豫了一下,想著自己要不要現在去拿針管。
那種藥物沒在這裏流著,有幾個精靈有很嚴重的傷,那些傷就算是好了以後也會一直都疼,所以止痛藥大都放在了那裏。
“那你就快點收拾,我躺你懷裏睡一覺就好了。”
娜莎洛洛的笑著,坐起來挽著奧月的肩膀。
奧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躺好,晚上有點冷,傷口受到風後會疼的。”
一個小時後,娜莎挪了挪身子在奧月懷裏躺好,準備睡覺。
現在奧月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他每天的休息都是很穩定的四個小時,他重新回歸了自己在斯特拉斯家族的那個作息時間。
每天四個小時對於他當時來說已經是自己很飽的睡眠。
睡前該忙的事忙完後一般娜莎就會直接睡覺,奧月會再看會書。
靠著自己的夜視能力他在黑夜中也能看那些繁瑣的東西。
娜莎一開始還有心情看他翻書,不過也就跟著看了幾天就不想跟著看了。
畢竟做完以後就基本上很累了,還是睡覺相對來說更舒服一點。
最近奧月在重新複習自己的魔法,他沒有找到黑暗係元素的魔法書,就隻能靠著自己背誦其中很多的篇目,然後再進行記錄。
魔法這種東西太多太雜,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有所遺忘。
因此奧月隻能用這種聽起來就很笨,實際上更笨的方法來行回憶複習。
他回憶著那個叫做安德森人類跟自己說的事情。
奧月很驚訝於那個城市居然還能有剩下的活人,雖然聽起來隻有孩子,但是據他所說還有一百多個孩子。
他抱著娜莎,合上書看著天花板。
他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安德森在幾個小時前在給他說著自己的過去。
這是一個很標準的北方人類,不,應該說是一個很好的士兵。
北境的士兵裏他算得上很獨特的一個,真的不喝酒。
奧月不知道在那樣的地方不喝酒是怎麽在那樣的地方生活下來的。
那裏太冷了,冷的隻能靠酒來溫暖自己。
他有一個妻子,和三個孩子。
聽他所說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妻子,還會做一桌很好的飯菜。
妻子在家裏照顧那三個孩子,照顧孩子們去上學,生活。
而安德森每天的任務就是穿著沉重的盔甲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來以防獸人的進攻。
他很驕傲,當然值得驕傲。
每個士兵都應該驕傲,因為它們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自己身後的人們。
安德森每天都盡職盡責,甚至還自我要求不去喝酒。
因為他的家人全都在這裏,安德森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而站在那裏。
可是在獸人攻破城市後,那些女人們在教會裏握著長槍和獸人拚命,死掉了。
全都死了,奧月記得那個畫麵,真的是地獄。
戰爭就是地獄,隻有旁觀者才能去讚美戰爭。
因為旁觀者站在高高的地方,高高的山上。
那真是些令人賞心悅目的畫麵,因為在那個地方有太多看不見的東西。
奧月很討厭戰爭,但是他自己討厭又怎麽樣呢?
戰爭是文明之間必然會經曆的事情,大家希望自己的種族更加強大。
這就需要物資,土地。
也就是需要戰爭。
奧月沒法阻止戰爭,但是他願意去幫助那些在戰爭中受傷的難民們。
這件事情正常的人都會接受,因此奧月需要製定策略。
首先知道它們位置的人是莉亞,這件事情他打算等到明天叫來莉亞商量商量再決定應該怎麽辦。
“看起來你有心事。”
娜莎忽然說話了。
奧月愣了愣:“你還沒睡啊,還是疼的難受嗎?
果然我還是去.”“你這人真的一點風趣都沒有,我是在擔心你聽見沒。”
娜莎有點氣鼓鼓的看著他:“我聽見你的心跳聲很奇怪。”
她的耳朵一直都貼在奧月的胸口,本來她的聽覺就很好,奧月的心跳隻要哪怕隻要有一點點的異樣都會被察覺到。
這是她判斷奧月有心事的主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時間也的確是太晚了,奧月不管什麽時候睡覺都會和太陽升起的時候同步起床。
對於這個習慣娜莎很有意見,她有賴床的習慣。
睡著睡著抱枕跑了算什麽事啊。
從現在的時間來看,奧月也應該睡著了才對。
奧月剛想說些什麽,但是就被娜莎用手指堵住了嘴巴,他隻能直視娜莎那對漂亮的眼睛。
這對眼睛奧月已經看很久了,不過還是覺得很漂亮。
“有事情睡醒再說。”
娜莎有點不開心的看著奧月:“不然我就打暈你呦。”
此時還沒睡著的還有一個人,這個地方位於精靈族後方,蘭薩家族的統治領域內。
蘭薩家族送走洛娜以後一直都呈現著一種沉重的氣氛,老人們因為這個孩子的離開而感到可惜,孩子們則是在因為自己的惡作劇而感到恐懼,生怕被懲罰。
精靈族做好了戰敗的準備,戰爭失敗以後精靈族最多也就能保留到一半的領土。
而這個地方位於精靈族的內地,算是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這裏隻能每天收到戰爭的消息,但是卻根本就看不到硝煙。
這裏建設了現在精靈族最大的圖書館,應該說本來這裏的圖書館在所有的圖書館裏就能排到第二名,之所以說這裏是第二,是因為第一在萬靈之森裏。
那裏保存著精靈族最全和最寶貴的書籍,但是現在已經被毀掉了。
那個廢墟一樣的地方一直都有人守著,雖然人不多。
因為沒有時間進行修理和建設,所以這裏一直都仍然很破舊。
一般來說都是一隊人在這裏守著,幾天一換班。
畢竟空間還在,這裏的地方還是很適合進行建設的。
等戰爭結束後肯定會進行維護。
不過這也是這個地方唯一始終都有人在做的工作,那就是把到處散落的書收集起來。
好在好的魔法書都自帶魔法保護,主要也是收集這樣的魔法書,而那些複印版本到處都是的書不在它們的急救範圍內。
收集來的書就會送到這個圖書館,這個圖書館將原本的大多數有複印件的書落在地上,把架子騰給那些獨一份的珍貴文物。
收到損傷的書從來到的時候修複工作就已經開始。
大量的書一直都是精靈們最喜歡的消耗經曆的辦法,這些精靈們在無聊的時候就會坐在這個圖書館裏,查閱著自己需要的資料和看的小說。
但是有個家夥被這裏的管理員在意著。
它披著一身袍子,帶著白鴿的麵具。
帶著麵具的精靈真是少見。
不過它的麵具也摘下來過,隻要有人來問,它就會摘下來麵具。
麵具下麵是一張被刮花的臉,血汙已經讓那種好看的臉變得如同爛泥。
所以管理員就不在意那個麵具的問題,它是在半年多前到的這裏,到了以後就天天的坐在圖書館裏。
偶爾會來要點吃的,然後繼續回去看書。
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法師,但是又不像。
管理員記錄了它的書錄,全都跟法術相關,沒有一個是有意思的小說和遊記。
但是它重來不會在任何一個法術上花費太多的時間,總是迅速的瀏覽一遍。
然後放到架子上,還不忘記擺好。
看起來隻是對這些書感興趣而已。
這樣想著,這個管理員走過去和這個奇怪的家夥搭話。
“有興趣找一份在圖書館裏的工作嗎?”
管理員過去:“我需要一個搭檔,工資每月有一個金幣。”
可能是從前線下來的家夥吧,它這樣想。
在精靈族就算什麽都不幹也有不會餓著,也有地方休息。
但是如果自己手頭有錢的話就能買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它願意幫助這個可憐的家夥,畢竟臉成了這個樣子,估計對於他來說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以啊。”
那個家夥說話了,點了點頭後說:“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從聲音來聽是一個孩子的聲音,這讓這個管理員有點驚訝。
管理員自己是個女性,應該說這裏女的絕對比男人多。
男人現在大多都在前麵,死了一批又一批。
女性對於這樣的孩子總會有點同情心。
“什麽都需要做,隻要你能幫忙看著點,別有人溜進來後破壞這個圖書館就可以。”
她這樣跟這個家夥說:“我叫你什麽呢?”
“鴿子吧,白鴿。”
白鴿猶豫了一下後說,他帶著白色的鴿子麵具,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為什麽要這樣自稱。
“這個麵具看起來帶了很久。”
“是很久,在臉成了這個樣子以後就沒有摘下來過。”
白鴿看起來在說道這裏的時候有點低沉的低下來頭:“不然會嚇到別人的。”
“聽你的聲音來看,你年紀不大。”
管理員跟這家夥搭上話有點開心,它們完全不用擔心聊天會打擾到其他人。
因為這個時間這個圖書館就隻有它們兩個人,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人生氣。
而這個管理員也的確是感到有些寂寞,她在這裏看了很久很久的書館,她在這裏住了百年,見證了整個戰爭的過程。
從最開始,到最後,一直都在關注著。
“剛成年沒幾年,還沒到三十。”
白鴿頓了頓說。
“你對魔法感興趣?”
“嗯,我覺得這種東西很神奇。”
“那你會魔法嗎?”
“一無所知。”
白鴿搖了搖頭,他的聲音真的很真誠,就像是一個孩子在自然而然的向往知識。
可是。
屁咧,怎麽可能,他可是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