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甘說那玩意已經建立好了傳送點。”

奧月說:“跟往常一樣,得讓我們自己找。”

“不過這次好歹離得比較近。”

娜莎說:“看起來就在附近的樣子。”

她看著一個藍色的水晶上麵泛起的紋路,頓時覺得甘這次的確靠譜了很多。

這個水晶在靠近傳送點的時候就能亮起來,之前這玩意走遍了整個戰場才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找到了傳送點。

遠沒這一次順利,看起來就在附近的樣子。

“阿爾法,準備準備要走了。”

娜莎順口喊道。

她扭頭看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阿爾法說:“阿爾法?”

他並沒有動彈,隻是默默的坐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奧月意識到有什麽不對了,周圍的空氣溫度在上升,中間的那個火堆明明已經燒盡了木頭,卻仍然在燃燒。

“阿爾法?”

他輕聲呼喚,左手藏在了身後,一個黑暗元素球在這個時候已經凝聚完成,難以估量的元素在他的手上匯聚。

阿爾法現在在盡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他做不到。

自己馬上就能獲得到自由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過於高興可能會導致一切都搞砸了的時候,他又感到莫名的傷心和難過。

不管怎麽樣都沒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感受到了煩躁,火焰在洞穴裏搖曳,身上已經開始顯露出來紅色的紋路。

阿爾法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可能自己活著就是個無法饒恕的錯誤。

他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已經失控了的篝火把他給團團圍住。

那兩個家夥還在洞口看著自己,或許是在等待著他和他們一起出去,也或許是在害怕著自己。

畢竟自己是個怪物,怪物可不該受到同情。

阿爾法忽然鬆了口氣,周圍的火焰慢慢的小了下去。

“你還好吧?”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腦海裏有人這樣問道。

那個聲音是奧月的,這樣的高溫會阻礙聲音的傳播,所以他讓甘鏈接了自己和這個孩子的精神。

“隻是我的毛病犯了而已。”

“聽起來不礙事,你還能走嗎?”

“不,不用了。”

阿爾法忽然對著奧月和娜莎笑了,周圍的火焰完完全全的散開,他嚐試著站了起來,扶著岩石的洞壁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很慢,但是走的很堅定。

這一次不需要精神鏈接了,他推開了奧月,獨自走進迷霧當中,向著精靈族的方向走。

他揮了揮手,就算是告別了。

自己這個樣子可真不應該到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啊,真不知道哪天就把那個地方給燒掉了。

自己就已經是一個戰爭武器了,武器不該離開,現在就應該乖乖的回去。

回去躺在那個冰製的棺材裏自己才不會傷到別人。

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他隻能遠遠的離開,為了不傷害到其他人。

“你要走嗎?”

奧月的聲音響起來。

“嗯,我撒謊了,我不是個好孩子。

我殺了很多很多人,我這樣的家夥不該去那個好地方。”

“是嗎。”

“我是一個火元素精靈,抱歉一直沒有說。

我沒法控製自己的力量,隻要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都會導致我能力的失控。”

“我知道的。”

“那我很感謝你在明明知道的情況下也願意收留我,謝謝,但是我得走了,不然會傷到你們的。”

“你就不想跟著我們回去了嗎?”

奧月這一句話說完,許久許久沒有收到答複。

因為阿爾法停在了那裏,張了張嘴,很久很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他很想說些什麽,但是自己是真的說不出來,感覺有木棍頂住了他上下的牙齒。

“想啊。”

他說著,眼淚劃過臉頰落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整個人像是被砍斷了一樣慢慢的下滑,跌倒在地上,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頰。

娜莎一把拉住奧月,把他拖進石洞當中。

炙熱的火焰在下一瞬間爆發,娜莎晚一瞬間就會被炙熱的火焰給烤成焦炭。

那是無聲的爆炸,隻有岩石被烤的融化的聲音。

大片的迷霧被瞬間的清理出來,一個紅色的火球在大半夜的地上騰起。

阿爾法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上麵已經再次布滿了紅色紋路。

最終自己還是沒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查理大半夜的把利露叫過來。

對麵過來後就癱軟在桌子上,那是疲勞過度的利露。

頂著濃重的黑眼圈,看起來因為最近的各種事情而疲憊不堪。

“先說好的提提神。”

利露煩躁的說,這樣的說話風格她一直都不喜歡,這種說話需要鋪墊的腔調讓她覺得渾身不爽。

“阿爾法被巡邏的隊伍找到了。”

查理把水晶遞到利露麵前,那是用精神係魔法傳送過來的情報,精靈族的巡邏部隊幾乎能在瞬間把重要的情報傳送出去。

所以大半夜的夜襲精靈族一般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哈!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另一個呢?”

利露聽起來有點高興,但是自己現在實在是太累了,沒有辦法表現出來自己的確很高興的狀態。

那個小家夥回來了就代表自己可以有時間休息了,這可真是一件好事情。

利露覺得自己已經快過勞死了。

“他的能力暴走了,我們的人無法接近。

他一旦開始進入狂暴化的狀態我都沒有辦法接近。”

查理頓了頓說:“而且他身後的空間傳送法陣已經失效了,那東西我記得你說過質量過關的。”

“鬼知道那個小家夥整了些什麽啊。”

利露有點生氣,這個責怪的語氣聽著她真是不爽。

自己隻是被抓來打工的,明明這些事情不該是自己負責的區域才對啊。

不過她還是站起來,手在空中劃動幾下,一個巨大的法杖落在地上。

她撐著法陣才能站直了,撓了撓頭苦惱的說:“看來得我去把那個小家夥抓回來了。”

“那個小家夥和你一樣是元素精靈,不要瞧那家夥。

風元素技能並不適合單打獨鬥。”

查理說:“需要我派人去援助你嗎?”

“對付那個小家夥?

不不不,一個不可控的家夥永遠都沒法成為太大的氣候。”

利露做了個鬼臉:“那種連元素都沒法控製好的家夥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可是你身在迷霧當中。”

“迷霧並不是完全彌漫整個空間,僅僅的貼在地麵上的三到五米的霧氣,我飛在天上就好了。

安心吧,我不會弄出來外交問題的。”

利露披上袍子準備出門,出門前伸了個懶腰。

說起來自己也的確需要去活動一下了。

阿爾法是她安排著進行製作的戰爭武器,那個時候就有研究員覺得利露對元素精靈的了解程度高到了一個令人膽寒的地步。

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自己綁架了一個元素精靈來進行各種測試或者幹脆解剖過元素精靈的身體。

利露走的時候帶上了門,拉了拉自己鬥篷的帽子來讓自己能不被人注意到。

和她同一時間出發的還有人類那邊,三團長現在正在給自己裝備全套的火抗護甲。

這兩天阿爾法沒有出場搞得普羅根全程精神緊繃,生怕那家夥被投放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

不過就在剛才它們順利得到了它的消息,這樣的時候就該三團長出發了。

如果能確認到阿爾法的死亡,那麽對於人類這邊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情。

那個家夥隻要活著就會給人類這邊帶來很大的壓力,因為得隨時防著那家夥出現在幾乎所有的地方。

但是這樣的情況可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心酸和膽寒的事情,就像是你能看到有個人掂量著手裏的炸彈對著你露出可怖的笑容。

真的是越看越讓人感到心寒。

瓦利戈拉看著自己頭盔上的反光看清了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把頭盔帶好了。

“團長,我們隨時準備出發。”

一個同樣有著重裝的家夥出現在瓦利戈拉的麵前。

有火焰抗性的護甲很容易製作,但是瓦利戈拉這一身完全免疫的很少。

所以這些穿著高火抗的家夥沒辦法在那個小家夥直徑兩米以內呆太長的時間。

這些家夥全都帶著長武器,長槍弓弩火銃,基本上也不需要靠近就能擊殺。

瓦利戈拉點了點頭,看著門口列陣站開的戰士們。

算上自己總計是二十人。

這樣的一支隊伍能去做的任務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一次它們的目標就就是一個人,這個特化部隊就是用來對付阿爾法的。

隻要阿爾法能被殺死,那麽這個小隊就會解散。

因此可以說這是唯一一個不希望自己的隊伍能夠長時間保留的小隊,每個人都在期待著解散的時候。

“這一次我們要在迷霧當中前行。”

瓦利戈拉指了指旁邊的箱子,一邊的人立刻會意去把它拿起來,到外麵分發。

那是一個灰色的牌子,每個拿到的家夥都把這東西用掛繩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活人牌,這個東西代表自己是活人。

以此在迷霧中和那些不死族的怪物區分開。

人族和不死族的盟約仍然有效,這些怪物並沒有對人類有什麽明麵上的支持,隻是給了很多這樣的牌子。

說是如果戴著這個牌子的話,在迷霧中我們的人會遠離你們。

原本是打算用來奇襲的,現在它們得用這個在迷霧當中行動。

和不死族聯盟簡直就跟在開玩笑一樣,真是苦了人類的代表和那個雕像一坐一下午,那些就說:“好耶,這樣我們就是朋友了。”

本來人類的代表想趁機和這些家夥商量一下合兵的事情,這些家夥一副很懵逼的樣子看著代表說:“軍隊?

什麽軍隊?

我們沒有那種東西。”

不死族的人根本就沒有管理,這個種族沒有法律,沒有規矩和限製。

也沒有道德和人性。

每個居民都是完完全全的隨心而動。

所以自從人類和不死族結盟以來,這些家夥也沒做什麽實質性的事情,隻是給了這些牌子。

瓦利格拉也把牌子在脖子上戴好,至少帶上這個以後那些僵屍骷髏和怪物不會圍觀。

那些東西似乎很厭惡這個牌子,每次都會跑的遠遠的。

這樣的話這支部隊就已經踏入了迷霧當中,普羅根站在一個小塔上看著它們。

它抬頭看著遠處精靈所守護的山脈邊,那個沒人注意的角落中,現在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任何一個現在站在高處的人都能看見那裏升起來的火焰,在黑暗的時候,那熾熱到刺破一切的火焰實在是太過惹眼。

大烏鴉咕咕咕的落在了普羅根的肩上,它扭過頭,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家夥出現在自己身邊。

“你是這裏的指揮嗎?”

那個穿著長袍的家夥也不客氣,上來就問問題。

“普羅根·瓦爾德,人類的總統領。

現在正在和精靈進行著長時間的交戰。”

普羅根認出來了這家夥,看起來是一個吸血鬼,不過它記得吸血鬼裏也沒有這麽頹廢的一張臉。

他頓了頓,也詢問道:“你能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恩那德茲·弗拉梅林。”

那家夥也沒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說完後就揮揮手,那個大烏鴉從普羅根的肩上落下來,落在了這個家夥的身邊。

“沒記錯的話吸血鬼幾乎不參與收屍的行動。”

“我們不死族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一個人類來過問了?”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普羅根。

普羅根聳了聳肩,然後繼續看著遠方。

這家夥看起來並不打算來傷害自己,那麽自己也沒有必要抱著敵意。

對一群絕對中立的家夥的家夥抱有敵意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的確心裏有點難受,不過還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以內。

不就是家塌了嗎.再建一個就好了不就是.媽的,鬱悶死了。

出去給別人辦個賀禮的功夫,回來後家沒了。

這算什麽事啊,他從腰間取出來一個酒瓶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咯後默默的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