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可憐的孩子。”
甘的石頭腦袋漂浮在阿爾法的身邊,環繞著這個孩子繞了一圈又一圈。
這個孩子已經睡著了,娜莎用精神魔法催眠以後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中間清醒了幾次,也失控過幾次。
周圍到處都是被燒紅的石頭。
但是每次都是以著它睡過去而告終,每一次都圖讓自己變得平靜,然後吃點東西。
不過每次他都沒法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總會在某個時候因為很多事情而變得開心或者傷心。
然後他就會失去控製。
巨蛇環繞在這裏,看著那個孩子猶豫了一會說道。
“他很不穩定。”
蛇吐著信,用那種古老的聲音說道:“他的身體構造我看不明白。”
基本每次都是這條蛇幫忙把狂暴化的阿爾法壓製回去,它在精神領域似乎有著很好的造詣。
“聽說是隻要醒過來就會帶來地獄般業火的孩子呦。”
甘說:“這樣的東西肯定不能是穩定的啊。”
“我應該怎麽管理他?”
“盡量教他來讓自己的情緒安靜下來,如果狂暴了的話就催眠,這樣的事情對於你來說很容易吧。”
甘看了看周圍:“這個地方應該不會燒起來。”
現在這兩個家夥待著的地方是這個世界的邊緣地帶,這樣的地方多半都比較安全。
至少在這樣的地方中不用擔心一個火係的孩子失去控製。
蛇點了點巨大的腦袋,然後把自己的頭放在了石頭上。
“這個孩子真是辛苦呢。”
蛇忽然說:“雖然控製情緒這件事情對於我或者其他的遺留物來說很容易,不過對於一個孩子來講,還是太困難了。”
的確是有點太困難了,不管遇上什麽都不讓自己有情緒波動,也就是把自己的心靈完全的封鎖起來。
真是不人道的一件事情,真不知道那些手動改造他的人到底是有著多大的決心才把這個孩子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這個地方簡單的搭建出來一個小房子,還有巨大的堅冰把這個領域完全包圍。
巨大的冰凍囚籠,這裏的溫度奇低。
這些堅冰並不是拉莫整出來的。
因為現在那個沉睡了很久的家夥終於醒了過來,醒來後就做出了寒冰的囚籠。
奧月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個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麵的人,聲音有點顫抖。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孩子,有著藍色的眼睛和長發。
皮膚白暫如雪,標致的精靈臉和一個好身材,白色的裙子耷拉在地上,勾勒出動人的腰線。
“不是說需要十年嗎?”
奧月輕聲問,他現在身上還裹著冰袋。
利露那個家夥的傷害的確是充足,隔著這樣的法袍把奧月都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雖然沒什麽實際的傷,但是疼是真的疼。
不過疼不疼的現在都不是重點,因為回來的時候奧月看到了一個原本隻應該生活在自己記憶當中的家夥。
“如果隻是把身體做出來,是不需要這麽久的。”
那個家夥給奧月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我現在還沒法把這裏麵的力量完全吸收,我之前說的十年是把這東西完全融入到我的身體裏。”
“所以你就提前出來了嗎?”
“嗯,我半年前就醒了,身體完工後我還大概睡了幾個月。”
她說:“我覺得有點無聊,就出來了。”
“這樣不會影響到你的吸收嗎?”
“當然會,當時吸收完大概需要十年,因為環境加持,現在的話大概需要七八十年的樣子,如果偷懶的話大概得過百年。”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聳聳肩:“不過那又有什麽問題呢?
我已經沒有需要保護的人了,當我意識到等待百年和等待十年沒有什麽區別的時候,就想著要出來轉轉了。”
奧月沉默著,看著麵前的家夥。
“說起來,你給我參考的這個人還蠻好看的。”
她站在鏡子麵前提著白色的裙子微微旋轉,然後慢慢的前傾身子,仔細的觀察頭上的藍色紋路:“這個是裝飾嗎?”
奧月沒有回答,隻是微微的閉上眼睛。
“這個女孩是叫克拉嗎?”
忽然,那個人猶豫了一下問,捏著自己的臉像是在檢驗什麽貨品。
奧月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我回來的時候不走運,剛好趕上大家都在忙的時候,你也離開了。
你忘了嗎?
你回來後我去地下室迎接過你的,你當時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個名字。
我還沒有問清楚你就離開了。”
她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奧月:“這個人你很熟嗎?”
“很熟。”
奧月站了起來,歎了口氣:“冰雪姬,你不用在意這個身體的名字。
放心吧,她已經死了。
你不會遇上和自己一樣的家夥的。”
“是嗎?”
冰雪姬猶豫了一下,忽然看到奧月慢慢的站起來後,站在了自己麵前。
奧月咳嗽著清了清嗓子,看著那個熟悉的臉。
“對不起。”
“哈?”
冰雪姬懵了下,挑了挑眉頭沒反應過來。
“沒什麽,忘了我說的話吧。”
奧月轉身離去,順便關上了門。
冰雪姬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看著鏡子裏的人端詳了說。
“莫名其妙的。”
她聳聳肩,想不明白的事情睡一覺就好。
不過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好像自己也不用睡覺。
現在碩大的房間裏,她撐著腦袋。
它有點記不清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是什麽樣子了,她拿出鏡子觀察著身上,看看有沒有瑕疵需要進行修改。
現在的冰雪姬戰力要幾倍於之前,因為現在的身體要更加穩定,而且和冰元素的契合度遠超之前。
最大的區別還是本質不同了,以前它是靠著戒指存在的,戒指在她就在,戒指碎掉的話。
她也就沒了。
而現在,戒指隻不過成了一個多餘的力量儲蓄的東西,沒了她也還是冰神。
冰雪姬歎了口氣,看著窗戶外麵。
其實自己本該真的被冰封十年,十年後自己會徹底的恢複成那上古的神明。
在很久很久以後,她都會一直生活在世界的最北方。
無需食物,無需朋友,這讓她可以安心的和這個世界孤立。
真是不忍心啊,一覺醒來就發現拉莫老死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有點可惜。
所以她提前蘇醒,不過並沒有拆除祭壇。
那個祭壇還在的話,自己也能重新進入休眠狀態。
自己又為什麽會這麽著急呢?
她不知道,現在她沒有需要守護的人,也就沒有需要自己力量的地方。
那麽為什麽不出來多玩會呢?
趁著自己的朋友還活著的時候。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身體原來的使用者是做過些什麽嗎?
為什麽每個人都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樣子?
利維坦和雅迪看到這個人後也是一臉的驚訝,娜莎看到以後一副值得回味的表情。
奧月看到以後就直接說句對不起。
這讓冰雪姬就有點頭疼,有點後悔自己做這樣的身體。
奧月出來以後就扶著欄杆看著外麵,他忽然有點想喝酒,現在剛好有些可以下酒的回憶。
他現在是在拉莫的樹屋上,出門以後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和老情人見麵的感覺怎麽樣?”
忽然,奧月聽見有個略帶嘲諷的聲音,他回過頭,看見娜莎笑嘻嘻的說:“的確是個長的很漂亮的孩子呢。”
的確是孩子,這個記憶中的克拉還是沒有成年時候的樣子,仍然算是一個孩子。
現在奧月也算是在奔三的路上了,雖然對於吸血鬼和精靈來說這個歲數都不大,但是他仍然已經不算是孩子了。
不過冰雪姬真的是把那個孩子完全複原了出來,本來奧月還覺得估計氣質可能會不一樣。
但是當真的出現實物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和撞鬼了一般。
雖然氣質的確和意料中的不同,但是當她很普通的站在那裏的時候,奧月真的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覺了,那個死在自己麵前的家夥又出來了。
克拉的死是奧月的一個心結,偶爾會做噩夢夢到那個時候。
如果死在那個晚上的是自己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呢?
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苦惱,不會絕望。
更不會痛苦,不會活的這麽累。
說起來自己也的確有很英勇的擋在麵前,原本死的就應該是自己,隻是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會在最後把他替下來。
不過怎麽想都會是那個孩子活下來會更好,她被救走以後精靈族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情況。
她會做的比自己更好就對了。
本來該死的應該是自己的,順序反了啊,原本應該是自己死去,讓克拉活下去。
這樣對誰都好,對的,這樣就完美了。
所以奧月覺得自己對不起克拉,在那個時候她用自己的命換來了奧月活下去。
所以奧月才能出現在這個地方悲傷。
娜莎拍了拍奧月的肩膀。
“看起來你挺懷念那個未婚妻的,要去泡妹子嗎?”
娜莎挑著眉頭問。
聽不出來這個家夥的態度,這樣的事情上她一直都是戲虐的態度。
“她又不是克拉,而且就算是克拉,我也沒資格去和她敘舊。”
奧月準備離開了,從這裏下到下麵需要點時間。
娜莎輕跳而起,踩著扶手小步跟在奧月身後。
奧月扭頭仰視看著娜莎,不把自己的頭完全抬起來隻能看到那對素白的腿。
她微微跳起,在離地百米以上的地方以著細弱的把手當作支點跳躍,如同墜落的紅花。
也就她有這個膽子,這個高度摔下去,誰都得半殘。
從回來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三天,回來以後奧月昏迷了兩天多。
這一次對身體的負荷相當大,奧月從來沒有這麽累過,存粹的比拚元素的使用。
魔法連詠唱的時間都沒有,就是在進行最簡單最樸實的互拚。
矮人看到奧月這樣也沒說什麽,這幾天一直都呆在一起住著。
雖然不說,但是能看的出來並不想和這裏的人扯上關係,每天都在想著應該怎麽離開。
奧月和娜莎從這個樹屋上下來後,站在下麵猶豫了很久不應該去做什麽。
它們想不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奧月還在養傷,而甘還沒有準備好位置。
這一次它們要去的地方是矮人的家鄉,奧月和娜莎準備帶著那些矮人們去。
但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矮人說的區域我們沒法過去。”
甘是這樣說的。
好像是矮人為了防止精靈偷襲,在全境內都用刻出來的奧術符文做出來了能影響傳送的屏障。
這樣的話就連傳送都沒辦法。
必須得先前往獸人的領域,然後再慢慢的想辦法去。
不過,獸人的領域甘也沒辦法傳送。
“你們饒了我吧,我這個東西好不容易修好,再去一次北境肯定就完蛋了。”
甘說:“北境區域的元素流動嚴重幹擾了我的效率,我沒辦法在那裏進行準確的傳送。”
奧月回過頭,看見冰雪姬已經從上麵下來了。
這家夥出門穿的是白色的長裙,奧月猶豫了一下,無奈的歎了口氣。
果然還是記憶裏的不一樣。
那個記憶裏的家夥也是跟自己一樣以著發泡為主要的裝束,少有的幾件禮服也都是藍色的。
不過這樣也好,也懶得自己傷春悲秋。
“看起來你在犯愁。”
冰雪姬看著奧月一副有心事的表情說道。
“是嗎?
的確如此,現在有幾個矮人想要回家,我需要把那些矮人送回去。”
奧月說:“但是傳送用的機器已經沒辦法再次傳送到北境了,我在想過去的辦法。”
“北境嗎?”
冰雪姬掐著腰說:“這次我跟著去吧。”
“好呀好呀。”
娜莎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你跟著的話,至少不用再挨凍了。”
“那我們也缺一個交通工具。”
奧月猶豫了一下:“我到覺得有個合適的家夥,但是我怕他不幫忙。”
冰雪姬知道這家夥說的是誰:“那我去那個家夥說就是了。”
說著,她就準備離去,並沒有詢問奧月那家夥的位置。
她想要慢慢找。
她已經睡了太久,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適應這裏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