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嘿,甘,咱記得這東西不是修好了嗎?”
拉莫有點不滿意的看著那個漂浮在半空當中的石頭腦袋,有點不樂意的說。
現在他還在地下室,等著用自己辛辛苦苦修好的東西把奧月它們傳送過去。
“北境的氣候實在是太惡劣了,如此惡劣的環境估計再用一次就徹底壞了。”
甘回答的聲音也很不悅:“而且可憐可憐我這個石頭腦袋,每次傳送消耗的能量並不少。”
拉莫挑了挑眉頭,把手中的圖紙拿出來給他看:“可是你現在讓咱修理的是什麽東西?
咱想知道這玩意是幹什麽用的。”
“圖紙嗎?
那上麵修理的是一個穩定器,這樣的穩定器你修過很多個了。”
“咱覺得這玩意不是穩定器。”
拉莫狐疑的看著甘:“咱覺得這東西好像是一種能量導向束,看起來不像是供能端的東西,似乎是輸出端的。”
甘愣了愣:“你看的懂?”
“看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能看出來。
這玩意如果是用來功能的也太誇張了,咱想不出來有什麽東西需要用這東西來功能。”
拉莫看著手裏的圖紙苦惱,沒有注意到對麵那個慌的一批的家夥。
看起來那個家夥似乎在想辦法解釋,他一直都以為這是一隻傻兔子來著。
“看起來你現在很有出息了啊。”
忽然,身後傳來女孩的笑聲,拉莫扭過頭,看見一個沒見過的精靈在自己身後對著自己露出來笑容。
“謝謝,你哪位啊?”
拉莫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個長的很漂亮的精靈。
他開始在腦袋裏思考自己見過的精靈都長什麽樣子,然後發現自己的記憶力沒有穿著藍色衣服的精靈,基本上每個都是用巨大的袍子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的。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感覺到傷心的回答。”
那個坐在那裏的家夥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祝你順利。”
她從地上起來,遙遙的對著拉莫揮了揮手。
拉莫也隻好揮了揮手告別,然後繼續思考為什麽這個圖紙會這樣畫。
這個精靈是誰呢?
看了一會圖紙,拉莫放下手裏的紙猶豫著想。
這個時間點他想不出來會有哪個精靈會來探望自己,其他的那些精靈雖然對於自己表現出來了足夠的善意但是專門來探望這樣的事情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拉莫隻好聳了聳肩,因為實在是不知道原因。
“剛才那個是誰啊?”
莫迪端著果盤過來了,這個家夥和拉莫一直都住在這個地方,在一邊還做了兩個簡單的睡袋和小小的廚房。
“不知道呢。”
拉莫吃著果盤說:“可能是想來順咱毛的家夥?”
“你大可以和他多聊一會,我們的時間還沒有緊張到這個地步。”
冰雪姬隻是剛剛上來,就看見吉嵐站在門口輕聲說。
“你不是能看見其他東西的邏輯嗎?
為什麽這次沒能猜出來呢?”
冰雪姬笑著說,吉嵐這種能把生物下意識的活動推演出來的行動讓她以前損失慘重。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你會和那個兔子多說點什麽,沒記錯的話,那個家夥算是你的朋友。”
“嗯,所以我上來了。
看了一眼,足夠了。”
“為什麽?”
“你看得出來,他還能活多久?”
“不加幹預的話,六年多一點,準確點是六年零九月十三天,具體時間推算有點困難。”
“哈,你這個死亡宣告已經足夠具體了。”
冰雪姬無奈的說:“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在一個快要死的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感情,你知道的。
六年對我們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得提前適應他不在的時候。”
她這樣說著,自顧自的走著,長裙落在地上拖著,但是完全不會被弄髒。
反而是被掠過的草上帶著薄薄的一層冰霜。
吉嵐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那你為什麽這幾天都是在拉莫的那個小房子裏休息呢?”
冰雪姬停了下來,對著吉嵐漏出笑。
“隻是希望能提前見一麵而已,不過我也是才知道那家夥現在天天忙的連太陽都不見。”
冰雪姬輕聲說:“蠻好的,拉莫那個小家夥我很清楚,對於他來說不能忍受的隻是自己的平庸和無能而已。”
吉嵐點了點頭,跟上了冰雪姬的步伐。
在那個門的附近,四個矮人和奧月娜莎就等在那裏。
這兩個神明才是這次出行的主角,沒有這兩個家夥的話,隻靠著這群人估計一來一回半年的時間都有了。
矮人們圍在一起耳語,奧月聽得出來它們在討論有關吉嵐的問題,這個怪物讓這群矮人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尤其是見到本體的時候。
真的是不做好預告就直接去看吉嵐的本體是會出事情的,那個家夥的本體扭曲猙獰,四處生長的像個無法無天的妖魔。
像人像羊像扭曲的猙獰之物。
這群矮人試著偷跑的時候就是被吉嵐的本體帶了回來,這群不讓人省心的家夥被抓回來後就很乖巧了。
不得不說矮人的心理素質還是說的過去的,至少沒有被這個扭曲的怪物嚇怕。
娜莎則是在奧月的背包的裏檢查物品,從繃帶到藥物,還有隨行的食物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奧月也是在娜莎的包裏檢查東西。
出去久了,娜莎也不會出發的時候會跟搬家一樣了。
不過仍然會帶一些沒什麽必要的東西。
“梳子就別帶了吧?”
奧月從裏麵翻出來一把梳子,猶豫著問:“在那裏我記得你的頭發都會塞進衣服裏。”
“女孩子愛美有錯嘛?”
娜莎用撒嬌的聲音回複,奧月隻好幫她把梳子放回去。
去北境的話,兩個人都換上了沒有任何看相的裝束。
這身裝束的特點是厚,跟宇航服似的。
躺地上和睡袋的區別也不是很大。
那邊的矮人也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不過看起來和沒帶東西的區別有不是很大。
好像是因為覺得這裏的東西和自己沒有什麽太大關係,所以不想帶著。
矮人過來以後也跟其他人也基本上沒什麽交集,一直在那個洞穴裏隱居。
不過現在這個世界當中的關係也比較僵硬,現在的人類和精靈之間仍然有著無法調和的矛盾。
因此現在也沒有多少人去管那些呆在角落裏與世無爭的小矮子。
哈魯看著這個世界,眼中帶著警覺。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裏是什麽幻術一類構建出來的幻境,直到上一次帶著人從這裏出去以後,他看見了被這個世界當作基底的東西。
那玩意的複雜程度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象,當他真的明白這裏的一切都是來自於一個無法被自己理解的偉大文明時,這個矮人隻能感覺到震撼。
除此以外,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那樣偉大的宏偉之物,根本就超脫了矮人自己的理解。
如果是原來的哈魯,或許會留在外麵研究那複雜的東西,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想法了。
因為自己已經斷掉了一條胳膊,這樣的自己已經沒法在鍛造領域繼續打造出來一番事業。
這樣的時候,矮人就會想著要回家了。
矮人真的是一群很戀家的家夥,這群以著自己祖先當作神明的家夥把那個在群山當中的家當作是天堂一般的地方。
沒有一個矮人會說自己願意上天堂,它們隻希望自己死後,靈魂也能在群山當中徘徊,看著自己的後背們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哈魯詢問奧月。
對於這個精靈他沒有什麽好感,這個家夥完全脫離了矮人的審美,一副懦弱的家夥。
矮人的眼裏,人隻有像是金屬一樣才能成材,不管是身材上還是性格上都得像是金屬一樣剛強才能在困難的麵前不退縮,不管遇到什麽都一往無前。
奧月聳聳肩:“還得等兩個人,或許還需要幾分鍾。”
“那個大塊頭和那個女孩嗎?”
哈魯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那個大塊頭是外麵的那個怪物的一部分?”
“嗯,我們需要靠著那個怪物離開。”
奧月說:“如果你們不希望像我們一樣被誤傳到南方,我建議還是坐在那個怪物頭上吧。”
矮人沒有多說什麽,這群家夥沉默寡言。
不過其中一個還是站出來不解的問:“那為什麽要帶那個女孩子?
這樣的家夥在我們北境連十分鍾都活不下去。”
“你是在指嗎?”
娜莎愣了愣,指著自己,猶豫著要不要用自己的長刀把這個家夥給砍掉。
“不,我是說她。”
矮人指著遠處走來的冰雪姬:“至少換身衣服,出席酒會的衣服可不該穿在去北境的路上。”
冰雪姬大老遠的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隻是看見他在指著自己嘟囔,估計是在誇自己剛捏的這個身體長的好看,有點小開心的轉著身子。
“那個.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你們出去就知道了。”
奧月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別說太多了比較好。
其實完全不用擔心把這裏的事情告訴這些矮人,這裏的事情實在是過於離奇,外麵的人估計找不到幾個能相信的,估計會把這些矮人當成瘋子來對待。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了,遠在地圖之外,在這樣的地方說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放在世界裏估計給九個人說,有九個人不信。
最多騙騙孩子,不過估計也騙不了多少。
但是冰雪姬的事情奧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別告訴了為好。
因為冰雪姬在現實當中是獸人所信仰的神明。
這樣的家夥就很有可信程度了,如果真的有神明,可能會被其他人繼續推演出來以後,導致這個地方暴露。
這樣的話就真的是一件讓人感覺到頭疼的事情了。
奧月歎了口氣,想著應該怎麽樣解釋。
不過那兩個家夥已經來到了麵前。
“早上好。”
冰雪姬還像模像樣的做了一個提著裙子屈膝行禮的動作,動作看起來很優雅,騙別人說這是某家的貴族小姐的話估計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奧月不這樣覺得,因為在他的記憶裏克拉那個家夥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
這樣最好,千萬別表現的太像克拉。
自己虧欠那個家夥實在是太多了,估計這輩子都賠上去都還不起。
如果不像克拉的話,自己也沒必要如此的自責。
嘈雜當中,這個隊伍就算是出發了。
那怪物在水上狂奔,冰雪姬凝聚出來的屏障保護了各位來避免被冰雪所傷害。
當矮人看清楚這個家夥在冰雪當中沒有任何不適的時候,以及凝聚出來冰霜護盾防止自己被風雪吹走的時候,就明白過來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多少正常的東西。
它們以著直線前往矮人和獸人交戰的地方,因為在那裏基本就離矮人族很近了。
矮人族並不沿海,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內陸的山脈地區。
周圍都被獸人所包圍。
沿海的平原自然也是如此。
吉嵐不想讓自己的樣子被太多人知道,也是走這樣的路的一個考慮,大怪物救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冰下。
有事沒事跑出來會被以後的人盯上的。
矮人和獸人的戰爭已經持續了有一年以上了。
自從矮人王被奧日氣懵逼了以後,做出了進攻獸人的計劃,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能順利的從與獸人的戰場上脫離出來。
戰爭過來還是得看獸人,這群不需要武裝就如同魔神的家夥在這樣的極地真的是所向披靡。
沒有天險的話矮人根本就沒法和獸人對抗。
它們派出來的軍隊的確一路向前,根本沒有遇上像樣的阻攔,還順手把獸人的世外仙境給轟掉了。
但是獸人實在是太寬擴了,絕大多數地方都沒有被開發。
在這樣的地方前進,每一天都被危險所威懾著。
就像現在矮人的先頭部隊。
它們早早的放棄了移動,在一個懸崖橫生的斷層上建立起了簡單的營地。
靠著火炮對著一個獸人的城市開始了長達數月的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