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進去。”葉青辰無奈的搖搖頭,“但這家餐廳的人不讓我進。”

“他們竟然不讓您進去?”

鍾傲一聽這話,頓時氣的怒火上湧!

他好不容易結識上葉青辰。

這是他第一次請對方吃飯,結果葉青辰連君雅齋的門都進不去,這叫鍾傲感覺極為沒麵子!

“太不像話了!”

鍾傲怒氣衝衝的朝君雅齋走過去。

君雅齋就是他名下的產業,所以他才會選在這裏請葉青辰吃飯。

結果這些沒有眼力價的玩意竟敢把葉先生攔在外麵。

這要是傳到宏安泰的耳朵裏,肯定也會引起宏老爺子的不滿!

“老板您來了!”

男迎賓見到鍾傲,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啪!”

鍾傲二話不說,反手甩了男迎賓一個大耳光。

男迎賓捂著臉,一臉的不知所措。

“叫杜城那小子滾過來見我!”

鍾傲大喝一聲。

“呃……好好……”

男迎賓微微一怔,慌忙的跑進大廳。

他還是第一次見老板發這麽大的脾氣。

“鍾總!”

杜城滿臉諂媚的跑了過來,“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餐廳最高檔的包間布置好了。”

“啪!”

鍾傲依舊是上來就甩了杜城一記耳光,眼神冰冷的指了指街邊的葉青辰,“你馬上去給葉先生道歉,然後把葉青辰請進餐廳,如果做不到,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啊?那……那人是您的朋友?”

杜城咽了下口水,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我在君雅齋招待葉先生,就是想跟葉先生交個朋友!”

鍾傲氣的直喘粗氣,“要是因為你,我跟葉先生做不成朋友,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轟!”

杜城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驚雷炸響。

額頭和後背瞬間被汗水打濕。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地攤貨,並且聽薑瀚說還是一個上門女婿,怎麽一下子成為鍾總都巴不得結交的人物了?

簡直匪夷所思……

“你他馬發什麽呆?還不快去!”

鍾傲一腳踹在杜城屁股上,把對方踹的一個趔趄。

杜城趕忙屁顛屁顛的跑到葉青辰跟前,九十度俯身鞠躬道:“葉先生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知道您是鍾總邀請的客人,我……”

“即便我不是你們鍾總的客人,你也不應該惡語相向,這不是一家餐廳的待客之道。”

葉青辰拿出紙巾擦了擦手,輕笑一聲,“我家曾經也經營過餐飲生意,你對客人這幅前倨後恭的態度,早晚會給你們餐廳惹下麻煩。”

“葉先生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牢記葉先生的教誨。”

杜城一個勁給葉青辰鞠躬致歉,根本不敢停下動作。

一旁的小吃攤老板看到這一幕,都擔心他會把腰扭斷了。

“行了行了。”

葉青辰抬手製止了杜城,淡淡道:“記得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薑家人,還有薑瀚那番話先前搞的我很不爽,你替我給薑家人一點小教訓吧。”

“沒問題葉先生!”

杜城如同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一個勁的保證。

“算你小子走運,葉先生寬宏大量,不跟你這種小人物計較!”

鍾傲狠狠瞪了杜城一眼,隨即換上一副笑臉,領著葉青辰走進君雅齋。

另一邊,君雅齋的福祿廳內。

“小瀚啊,怎麽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服務生還不給咱們上菜呢?”

薑老爺子見大半天了都沒人來招呼他們,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您老別著急,我找杜經理問一下什麽情況。”

薑瀚同樣有些不解。

他一直就把宴席點好了,不可能這麽長時間都不上菜啊。

今天可是他為了討好爺爺特地準備的宴席,萬萬不能出現差池。

就在薑瀚剛剛站起身後,包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名服務生雙手捧著一個一尺半長的餐盤走了進來。

餐盤上蓋著一個用來保溫的陶瓷蓋子。

在餐盤的底下還有個小小的酒精爐,正在給餐盤裏的菜肴加熱。

“這難道就是君雅齋的招牌菜,鬆鼠桂魚?”

薑老爺子頓時瞪大雙眼,喉痛滾動,口水都要流出來。

“請各位品嚐吧。”

杜城跟在服務生身後走進包間,臉上露出一抹玩味。

薑老爺子迫不及待的拿起碗筷。

薑瀚則是把餐盤擺放在爺爺麵前,然後神情期待的將陶瓷蓋子緩緩打開。

頃刻間,一股濃烈刺激的惡臭和魚腥味從餐盤內瘋狂逸散開來!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條已經腐爛到快要不成型的臭魚!

“啊!這是什麽東西!”

薑家眾人被這股刺鼻的氣味熏得頭暈眼花,幹嘔不止。

不過最難受的要數薑老爺子,因為那盤臭魚就擺在他麵前。

薑老爺子嚇的把筷子甩手一扔,直接蹲到垃圾桶旁邊,把今天的早飯都給吐了出來。

這一幕讓薑家眾人傻眼了,全都是一副茫然的眼神。

難道君雅齋的招牌菜鬆鼠桂魚就是一條腐爛惡臭的臭魚?

“杜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薑瀚氣的臉都綠了。

他今天花這麽多錢吃一頓飯,就是為了扭轉老爺子對他的態度。

結果前花出去了,事情卻徹底搞砸了。

薑瀚現在掐死杜城的心都有。

“這就是各位點的菜啊,一條臭魚,有什麽問題嗎?”

杜城笑嗬嗬的攤了攤手。

“放你馬的屁!你真把我當傻子?”

薑瀚立即指著杜城破口大罵,對方明顯是在故意耍他。

“怎麽會呢,嗬嗬,我是覺得你們薑家人也就配吃一些臭魚爛蝦呀。”

杜城皮笑肉不笑。

“我他馬……”

薑瀚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從來沒有得罪過對方。不明白杜城到底是發什麽神經。

“把定金退給我,我不在你們這家破餐廳吃飯了!”

薑瀚臉色沉了下來。

“我們君雅齋從來不退款,請把你們的就餐費結一下,一共是十二萬六千。”

杜城勾起嘴角,從服務生手裏拿過一張單子。

“姓杜的!你隻給我們上了一條臭魚,就要收我十幾萬的餐費?你開黑店的啊?”

薑瀚擼起袖子,一副要揍杜城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