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今日前來也不僅僅隻有賜封一事”孟長淵這樣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沒有讓眾人等,他立馬就說明了來意:“此次來到崇陽其實還有一事,就是接皇叔一家回京”

此言一出,滿座皆靜

剛剛吩咐將孟長淵帶來的隨侍安排妥當,趙喆才剛剛到門口就聽見了這句話,手中的刀被悄悄捏緊皺,心中疑惑這位聖上是不是對侯府起了疑心

“你們別急,孤也沒有讓你們立馬搬離崇陽郡,隻是京都已經為皇叔一家備好了南陽王府,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這次來是詢問你們的意見”

口中詢問著意見,其實什麽都已經安排好了,孟撫雪也聽出來了孟長淵的意思,遞了一個神色給崇陽侯,他立馬反應過來

“多謝聖上恩典,隻是這侯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要清點打理許多東西,怕是一時走不開”,速度也不會快

孟長淵十分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這些孤都理解,這樣吧,孤看著崇陽郡府也挺熱鬧的就先在這裏住幾天,皇叔你們什麽時候收拾好行裝,我們就何時出發”

“孤好不容易能夠體驗大墉南方的一些民俗也覺得很好,皇叔意下如何呀”

“這?”易容的崇陽侯府主顯然對付不了這個孟長淵,孟撫雪幾步迎了過去

“皇兄所言甚是妥當,既然皇兄這般賞臉,父親母親自然也不會拒絕,隻是皇兄出來這麽久,朝中不會有事情嗎?”

孟長淵十分讚賞孟撫雪的落落大方“無妨,大墉這些年來兵強馬壯,百姓也安居樂業,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就算是有,朝中也還有文丞相和司馬將軍,每日都會有快報呈過來”

孟撫雪:“原來是這樣,那皇兄這些日子可以好好體驗一下大墉南部的民風了,不如就住在府裏的雲光居吧,那裏靠近幽靜典雅是祖父生前很喜歡的地方”

說話的時候孟撫雪仔細觀察著孟長淵,果不其然在提到祖父時這位帝王的眸光閃了閃,有些反應

有這麽一點反應也就夠了,孟撫雪這下基本可以斷定孟長淵過來不僅僅隻是為了他口中說的這些事

“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些日子就叨擾了”孟長淵還是給足了場麵話,一時令人分不清真假

“趙喆,將皇兄和這些人帶去休息一下吧,長途跋涉他們應該已經累了”

又對孟長淵說:“皇兄,這幾日應該很辛苦,您先去休息片刻,過一會兒我們就為您接風洗塵”

孟長淵若有所思看著在孟撫雪身後頻頻點頭的崇陽侯,後者滿臉笑意似極為興奮看到孟撫雪獨擋一麵

“皇妹想得真周到,那孤幾乎先去看看”

孟撫雪點了點頭,示意趙喆帶路,還叮囑了兩句“這可是府裏的貴客,多派幾個人伺候”

趙喆:“是,屬下知道了”

人影漸漸遠去,孟撫雪見他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鬆懈下來

“小姐!對不住,是我等能力不足”頂著崇陽侯夫妻的臉,孟撫雪當然不會允許他們下跪,連忙伸手扶住“人雖然走了,可還得注意”

“那位能夠平安無恙,毫發無損到這裏,他身邊定是有許多高手隨行,你們要時刻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分,萬萬不可露出馬腳

“是,我等領命”

兩人迅速調整好狀態,孟撫雪點了點頭

“我知道,聖上突然到來,對你們來說太過措手不及,這些日子就辛苦你們了,千萬要記得以本小姐的父親母親自居,萬萬不能出差錯”

“是,小姐,我們定會牢牢記住”

孟撫雪:“現在作為侯府夫人,不對,聖上已經下過旨意了,現在應該是南陽王妃,你應該打理好內務,府裏上下這個時候應該忙起來,你去吩咐下人準備今晚的接風宴席”

“是,我馬上就去”

“作為一個王府的王爺,你應該去看看聖上需要什麽,不過剛剛我也看出來了,那孟長淵怕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故意試探,你不是他的對手,多說多錯,會更可疑的,你就d先指揮一下府內的下人中,收拾一下起程的行囊吧”

“是”

各自分工後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孟撫雪腦海裏想著那張大墉的地圖,崇陽郡未於大墉最南邊,而緋雁樓在北方,一南一北如此遙遠,那些人還不厭其煩地來找孟撫雪,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不對還有一點,孟撫雪想起老來俏,大墉的京都離北邊的緋雁樓並沒有多遠,大概幾百裏的路程,在那交界處魚龍混雜,卻也十分富饒

算得上是兩國貿易最佳之地

孟撫雪明白現在他們整個侯府的處境,就算有易容的侯爺和夫人,孟長淵都要讓她們去京都,模樣還這般強硬,就差耳提麵命了,這次小住何嚐不是監督,是要讓他們完全搬走他才放心

又或者說是搬到他眼皮子底下才會放心

可現在沐雲風體內的蠱蟲雖然已經被暫時壓製住了,但也拖不得,對於孟撫雪來說,沐雲風體內的蠱蟲必須盡快解決掉,以免影響她後麵的攻略評分

“既然兩個都在北邊,那就跟著孟長淵過去,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孟撫雪這邊已經想好了對策,趙喆已經開始了他的領路人的作用

一出了大廳,孟長淵就看見了那兩隻驕傲的孔雀,晃動著身後的羽毛,羽毛色澤豔麗,一看就是精心養護著的

“這孔雀養在這裏倒是別具一格啊!”孟長淵似乎很感興趣,奈何趙喆隻知道沉默寡言,隻會悶悶答到“是”

孟長淵一聽,仔細看了趙喆幾眼“還別說,你這樣子和孤的暗衛差不了多少,不過孤的暗衛可沒有你這樣時常出現在孤麵前”

孟長淵太過聰明,幾乎在看到趙喆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他不尋常

“聖上說笑了,屬下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侍衛,性子有些孤僻,家主厚愛,這才得以在侯府謀一份差事”趙喆回答得滴水不漏,孟長淵也不會去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