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穿那麽厚,孟撫雪看見都覺得有些厚重了,偏偏這人還不覺得有哪裏奇怪,揚起那一抹清澈的傻笑

“我好了,孟小姐,咱們這就可以走了”

孟撫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兩人就這樣到了指揮部

孟撫雪在門口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外麵的警衛隊看起來多了好幾倍,而且看起來麵生得緊,隱隱約約有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

“咦?剛剛我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那麽多人呀?這會已經多了那麽多了……”越回舟再遲鈍也覺得事情不對了起來

“怎麽了?”

“咳咳,沒什麽?隻是覺得有些不一樣”

“首領和隊長還在裏麵,走,我們進去吧!”

孟撫雪見他這模樣,心中緩緩有了一些猜想,眼下進去才知道情況到底是什麽樣子

“走吧!”

越回舟在前麵帶路,孟撫雪默默跟了上去

剛剛走過這個崗哨,那些警衛明顯氛圍更加緊張起來,都警覺起對麵的人來,不經意間相碰的眼神透出了一抹火藥的氣息

“首領,隊長,我們來了”越回舟進門的時候就這樣說了一句,裏麵凝固的氣息有一瞬間的流動

鄭千憶“來了就好,隨便坐吧!對了孟小姐坐這邊”

孟撫雪看到裏麵的人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門口到底是什麽意思

裏麵的人可不僅僅隻有和平基地的,有些人的服飾穿著,看起來就是外來者,有幾個人甚至和孟撫雪在西格基地見到的穿著差不多

“這和平基地當真是以仁義治理呀,這手下的人如此散漫,雷首領對他們也太好了吧!”

這人身材魁梧,一點也沒有在別人地盤的覺悟,身子散漫地坐在了一把皮質的躺椅上

這話直白,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明眼人一聽就明白了他話裏的取笑之意

“方長官,怎麽管理是人家的事情,你插什麽手?這雷首領都沒有說話,也不介意手下作為,你有什麽好說的?”說話的是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紮著一個利落的高馬尾,看起來很是幹練,毫不客氣就脫口而出了這些話

偏偏又一副隨口一說的姿態,叫人有些摸不著她的態度

“你這人,我方通威又不是和你講話,你出什麽頭,難道你們西格基地早就和和平基地沆瀣一氣了?”

孟撫雪當然聽見了西格基地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在鄭千憶示意她站過去以後就多留意了幾分

女子臉上表情還未有什麽變化,像冷刀一樣的眼神就甩在了方通威身上“方長官最近手伸得好像有些長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奇人異事,實力大漲”

“那……那是自……”方通威開始磕磕巴巴起來

“咳,旎小姐見諒,我們長官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關心一下各方的安危,怕被那些怪東西對你們有什麽影響,這種時候每一個地區的安全都很重要,我們今日過來不都是隻有一個目的嗎?不如聽聽雷首領的意思”

被叫做旎小姐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夢撫雪接受到了鄭千憶安撫的眼神,意識到這個時候她們不過是人家挑起事端的一點子由頭而已,其實根本沒人在意他們進來的時間是否合適,整個臨時開辟出來的會議廳本就有些擁擠,多一兩個人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為方通威講話的那人說過話之後,旎小姐也不再盯著剛剛的那些話不放,視線或多或少都在基地首領類鳴身上

雷鳴:“大家能夠過來真是令我太意外了,本以為外麵世事艱難,諸位各自有難處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還是各位賞臉能夠來到和平基地……”

“雷首領有話就直接說吧!我們既然過來了,你那提出的消息也都收到了,大家多多少少都明白一些您的想法”

說話的這人看起來眉目溫和,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讓孟撫雪不由自主想起來那個進門第一天見到的那個雷校長

唯一與他有些不一樣的,大概就是眼睛偶爾會透露出少許的精光

雷鳴:“宋首領爽快,果然和誌同道合的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氣呀”

雷鳴:“各位也都明白隻要紅腐怪一日在我們生存這片土地上,那我們就永遠隻能龜縮在這一方小小的庇護所裏麵,原本天高任鳥飛的廣袤天地離我們越來越遠”

孟撫雪心裏隱隱約約有了一個預感:這些人的目的恐怕是想聯合起來將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弄回去又或者說將他們徹底地清除掉

腦海裏頓時就出現了小怪物那雙沒有太多神采,隻會哭鬧的臭屁模樣

孟撫雪在想她那個時候又會如何自處,會被一起消滅嗎?

雷鳴說完後這些人的神色似乎並不意外“雷首領說的我們都明白,畢竟太平日子過來玩,總是不想在生活在這水深火熱,一不留神就會被毒死的環境裏”

旎小姐一點也不像剛剛懟方通威那樣,對雷鳴顯得有幾分通情達理

方通威一看這娘們區別對待,一下子就火氣上來了“你這臭娘們,老子剛剛跟你說話你愛答不理的,現在換了一個人你這態度變化有些大呀!”語氣裏的不耐很明顯,孟撫雪還明顯品出來了一種警告的意味

旎小姐冷撇了他一眼,變臉的速度很快,她旁邊一名警衛員樣子的人一下子就站了出來,就像方通威身邊的那個小夥子一樣,臉笑肉不笑地說“不好意思,我們旎旎小姐向來對什麽人用什麽態度,您見諒啊……”

方通威一張臉氣得通紅“豈有此理,在無月地界還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們西格是不是看不起無月”

旎小姐和她帶來的人顯然不打算搭理他,方通威一把就將手裏的杯子扔了過去,目標是旎小姐

那人眼睛都沒抬一下,在離她一米距離的時候,那個杯子就像是撞在了什麽堅硬的東西上,應聲而裂,碎落在地

“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