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在藏書閣裏待了五天,剛好把第五層的書籍都看完了,時間一到,他就被傳送了出去。
方長老對君邪的印象很深刻,看到君邪出來,不由得轉目望過去。
他正想問君邪到底是哪個院係的,卻見君邪直接轉身離開了。
方長老,“……”
君邪回到雙人房間的時候,並未看到莫離,不過也沒感到意外,畢竟莫離現在極有可能還在修煉室當中。
雖然他將藏書閣第五層的書籍內容都記了下來,但有些東西還得要自己研究才行。
藏書閣裏麵記載的丹藥等級多數在六級以下,且大部分還沒有丹方,而關於七級以上的丹藥記載更是是少之又少。
君邪在房間裏閉關了三天,除了將這幾天看的書籍內容理清之外,還有他的修為也突破了。
雖然現在的體質令君邪覺得有點心塞,不過修煉速度卻是極快,他閉關了三天時間,修為便從天靈境初階直接突破到了天靈境高階。
此時莫離還在修煉室裏。
君邪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去賺積分比較好,畢竟他現在可是要養家的。
不過在前往任務堂之前,君邪還是決定先去丹院那邊看一下。
畢竟他現在是屬於丹院的學生,總不好一直不出現。
萬一有什麽任務的話,他也好去完成。
他可不想被導師叫去罰站。
君邪自從考入了靈武學院後,除了第一天,之後的日子都沒有來上過課。
所以當君邪出現的時候,班級裏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朝他掃視而去。
雖然靈武大陸有不少的煉丹師,但他們一般都不會將自己的煉丹技術或者丹方傳授給別人的,除非是他們自己收的徒弟。
而有些煉丹師就算是徒弟,也不一定會傾囊相授。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因此,一般進入了丹院的人,大多數都是來學習煉丹的,幾乎很少有人會缺席。
所以君邪在他們之中,行為算得上是比較特別的。
君邪坐在了最不顯眼的角落位置上,對於眾人打量自己的目光,顯得十分淡定,不喜也不怒。
巧合的是,慕天何這個處處看君邪不順眼的人,又與君邪分到了同一個班級。
慕天何一直想要找君邪的麻煩,隻可惜君邪之前並沒有出現。
此時看到君邪的身影,慕天何便忍不住開口嘲諷道,“這麽多天都沒來上課,本殿下還以為某人已經死了呢!”
隨著慕天何的這番話落下,不少人都嗤笑了起來。
慕天何的身份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們為了討好慕天何,所以也跟著一起針對君邪。
雖然靈武學院已經說了在這裏是人人平等,但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顯然是不可能的。
君邪目光冷淡地掃向慕天何,勾起唇角,似譏似諷地道,“像你這般嘴賤的人都還沒有死,我又怎麽會死呢?”
在允許的情況下,君邪從來不會容忍那些針對自己的人。
什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簡直就是屁話。
能報仇的話,肯定得要當場反擊回去。
誰也沒有想到君邪會反駁回去,畢竟慕天何的身份可不低,得罪了慕天何也沒什麽好處。
一時之間,現場倒是有些靜寂了。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君邪與慕天何早已結下了仇怨。
“你找死!”慕天何拍桌,猛地站了起來,雙眼充斥著怒火地瞪向君邪。
“想要打架嗎?”君邪麵不改色,目光淡淡地看著慕天何問道。
“打就打,難道本殿下還會怕你不成?”慕天何怒聲道。
因為憤怒的緣故,慕天何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自己的修為比君邪要低許多。
“下課後到競技台,賭注為一千積分。”君邪淡淡地道。
慕天何表情禁不住一僵,他的積分卡裏隻有一千多的積分,這些積分還是慕天雲給他的。
君邪見慕天何久久沒有回應,臉上當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輕描淡寫地道,“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接受挑戰,就像我以前養的那隻烏龜,每次我伸手去碰它的時候,它都會把腦袋縮到龜殼裏麵去,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意識,所以你也不必覺得丟臉。”
眾人,“……”
這不是把慕天何這位皇子比作是烏龜嗎?
“你竟敢拿烏龜跟十一皇子相比,分明就是在羞辱玄天帝國的皇室,簡直不知死活。”想要討好慕天何的一位青年對著君邪怒目而視,仿佛剛才被侮辱的人是他一樣。
“我可沒這麽說。”君邪淡淡地瞥了那位青年一眼,嘴角微動,道,“而且我說的是自己養的烏龜,倒是你,怎麽會把烏龜跟玄天帝國的皇室聯係起來了?莫非在你的潛意識裏,一直都認為玄天帝國的皇室是……”
君邪的話還未說完,那位青年便麵色漲紅地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閉嘴,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了。”青年說完之後,視線還小心翼翼地瞟向慕天何。
果不出其然,慕天何此時的臉色是十分難看,嚇得青年的心也跟著忐忑起來。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君邪淡定地道,“難道說實話也有錯嗎?”
眾人,“……”
“一句話,你要不要跟我到競技台上去打?”君邪轉目看向慕天何。
慕天何麵色鐵青,剛才怒火平複了一些後,他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君邪的對手,可是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若是答應的話,那他是必輸無疑。
反之,若是不答應的話,那他今天還得是要丟臉。
而就在此時,導師王華豐到來了,也算是解救了慕天何正在麵對的尷尬處境。
王華豐一進來,便眼尖的看到了君邪,不由地挑眉道,“很好,今天難得人都到齊了。”
君邪神色淡然若水,似是沒有察覺到王華豐掃視過來的目光。
慕天何咬了咬唇,惡狠狠地瞪了君邪,便重新坐了下來。
君邪,“……”
他不懂慕天何為什麽總是盯著他不放,每次見麵都會出言嘲諷,其實他們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怨啊!
算了,反正他從來就沒有將慕天何放過在眼裏。
隻是很可惜,那老頭來得有點快,如果再等等的話,說不定慕天何就會答應他的挑戰了。
那可是一千積分的賭注啊!
於是,君邪對王華豐的到來有點幽怨了。
“我昨天說過,今日會抽考的。”王華豐背負著手,目光似是不經意般地掠過君邪。
慕天何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開口道,“導師,我記得當初考核的時候,似乎我們班有人是第一個完成的,不如你先抽考他吧。”
剛才出言想要討好慕天何卻反被君邪諷刺回去的青年也跟著開口道,“導師,他一直沒來上課,想必是對自己的煉丹術很有自信,肯定是認為就算不來上課也沒關係,既然如此,不妨讓他給我們表演一下。”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君邪,“……”
按照這種情況,看來他是無法低調了。
王華豐先是看了君邪一眼,然後再將目光轉向慕天何,道,“慕同學,我昨天說的內容你應該還記得吧?”
慕天何表情頓然一僵,隻好硬著頭皮道,“記得!”
“嗯,很好,那就請你當著我的麵煉製出一顆安神丹。”王華豐笑道。
眾人,“……”
慕天何被王華豐點名,隻好站起來,然後走出去,拿起王華豐帶過來的靈草,開始煉製丹藥。
安神丹為一級丹藥,很容易煉製,但煉丹講究的也是平心靜氣。
而慕天何剛才因為君邪的事,自然無法靜下心來,所以他失敗了。
慕天何的臉色很臭,他將這次的失敗也歸在了君邪的身上。
王華豐又開始點名抽考,而他這次叫的人,則是剛才開口說話的青年。
青年因為緊張的緣故,也失敗了。
“這不過是一級丹藥而已,你們都煉製不出來,到底是你們的天賦有問題,還是我的教導方式不對?”王華豐歎息道。
眾人,“……”
慕天何和青年都十分尷尬。
“你出來!”王華豐指著君邪道。
君邪很是淡定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王華豐麵前,目光漠然地看著他。
王華豐看著君邪,皮笑肉不笑地道,“君同學,看到你來上課,我深覺榮幸。”
“有什麽話就直說。”君邪淡淡地道。
“前一段日子,聽說有一位新生在競技台上大出風頭,不知君同學可有聽說過此人?”王華豐目光緊盯著君邪的臉看。
“我最近都在閉關修煉,對於近日在學院裏發生過的事,很多都不知曉。”君邪道。
王華豐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你就當我是在裝傻吧。”君邪神色平淡地道。
王華豐嘴角禁不住一抽,其實他很看好君邪,然而君邪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人除了第一天之外,之後竟都不見人來上課。
有哪個新生是像他這樣的?
他甚至都要懷疑君邪是不是報名來丹院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