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過不回國也不太可能。
半小時後。
窗外,是櫻花,屋內,是一張桌子,上麵擺滿了香味撲鼻,李軒轅坐在對麵,不得不說,這個畫麵真是極好的。
李軒轅遞過來了一塊紙巾。
他是見陸清夏的嘴角,染上了醬汁……陸清夏趕緊接過來了紙巾,攥在手裏,她並沒有擦拭。
她覺得反正一會兒還要擦,不如索性等吃完了再一起吧。
李軒轅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玉鐲,想起來了他的母親曾經說過它的來曆,這個玉鐲,是源於皇宮。
是英國外交使臣,贈給格格的。
一路輾轉,由母親的親屬,傳給了母親留存,為了念想先輩,她戴了幾十年都不離身。
這次,玉鐲傳給了陸清夏,應該是母親已經認可了陸清夏為兒媳婦。
不過,陸清夏呆萌看向李軒轅。
“你在想什麽?”
李軒轅收回了眼神,沒有回答。
陸清夏又問。
“過去,我聽肖揚說,你,你老媽,不在了。你,你是個沒媽的孤兒。可是,伯母原來是在這麽漂亮的國家雅致生活,真還挺令人羨慕的呢。”
李軒轅的眼眸閃爍,破天荒說了幾句家常。
“我的確,小時候沒有母親帶。”
“那,母親為什麽會舍得離開?”
“嗯,這個,我根本……該怎麽說呢?”
他的眼眸一看外麵的櫻花枝條,為難之餘,撓了一下頭發,“這麽說吧,我爺是我爸,你懂了嗎?”
一個晴空霹靂。
陸清夏手裏的壽司,都差點兒沒掉落在了桌上。
她趕緊又拾起。
為了讓李軒轅別緊張,繼續說下去,她拾起來壽司,小口吃著,盡量不顯得那麽慌亂。
“怎麽會這樣呢?”
她又有點兒獵奇感,畢竟這?一切都太過離奇,而且,她也聽肖揚說過,爺爺特別在意李軒轅。
全家族,隻有爺爺最疼他,視若為掌上明珠。
既然如此,這也就難怪了。
她那次去了春風十裏,感覺李軒轅跟爺爺,就像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
如果爺爺是爸爸,那,作為三兒媳,又是怎麽跟公公的?如果她跟了公公,又置丈夫於何地?
哎,大家族還真是矛盾複雜得很呢。
李軒轅看她一眼,最後又含蓄說道。
“他們,想當年,我隻是聽說,我媽媽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她原本也沒有喜歡過丈夫,但是,她們屬於家族聯姻。”
“是聯姻?呃呃,好坑。”
“最後,又因為一些紛擾,大概是母親想離開李家,不愛丈夫,就不能有孩子。但是,她因為太想離開了,便做了一件糊塗事。”
陸清夏一雙閃亮的眸子,看向了李軒轅。
李軒轅低下頭,雙手插兜,又低聲說道。
“她因為太想離開,在飯桌上,與大家提起來了這個事。但是,爺爺首先反對,最後商談,立下來了字據。”
“字據?”
“對,就是字據,那個大概意思就是——除非,你給李家懷出一個孩子,你就可以走人。如果空著肚子走,那門都沒有。”
“呃,這?”
“是呀,母親作風正派,但也為人真實,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那她喜歡誰?”
“有一次酒後,母親說,寧可喜歡爺爺,也不會喜歡丈夫。”
“啊這?”
“於是,為了達到趕緊離開離家的目的,她竟然在一次大家都喝醉酒了後,與醉酒的爺爺一起了。”
“可是,”
“可是什麽?”
“哎,就那麽寸,就那麽一次,母親就懷上了我。或許,模特出身的她,體質太好了吧?懷孩子也快。”
陸清夏一聽,模特?
僅憑這兩個字眼,便是心生羨慕。
怨不得小白白長得膚白貌美大長腿,老嘲笑自己小短腿呢,還不是人家的基因,是一等一的強大?
她看著小白白,眼神裏又多了幾絲羨慕。
李軒轅卻誤解了。
以為陸清夏會嘲笑他,便低下頭紅了臉。
“母親成功懷孕,爺爺也並不知道,是自己酒後與三兒媳一晌偷歡,他還以為夜裏是春夢一場,太想念去世早的奶奶了。”
“呃,如果是酒後,這也不奇怪。”
“見到三兒媳慢慢大了肚子,爺爺很高興。可是三兒子卻感覺古怪。他們從來沒睡過一起,她平白無故,怎麽就會大了肚子?”
見陸清夏點頭,
李軒轅又講述。
“不過爺爺竟然又擔心三兒媳生完孩子就跑,於是,便又立了一個字據。”
“什麽字據?”
“那就是,必須等娃子出生後滿3年,才能走。母親聽了,很崩潰,也很絕望。”
“但是,爺爺也是特殊照顧她,為了養胎,專門給開辟出一個院落,讓她與自己的三兒子分居。”
“這樣似乎也還好。”
“對,然後吩咐一個老媽子,去陪著她一起,在院落裏養胎。而且答應3年期滿,她就可以離開,而且答應分給她家產5個億。”
“母親無奈便答應了。在竹園裏,每天就是擺弄花草,基本吃齋念佛的,10個月後,生下來了我。”
“哦,後來呢?”
“後來,可不知為啥,母親偏不讓老媽子帶我,都是她親力親為,並且,喜歡給我做陽春麵。”
陸清夏一聽,
木了,麻了。
“3年後,母親走了。爺爺後來才知道,原來我是他的孩子。爺爺是我的父親。”
“哎,”
“他又驚喜又羞愧,畢竟年齡大了,想起竟然與三兒媳有過一夜春宵?爺爺羞愧難當。”
“那後來呢?”
“所以,這就是爺爺過分抬愛我,喜歡我的理由。而且,他慶幸,這幾個兒子裏,隻有我最像年輕時候的他,包括殺伐果斷的性子。”
“那倒是。”
見陸清夏頻頻點頭,李軒轅又娓娓道來。
“為了感恩母親,他不光給了母親5個億,後來又給了她鮮花國的薰衣草莊園。”
“好羨慕呀,伯母也算好幸福了。”
“嗯,但是,那個莊園母親沒要卻寫上了我的名字。還有國外的商鋪大小上百家,也都是爺爺饋贈給母親的,母親也寫了我的名字。”
陸清夏,有點兒傻。
她就像一個局外人,在聽劉什麽芳的評書。
很虐很爽,很曲折。
“後來我長大了,爺爺更是器重我,”
陸清夏猛然打斷。
“我過去聽肖揚師兄說,爺爺已經選定了一個家族財產繼承人,那究竟是肖揚,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