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轅麵色一冷。

還不等回答,早已經張開了嘴,那齒白唇紅,那深深的美人溝,在她的眼裏,客廳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與魅惑。

陸清夏看直了眼,她不說話,也不喂食,而是在那傻呆呆愣著。

李軒轅見她如此這樣花癡模樣,便“咳咳咳咳”了幾聲……清夏才反應過來。她頓時苦不堪言,怎麽自己瞬間變成了那個啥?

怎麽像個媽媽?

哎喲我去,不對,

是老媽子才對。

天呀!我才不要當什麽老媽子。反應過來滋味的清夏,把碗撂下去。

李軒轅傻乎乎,乖乖張著嘴,卻怎麽也等不來熱乎乎的投喂。他一看陸清夏兩手空空,一臉幽怨。

便激烈著。

“怎麽著?你說說你,過去在**整治我的勇猛勁頭,都哪去了?如果你不喂食,那就讓我返回去,親你幾口?”

陸清夏趕緊擺手,

這哪有親著玩的?

就聽李軒轅繼續掰開揉碎。

“然後,再去把你如玩具一樣搞壞了,一直到去醫院為止……如果不是如此,那伺候我照顧我,還不都應該的?”

陸清夏一聽,嗬!

你還反天了不成?

簡直了。

老娘我就不信了,我就不慣著你的毛病,你愛咋咋地,我就不喂了,太過分了也。

她勇敢站起身,

堅決不當奴隸。

世界上,永遠沒有神仙皇帝,拯救自己的隻能是自己。

偉人還說過,隻有槍杆子裏麵才能出政權,自由和平等都是靠鬥爭得來,如果不去爭取,那就會被侵略被欺淩,永遠沒有自由。

陸清夏在心裏,把過去課本裏學過的,老師要求背的所有雞湯,全都濾了一遍後,於是,猛然間摩拳擦掌高大上。

她一掐腰,嘟囔道:

“自己吃就是自己吃,難道你沒手沒腳嗎?”

可是,還沒等她扭身走。

忽然李軒轅從沙發站起來,一下雙臂就摟緊了她的腰部,然後坐在沙發上,他就那樣緊緊摟著她的腰。

“為什麽不聽話?難道想要懲罰?”

李軒轅一胳膊勒緊她的腰,大手蓋在了腹部,那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和胸口,

總之,她動彈不了。

在人家這樣高大身軀下,她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或許還像一隻可愛而又與主人撒嬌的貓咪。

清夏在他的掌控範圍內,掙紮著,叫嚷著,頭部避免不了就歪斜到了他的肩膀。

可是,她可不知道。

如此,便露出來了雪白的修長的脖頸,李軒轅的臉,瞬間敷上去,在那白嫩的肌膚上,狠狠啜了一口。

呃,就像針紮一樣,隻疼了一小下,過後,便是無盡的舒服。

那感覺就像——哦,對了,就像去了中醫館被針灸拔罐了,當時疼,過後舒服到顫抖的那種感覺。

在陸清夏拚命掙紮裏,

李軒轅不再有第二口。

在她紅唇微啟,美眸稍微迷離時,他笑著,得意洋洋看著半張著嘴、內心矛盾的陸清夏,淡言道。

“如果不喂食,那就繼續還債。反正,你要賠我的初吻,一個初吻價值千金,但是,你需要償還至少、幾十萬個才馬馬虎虎,扯平了。”

呃,

陸清夏逐漸從迷離的氛圍裏走出來,聽了李軒轅內心如此虎狼念想,她還是癟了下來,是的,不打自癟。

畢竟在他的掌控範圍內,打也打不過人家,罵也罵不過人家,所以自己還能怎樣?

她趕緊求饒,

“好好好,我喂我喂,哎呀你快鬆手呀我的小祖宗。”

她的身子扭動著,小貓爪胡亂抓撓著,李軒轅清冷的麵頰上,泛起來了柔和,但是卻稍縱即逝。

此刻,他的身體熱血翻滾,好想朝著她的果凍唇上再親上一口,但是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淺淺印記。

他的內心,又變得得意了幾分。

哎,算了。

一鬆手,陸清夏終於獲得解放。

他抓住了陸清夏的小貓爪子,清冷說了句,

“來,喂食。”

哎,我招誰惹誰了究竟是?

陸清夏捂住自己的脖子,雙眸濕潤,似乎心神還沒有從**澎湃裏走出來,麵色更加穠豔。

李軒轅見她花癡的小模樣,早就知她心思了。

哼,想得到我連環親?

休想!

總之內心,篤定一點,

那便是——她喜歡他。

或許還真是因為前男友,她有陰影而已吧,眼前她隻是嘴巴硬,所以不接受他做男朋友。

隨著陸清夏的小貓爪,在幽怨的情緒裏,給他一口一口喂著,他的紅潤的唇也是一努一努。

然後吞咽時,那性感的喉結,也隨著一伸一縮。

她凝神,給他喂飯。

忍不住,心神遠飄。

喝醉酒時,不論自己如何可恥,對他做過了什麽,但是,她都沒有印象,唯獨剛剛那一記霸氣強吻,令她的內心最為波瀾起伏,心緒不寧。

甚至比那天,

李軒轅從表演台上摔倒,她扶他起來、不小心趴在了他的身體上時、那記無意的吻,來得更為壯闊。

更可怕的是,那個無意的吻,她沒有產生多大的期待感,而這個被霸氣強吻,她竟然內心,緩緩升起來期待。

輕輕緩緩,如霧似煙,

藕斷絲連,情意纏綿。

這,霸王硬上弓,真是可怕的,真是殺人於無形,操控人的心念也是無形。

一碗粥,再艱難,也沒有喂食多久,很快,粥碗也見底了。

陸清夏就像是伺候順手了,隨著還揪過來一張紙巾,在他的櫻唇上,抹了幾下,說道。

“好了!”

隨手一扔紙巾在垃圾簍裏。

李軒轅一見,便伸出胳膊。

“刷牙!”

呃,陸清夏漂亮的眼睛一翻,無奈,可一想起要被追責,還有、有可能再次霸王硬上弓,她歎了口氣。

她的小腦瓜,又往李軒轅的腋下一鑽,熱乎乎的又成了連體嬰兒,一瘸一拐,拖拖拉拉朝著洗手間奔去。

但是,沒有他的漱口杯。

包括牙刷,這是真尷尬。

李軒轅朝著單杯,運氣,最後竟然想用清夏的漱口杯,還包括牙刷。

清夏倒吸了口冷氣,共用?

不衛生叭!

不過幸虧清夏腦瓜靈活,忽然想起來,前幾個月去外地學習,在酒店裏拿回來的沒用完的一次性牙刷。

她趕緊取出來。

“喏,一次性的,你可以的。”

反正,總之,那個啥,刷牙不能還要她吧?

所以她說了句“你可以的”,來提前鼓勵並暗示他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