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清夏的加入,

李軒轅工作更起勁。

那簡直情歌一首接著一首,連著3首情歌完了,他才意猶未盡退下去。

這次他駐唱完,麻利來吧台。

他的眼裏有光,倚在吧台一角,一邊看著黃毛勾兌果酒和烈酒,一邊等著清夏。

一直等陸清夏送完了這一單,又來到了吧台,接領下一單的任務,李軒轅才湊過去,趕緊問詢。

“這一單我來送吧?”

可是陸清夏臉一冷,瞪了他一眼,表示拒絕。

不光如此,還數落了一句。

“駐唱不去表演台候著,你來這裏做什麽?”

數落完後,低頭看單子核對生怕出錯。總之,那語氣冷冰冰,蹙眉不喜而且一副高傲的勁頭,簡直女王一般。

“呃,我這就去!”

陸清夏沒有回複,依然冷冰冰與他保持距離,端起來了托盤,又去給客人送酒水。

李軒轅看著她曼妙的背影發呆,但是,並沒有去表演台。

黃毛故意奇怪地問,

“那個女的,是?”

李軒轅立刻一拍胸脯,

“我女朋友。”

“哈哈,我看你是燒火筷子一頭熱,一廂情願吧?那個陸清夏從來不願意搭理你,驕傲得像個女王,分明就是不樂意你呢。”

李軒轅滿臉陰霾,瞪了他一眼。

黃毛繼續作死。

“你還說是人家追你,你還說,人家強奪了你的初吻,哈哈哈,簡直笑死我了!”

李軒轅聽了,俊美的麵頰,又閃動了幾絲明暗。

可李軒轅不管太多。

他依然把屬於清夏的所有刷盤子洗碗活計,全包了,極度獻殷勤樂此不疲,他可舍不得女朋友的玉手沾水呢。

這裏的蘇菲也在洗杯子,

她忍不住逗一句。

“哎呀,李帥哥,眼力果然不錯呢!”

李軒轅瞪了他一眼,驕傲一別頭,那意思,那還用說!

“怨不得那麽多人追,誰都看不上呢?原來,嗬嗬,”

李軒轅又是一陣驕傲。

陸清夏的單子都送完了,也收回來了不少空盤空杯,她剛抽出來空,來到拐角洗盤子處。

就見李軒轅在水槽旁邊,戴著大手套,為她清洗著盤子,雖然那動作笨拙死了,可是~

見他如此討好,

清夏微歎口氣。

李軒轅笑嘻嘻,看著陸清夏紅撲撲的小臉,眼看心愛。

隻要他看一眼溫婉如玉的陸清夏,渾身就有了360伏高壓,令他陀螺般飛速運轉。

可為了避嫌避禍,清夏依然淡漠,與之刻意保持清冷距離。

這令李軒轅極為難受。

下班了。

李軒轅送清夏到門口,“我送你回家。”擔心被拒絕,他又補充,“不,就送到小區門口。”

可清夏還是果斷搖頭,然後頭也不回,狠心將孤單身影消融在夜色裏。

不讓送?李軒轅碰一鼻子灰。

就像撲街的狗子,沮喪至極。

可清夏下班到了家,先把李軒轅給的老婆本,放在了自己工資卡的盒子裏。

然後,躺在**,趁著月色,忍不住想李軒轅,與酒吧裏的刻意冷麵疏離,判若兩人。

她懷裏抱著枕頭。

想到那夜,被雙臂摟緊,他的胸肌腹肌各種肌,還有他的汗味,他的喉結剮蹭脖頸時,那形神落地的抵命感。

她對李軒轅,

怎麽不期待?

可是想想自己的尷尬處境:遇人不淑,時刻等待被惡魔收拾,而清清白白的李軒轅,還是個大男孩,他何苦要跟著自己一起做炮灰?

如果走近,他就是前男友眼中的“狗男人”,就會當靶子倍受攻擊,永無寧日。

所以為了保護他,隻有把他推得遠遠的,與自己保持著毫不相幹的陌生樣,便能夠確保他安全成長。

不然能怎樣?

最後,她隻能夜夜輾轉,抱著枕頭。拿枕頭當沉默著的李軒轅,或許就能治愈吧。

輾轉反側,睡不下了。

她起來去了畫室,完成一幅牡丹圖,上一幅牡丹圖,她在網上賣了15萬,這一次的尺寸大,或許能賣更高的價錢吧。

2小時後,她才困了。

“咩?睡了嗎?”

清夏一看,是閨蜜的短信,便半閉眼回複。

“兔崽子,幹啥?”

“嘿,我今天,去別的酒吧玩了,人家那裏,都給摸男模特腹肌,今天我花了200塊,就摸了一個小哥哥的。哎呀我都睡不著了,渾身老是麻酥的。”

“呃,那,那,”

陸清夏不知怎麽接話了。

“哎呀,你的那個奶狗子怎麽樣了?你把他拿下了沒有?”

“呃,沒有。我那個缺德前男友把我害慘了都,我擔心殃及到奶狗,所以,還是不忍心下手。況且,人家,哎呀太小。”

“也是呀,我呸呸呸,那個天打雷劈的前男友。不過別老說小不小的,你的年齡是25好不好?老給自己四入五入地嚇唬人。”

“好叭好叭,我記住了芳齡25。不過,他今天,把老婆本給我了。我,哎,給他收起來了。”

“咩?收了老婆本,那豈不是,就要答應做女友?不然,可說不過去呀!”

“哎,其實,我挺喜歡他的。但是,顧慮太多隻是,忍著吧。”

……

又是新的一天。

大家都在酒吧忙碌,準備晚上6點的營業。

李軒轅湊過去,又刻意搭話。

“姐,反正我過不多久,就會請假。”

清夏扭頭,看著他的雙眸明亮而又爍爍,表示疑問。

畢竟這句話,說得不著邊際。但她的眼神,轉瞬又飄閃到了別處,努力看向手裏的活計,堅決不被魅惑。

“我以前考的研究生,要麵見導師複試,所以要請假,去南方至少一周。”

清夏聽完他磁性魅惑的聲音,內心忍不住一飄,但是她低著頭,保持沉默。

畢竟,她不想了解他未來太多,了解太多空念遠,避免不了的就會牽掛,那剪不斷理還亂,會很麻煩。

如果他不在這裏了去外地那麽久,她肯定會更想念他的,所以她更不敢去迎合。

李軒轅黑眸爍爍,充滿了期待,補問了句。

“那你,會不會想我?”

清夏聽了,依然沉默。

可心裏卻在反複在說,傻小子,怎麽會不想?我分秒都在想,想的都徹夜失眠。

李軒轅見得不到回應。

黑眸一暗,儼然如一潭死寂的水不再爍爍,也就不再言語,忽然蔫了,整個人頹了不少。

清夏的心,猛然一顫,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