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才變態

袁亦欽挑眉不語,默了幾秒開口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伶牙俐齒,。”隨即又說道:“我見過不少人按照自己的容貌製造出人偶娃娃,不過一般那樣的人都很質量,或是心理變~態。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更加變~態的人,為什麽要把娃娃扮成那樣陰氣森森的?不是應該扮的漂漂亮亮像公主一樣?”

貝南的神情瞬間冰冷,毫不猶豫的砸過去一句:“你才變~態。”

“好吧,那就當我也是變~態吧。”袁亦欽大方的承認了。

貝南咬牙切齒。

袁亦欽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問:“怎麽?不甘心被我說成變~態了?那你給個你不是變~態的理由。”

貝南深深吸了口氣,壓抑著心中的不痛快。

“袁隊長,你不覺得我們談話的內容偏了嗎?”

怎麽就莫名其妙扯到她變不變~態的事情上了。

“那個娃娃雖然看著有點陰森,不過表麵看你還算正常,跟普通女孩子一樣喜怒有常,就不知道內心怎麽樣了。”

“說我變~態你就直接說。”貝南心中那個惱火。

“現在我可沒有說啊”袁亦欽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真是夠了!”心中的火氣嗖嗖會上來,貝南真想掀了桌子拍過去。

沒等袁亦欽再開口說什麽,她猛地站起身走向門口。

那些警務人員應該還沒有走,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她要把小西拿回來。

明白貝南的意圖,袁亦欽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攔住了她。

“貝同學,本來你是脫離了嫌疑,我是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你要是把作為證物的娃娃拿過來,那我就有理由把你抓起來了,別以為你是貝氏集團的千金我真不敢動你,不相信試試看。”低沉的聲音中滿是警告。

貝南憤憤的瞪著他。

不可否認,第二刑偵大隊可是青風市的王牌,到時候她要是真被拎進局裏了,以貝氏集團的勢力來解決還是有點麻煩。

更重要的是,貝南不想讓家裏來處理自己惹下的麻煩。

她有些氣鼓鼓的吐了口氣,掙開袁亦欽的手,轉身坐回了床~上。

“沒有小西陪著我,我心裏很不安,會睡不著。”這會兒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那隻叫小西的娃娃對你很重要,我知道,不過你告訴它存在的意義。”對於貝南的妥協,袁亦欽顯得很滿意。

貝南的情況他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他現在隻想知道貝南為什麽要製造出那隻娃娃。

剛才在命案現場,袁亦欽有好好看那隻娃娃,娃娃皮膚細膩雪白,每一寸皮膚每一個關節都製作的很精細,要是眼睛不是藍色的,那和貝南的相似程度足有百分百了。

娃娃的黑發柔軟細長,那是用真人的頭發製作而成。

製作這隻娃娃的材料都不是一般的東西,袁亦欽心中好奇貝南為什麽要製造出這麽一隻娃娃,更加好奇為什麽要給娃娃穿喪服,就好像祭奠著誰一樣。

“你當我變~態行了吧,變~態做事還需要理由,好看的:。”貝南悶悶甩過來怎麽一句話。

袁亦欽被堵的無語。

“貝同學,你要是想你的小西早點回到你身邊,你就配合一點,隻要你好好回答了,我就回去了,回頭把案子處理了立刻把小西還給你。”他引誘著。

貝南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她垂眸沉思了幾秒,緩聲答道:“你可以當小西是我,我想以那樣的方式祭奠我自己和以往那些我記得和不記得的事情。”

她一字一句說的很緩慢,眼底的悲傷是那麽濃重。

看著她眼底的悲痛和難過,袁亦欽也不再追問了。

相信每個人都有悲痛不願提及的過往,隻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堂堂貝氏集團的千金到底經曆了什麽痛苦的事情?到底什麽事情值得她以這樣的方式奠基?

他心中好奇,但是他沒有再問,她心底的傷痛不是他這個外人可以觸及的。

至少,現在的他不能。

“那就這樣吧,我不擾你了,要是有什麽事情我會聯係你,等到案子處理好了我會把小西還給你,所以在此之前你耐心等待著。”袁亦欽從凳子上站起身,神情恢複到一貫的冰冷,官方的說道。

貝南收起眼底的悲痛,點點頭:“盡快的。”

袁亦欽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在踏出寢室的那瞬間,他的神情瞬間凝固起來,說不出的陰沉。

事情不是表麵的那麽簡單,邵藝雅死的不簡單。

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堅定以及不明深意的情緒。

按照那些目擊者的口供,邵藝雅是拿著貝南的娃娃走出寢室想下樓,也是在她們親眼目睹下摔下了樓梯,一直到有人尖叫起來,貝南才從寢室中~出來。

這些口供完全讓貝南洗脫了嫌疑。

更何況,就算因為那隻對她很重要的娃娃讓她和邵藝雅矛盾不斷,按照袁亦欽的直覺,貝南應該不至於真的要痛下殺手。

再說了,堂堂貝家千金不至於愚蠢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以貝家的勢力想要殺個人還需大小姐親自動手?

不過隨即袁亦欽也不再想那麽多了,好幾個女孩子親眼目睹是邵藝雅之間摔下樓梯,幾雙眼睛已經證實了一切。

但是因為那隻名為小西詭異的娃娃,大家還是把這件事強行戴在了貝南的頭上。

大家議論紛紛都在討論是貝南的娃娃邪乎,甚至還可笑的說道娃娃被附身殺了邵藝雅。

對那些女孩子的驚奇又不是沒有道理的猜測,袁亦欽隻是一笑而過。

那隻娃娃到底是不是像她們所議論的那樣,是被鬼魂附身?

袁亦欽是不能百分百的考慮,不過至少此刻,他可以很肯定,那隻娃娃身上沒有藏匿著任何一絲邪惡的靈魂,那隻娃娃幹幹淨淨,就連整個女生寢室樓都幹淨的沒有半點汙穢,包括剛死去不久邵藝雅的靈魂。

“事情貌似有點複雜啊。”袁亦欽輕聲呢喃了一聲,腳步停在樓道口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邊拐角平台上滿地的鏡子碎片和血液,若有所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