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撈人
這一刻,毓哲和曲婉倪也坐在電視機前,將和此事有關的報道都看了一輪。
“據有關消息指出,歐文豪的幌子公司Ecoline是今年剛在倫敦注冊的材料供應商,名下除了歐可歆為登記員工,其他人都隻是臨時雇用。再有他們的倉庫中並沒發現更多與建築有關的原材料,其賬單也顯示近月內沒有任何收支記錄,是名副其實的空殼公司!而那筆2000萬的資金,也在一個月前由Ecoline轉到歐文豪的賬戶。而白帆方麵也有消息證實,數月前,曾有一筆巨款匯入宋詩音賬上,並通過香港某律師樓購買了ROSEOCEAN公司的全部股權……”主持人還在娓娓不斷的描述整個事件,可還沒說完就被毓哲按了關機。“哲,經過這件事,白帆會不會就此完蛋?”看到如此種種的社會輿論,曲婉倪還是起了婦人之仁。其實如果不是因為白浩軒對毓哲過於憎恨,也不會走了歪路。說到底,自己或多或少,也是釀成這種結局的初始原因。
毓哲突然皺了眉頭,手握著她的掌心緊了又緊。
“通常情況下,證監會在收到投訴後,都會進行調查。白浩軒與歐文豪的私下交易,如有充分證據,他可能將被檢察院檢控,而更大的麻煩肯定還在後麵。白帆這個大規模的海運公司估計就會停市,或者由新的接班人重新掌管。但無論怎樣,在近年內,是不會再對我們造成威脅了。婉婉,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希望的結局嗎?”
麵對這樣的問題,曲婉倪這次真的無法回答。
“那佳怡和孩子怎麽辦?若白浩軒去坐牢,佳怡肯定傷心透了。”
“婉婉……”毓哲說著捏了捏她的麵龐,“麵對敵人我們不能在這時候仁慈,而且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即使不是我揭發,也還有人會注意到的。”
曲婉倪沉默一陣,最終點了點頭。是啊,毓哲說的真沒有錯,一切,不過是白浩軒咎由自取,與她無關。
在等待宣判的日子裏,填海項目的工程也有了新的變動。ROSEOCEAN因為這次事件造成股市崩盤,白浩軒也因此失去了競標資格,結果這塊肥肉,最終還是落到毓哲的手裏。
毓皇的勢力再次鞏固,為了啟動這個項目,格瑞又被毓哲招了回來。
奠基儀式完成後,毓汐從會場退了出來。今天的坪洲來了很多人,政府的、毓皇的、甚至還有各種媒體,大家的話題除了圍繞工程以外,更多的,還是歐文豪和白浩軒的事情。
毓汐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拿起手機,撥通了淩麗的號碼。
“Lily啊,律師派出了嗎?嗯,盡量把他撈出來吧!”
她低頭說了一會,卻沒注意身後有人的腳步。當她掛斷電話,這才發現了他。
“瑞?”她有些微微驚訝。
格瑞看著她,原本閃爍的目光忽然變得黯淡。
“汐,你想把白浩軒撈出來?”
毓汐的麵色變了一陣,垂下眼,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為什麽?你明明知道這麽做你哥會……”格瑞上前,拉過她的手腕,“你哥會生氣的!你瘋了嗎?”
毓汐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掙脫開來,可無奈,他的力道太大,她甩不掉!
“對,我是想撈他!是我不忍心,我不忍心看他進去後再也出不來!他曾經是我的丈夫啊,你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嗎?我和他有過孩子,就算我願意看他坐牢,思浩也不希望啊!”她紅著眼,有些激動的吼著。
格瑞聽著似乎有些受傷,手中的力道慢慢鬆開。
“我昨晚夢到了他,夢到思浩了,雖然他和他的父親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爹地。在他幼小的心靈裏,那個曾經在迪士尼把他扛在肩上奔跑的高大男人,一直都住在他的心中,你明白孩子的心嗎?”毓汐還在說,以一個喪子之母的身份,“浩軒這次是做錯了,可是,又有多少商人不犯這樣的錯?總是槍打出頭鳥,如果這次不是因為直接損害到我哥的利益了,我哥也不會下此狠手!”
“白浩軒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白浩軒了!毓汐!”就在這時,格瑞突然吼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麽殘忍,如果你這次放過了他,那今後受罪的可是你們!”
可毓汐還在搖頭,“你說,一個人的良心,真的能憑空消失殆盡嗎?我認識他,比你接觸的時間更久!我從小就暗戀他,他本性怎樣,我比誰都清楚!”
這句話最終成了刺傷格瑞的利劍,他以為他這次回來,她會滿心歡喜的伸手去迎接他,可是他錯了,她的心還在惦記著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那她會恨他嗎?是他將那男人的罪行拱手交到毓哲手上。
見他悶悶的沉默不言,毓汐的態度反倒軟了。格瑞鬆開緊握住她的手,然後慢慢轉身。
“汐,你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不會告訴你哥,但也希望你不要後悔今天的舉動。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流淚,也不希望其他的人,因為你的這個決定而受到影響。”
毓汐愣了,她不明白他最後一句話中究竟還藏有什麽深意,但她還是感激他的,感激他至始至終都在容忍她的任性。
後來關於白浩軒的事情,確實有了意想不到的進展。
宋詩音突然變成被告,白浩軒亦成受害人。之前購買ROSEOCEAN股份的資金是以宋詩音的名義向白浩軒借的,借據為證。而那筆兩千萬的資金,最初卻是由ROSEOCEAN經過多方轉手,買入賣出,最終才進入Ecoline原料商的戶頭。事實上,Ecoline上有兩筆2000萬的賬單,一張確實是白帆購買材料的預付款,而另一張,則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賬戶。而宋詩音與白浩軒的糾葛,早在泰國的時候就已經產生。帶著報複的目的,宋詩音幾乎與白浩軒同時在倫敦出現,並都會見過因公外出的前任工務司司長歐文豪。與其說ROSEOCEAN是白帆為掩人耳目設立的幌子,不如說白帆是ROSEOCEAN找來的替罪羊更為貼切!
一小公司能以這樣的手段借大公司的名義暗度陳倉,實屬罕見!
在這裏,大多數人不得不佩服一個女人的智商能有如此之高端,而又不得不恥笑白帆的各位精英皆是飯桶!
雖然白浩軒被釋放出來的時候名聲大挫,但至少,他平安了,白帆也保住了。接下來的工作,不過是重振雄威。
毓哲站在辦公室的窗台,望著麵前高樓林立的宏景,默默點燃一支香煙。
“還是被他躲過一劫,其實宋詩音才是他手中的棋子,一個真正的替罪羊。”格瑞站在他的身後,也將目光望向窗外。
“隻能說他請的律師特別厲害,否則也不會這麽容易讓他脫身。”毓哲說著吐出一口煙圈,似乎若有所思。
格瑞沒有接話,沉默的等他下一步指示。
“對了,判刑結果出了沒有?”毓哲突然問。
格瑞翻了翻手機,萬能的客戶端總能讓他知道最新的消息動態。
“宋詩音罪名成立的話,最高可能被判3到10年的有期徒刑,再有相應的一些罰款。她的ROSEOCEAN昨日已於港股早盤開市前申請停牌。而歐文豪的案子卻不是這麽簡單,在此之前他共有過6項受賄及3項洗黑錢的記錄,連同這次案件,一共被判入獄29年,另加240萬港幣的罰款,而之前貪汙所得的贓款全部充公。”
毓哲點了點頭,又問:“白浩軒現在有什麽動靜?”
“目前沒有,不過他似乎已經對Robert起了疑心,所以……”
“叫他頂住,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必須頂住!”毓哲下了命令,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
格瑞領命,剛要轉身,又被他叫住。
“瑞,無論汐汐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也請你不要和她計較,我把她交給你了,請你繼續保護著她,好嗎?”
格瑞神色一陣尷尬,可麵對毓哲的囑托,他也從沒說過一個“不”字。於是他點了點頭,用最虔誠的語氣,表明了自己的決心:“我愛她,無論她怎樣選擇,我都會默默支持。我可以對她不離不棄,但是,我卻無法保證她會真愛上我。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再重蹈她的覆轍……”
他還沒有說完,毓哲就給他遞去一封信件。
“裏麵有兩張飛往日本旅遊的機票,包括酒店行程什麽的都安排好了,就是當初年會時我抽獎中的。本來打算有空的時候帶婉婉去的,但現在她懷有身孕,也不適合坐飛機旅行。所以我打算把它轉讓給你們,明天就走,不要拖遝。坪洲那邊我會派其他人代監,你們放心玩。”
“可是……她……”格瑞有些猶豫,他不確定毓汐是否願意和他離開,那天在坪洲她說的話已經讓他元氣大傷。
毓哲卻是一笑,“我相信你。汐汐其實是個很好追的女孩,多用點心思,嘴甜一點,她定會對你死心塌地。”
這樣的幽默忽然感染了格瑞,有了這親哥的支持,他也開始對自己信心倍增。於是欣然接過那裝有機票的信件,微笑的轉身離去。
……
……
去機場送行的時候,曲婉倪一直緊緊拉著毓汐在毓哲身後慢走。
“汐汐,這次真的辛苦你了。”她的說話聲音很低,似乎是不打算讓毓哲聽見。
毓汐也是淡淡的笑了笑,“這是你希望的,也是我希望的。我們都不想看他進去,不是嗎?但唯一不同的是,你為的是別人,我為的是思浩。”
曲婉倪輕輕點頭,腳步又再次放慢。
“是我先誤會了佳怡,所以替她保住浩軒是我的必須要做的補償。佳怡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我不希望這孩子生下來就無法得到父愛。不管浩軒最後是否會接受佳怡這對母子,可我還是寧願相信他是會疼愛孩子的父親。他本性不壞,如果放下了對我們的仇恨,那麽也會過得幸福。”
毓汐也點頭,說到那個李佳怡,她還是有些印象。單單純純的,又一股腦的執著,和她所接觸的那些名媛淑女不同。或許吧,她會是打開白浩軒心鎖的一個奇跡,但又或許,也如她一樣是飛蛾撲火最終自焚自滅。
“婉婉,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走那麽慢?是肚子痛了?”毓哲在前麵喊了,目光不由有些擔憂。
“沒,就是說些悄悄話。”曲婉倪朝他招了招手,然後開始加快腳步。
毓汐看了看她現在的肚子,都有六個月大了呢!一時間又想起自己懷思浩的日子,心中又暗起波瀾。
格瑞停在前方,心細的他似乎又注意到了她麵上的細微變化,於是默默上前,伸手攬住她的小腰,那感覺很是親密。毓汐倒是有些不適應了,紅著臉剛想推開,卻沒想被他摟得更緊。
旁邊的曲婉倪看到不由得笑了,還揶揄著:“我看等你們從日本回來,我們得加辦一場喜宴了是不?”她問著自己的丈夫。
毓哲聳聳肩,“我是不介意先上車後補票的辦法。”
這話不由遭來毓汐的一記猛瞪。
“快進去吧,一會飛機就要起飛了,這一星期你們好好玩。”曲婉倪催促著,將好友和格瑞雙雙推進安檢的通道。
她和毓哲一直待到飛機起飛這才離去,古建斌開著車一直停在門外,見到老板出來,他便將車子駛了過去。今晚,他們還要去紅磡參加一個國際商會,可當車子停在酒店樓下的時候,古建斌卻對毓哲請了小假。
“老板,我不進去了,有些私事還要處理。”
毓哲見他最近情緒低落,也沒有多問就點了點頭。
“那你去吧,晚點幫我聯係司機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古建斌“嗯”的一聲,算是答應,然後很快調頭將車子開走了。
“哲,他是在難過可歆的事吧?”曲婉倪望著遠去的車影不由得問。
毓哲拍了拍她的小腰,“就算不被警方緝拿,可歆和他也很難走到一起。”
她疑惑的皺眉,“為什麽?”
毓哲看了看她,猶豫一陣,似乎不太想說。但見她又那麽熱衷這個問題,也就不再繼續隱瞞。
“歐可歆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成家立業,丈夫是澳大利亞華裔,名叫溫冉峰,曾經是一名商人,幾年前因為迷上賭博不但敗光了錢財,還賠了公司。3年前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小名叫‘小曼’,可惜查出患腎病綜合征,現在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歐可歆之所以想移民出國,很多原因是為了女兒,但沒想到被父親的兄長歐文豪卡住了。治療腎病需要花很多錢,再加上丈夫的賭癮一直沒戒,歐可歆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已經負擔得很辛苦了。這時歐文豪就主動提出替他們補助醫療費用,但前提是歐可歆必須幫他做掩護,於是才有了那名符其實的空殼公司Ecoline。”
“什麽……可歆居然……”曲婉倪怎麽也想不到,歐可歆居然已婚,還有個患了腎病的女兒,一個好賭的丈夫!
“你同情心又泛濫了吧?可是婉婉,我們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是月老,不可能幫助每一個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最終歸屬,這也不是我們能強求來的。而且,我想建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何不就由著他,畢竟這也是他自己的事,我們管不得。”毓哲點了點她的腦袋,“你還是多想想肚子裏的孩子吧,我們還沒給他起名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摟著嬌妻走進會場。
古建斌將車子開到警署,在獲得批準後,終於麵見了歐可歆。
一段時間未見,如今的歐可歆比之前瘦了許多,麵色也依然暗沉。看到是他,她慚愧的底下頭,不敢麵對。
“可歆……”古建斌望她許久,這才輕聲呼喊她的名字。
“你還來做什麽?”她別過臉,實在不願見他。
古建斌一陣沉默,後又繼續開口:“我隻想來告訴你,我已經聯係到你女兒的醫院,昨天,我已向她的賬號中匯入一筆金額,相信這段時間的醫療費應該不愁。但是……就我從醫院了解到的情況,似乎並不太樂觀。”
歐可歆的麵色變了又變,終於轉臉與他直視,“你去看了小曼?”
古建斌點頭,“是的,我去看了她,還有……你的丈夫。”
她“啊”了一聲,麵容更是憔悴。
“可歆,和他離婚吧,他算什麽東西,不值得你為他這樣付出!你的女兒,我可以替你負擔,並且我已經替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一定會替你減輕刑罰!甚至可以保你出獄!在這件事上,你明明也是一個受害人!”
古建斌說著有些激動,從窗口外伸出手,緊握住她。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才不值得你這樣付出!”她流著淚,心裏對他更是愧疚。
“因為我愛你!”說那三個字的時候,他已是毫不猶豫。
她哭得淚眼婆娑,也緊緊的與他相握。
“可歆,你堅持一下,我很快會保你出來的,相信我!”古建斌見她有了反應,心中頓現一絲喜悅。
可惜探視的時間到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和她多說幾句,她就被獄警押了回去。門關上前,歐可歆不由得回頭望了兩眼,正對上他向她遞去的目光,忽然覺得是那麽溫暖,又是那麽難能可貴。這一刻她早在暗中默默對他予以承諾,如果自己真能平安出去,那她一定會好好去珍惜他,去與他共創未來。
歐文豪的案子還在繼續取證,每天對她的審問也從未間斷,他們似乎總以為她掌握了歐文豪的一切消息。直到有天一名自稱是她辯護律師的人告訴她,所有的證據全都齊了,而法院也將對她從輕發落,隻需支付一筆罰款,她就可以從這裏離開。
這消息無疑是她這些天來聽到的最讓她振奮的事,而她從收押室離開的時候,古建斌也早就在外等候。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白色襯衫,在夏日的陽光下,笑容燦爛。
她幾乎是飛奔過去擁抱住他,兩人一見麵就開始忘情激吻。
後來的幾天,她幾乎是在他的公寓度過,而他為她起草的離婚協議,如今也由律師送到她的麵前。
“你先簽名,明天我就讓人把它寄到澳大利亞。”古建斌環住她的腰,輕輕在她麵頰印下一吻。
她不知自己怎麽想的,拿起筆的時候,居然還有一絲猶豫。
“怎麽了,寫得不夠好嗎?還是,你想把分手費提高一些?”古建斌發現了她的異樣,擔憂的問。
她緊握著筆,對著簽名的地方看了半天,愣是沒有一點動靜。過了幾秒,她終於把筆放下,垂著頭說:“如果小曼知道我和她爹地離婚了,心裏該是有多麽難過?一直以來,父母的鼓勵,就是對小曼的最大支持。雖然她才三歲,可是,她真的很懂事……”
聽到她這樣說,古建斌慢慢的將手放下,麵色凝重。
“建斌,還是讓我考慮一會吧!今晚我想回家一趟,這幾天,你讓我冷靜冷靜。好好想想,我們的事。”
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無法再強留她,也隻能對她默默點頭。
歐可歆回到家中的時候,整個大廳都變得格外空曠,曾經擁有的高檔沙發和家具全都不翼而飛,明顯是有人回來掏空過。
會是誰呢?
帶著疑問,她慢慢步行上樓,卻在打開房門的那刻,她愣住了!
溫冉峰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居然就坐在她唯一剩下的大**,狠狠的盯著她。
一見到她,他嗖的起身,上前給她就是一巴!
“啪”!那響聲好是嘹亮。
“你這個**!你紅杏出牆,還有臉回來?你對得起女兒嗎?對得起這個家嗎?還是你嫌棄我,現在隻會花錢不會賺錢了?”
歐可歆捂著臉,緊抿著唇默不吭聲。
“不過你有本事啊,認識了這麽一個多金的男人,還特地從香港跑去澳大利亞見我,還替小曼交了醫藥費,夠她用好長時間了!他究竟是什麽人?是毓皇的對吧?我聽說過這個集團,貌似很強大的說!太好了,簡直太好了,以後我也不用愁吃穿,把你拿去賣給那個男人就可以!”
“你什麽意思?”一聽這話歐可歆即刻警覺。
“什麽意思,他想讓你和我離婚是吧?好啊,隻要你把孩子的撫養權給我,並且答應每月支付不低於5萬港幣的生活費,我就同意離!不過,話可說在前頭,離婚以後你休想再見到小曼,她是生是死,也都和你完全無關!”如今的溫冉峰,已不再是曾經溫文爾雅的模範丈夫,金錢幾乎衝昏了他的頭腦,而他的心裏,除了一個賭字,根本就沒有女兒!
歐可歆怎麽可能會同意把女兒的撫養權交給他?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怎麽,你不願意嗎?不願意,那就別提離婚!你真是自私,就懂得享受你自己的幸福,把我和女兒的幸福,都拋之腦後!”
麵對他的控訴,歐可歆也無法反駁,因為她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她確實隻顧著自己的幸福,卻忘了落在肩上的重擔和家人。如今她的父母還在國外,就陪在她的女兒身邊,似乎就等著她過去一家團聚。那是她曾經最期待實現的一個心願,如今這目標即將達成,可是,想要改變的人,卻是她!
這一夜她狠狠的哭了,而欺在她身上的人,換成了她的丈夫。她本應就屬於他的,不應該變了別人。
第二天,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窗戶的時候,她收拾了行囊,拿起護照,與丈夫一起離開了香港。
臨走前,她最後一次用香港的手機號碼給古建斌發去一條短信:
“我走了,不用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還有家,我還有親人,所以就算我再愛你,也必須回去履行屬於我自己的責任。對不起……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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