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懇請深愛 060 心的觸動

“汐汐,不如我們結婚吧!”

白浩軒抓著毓汐的手,求婚的話說得毫不猶豫。

“我不是婉倪,你搞錯對象了。”毓汐轉過身麵對著電梯,再次按了開門鍵。

“我和她早就解除婚約,而且現在你又有了我的孩子……”

“白浩軒,如果你是因為孩子而和我結婚的話,那就請你放棄吧!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把他搶走!”毓汐踏進電梯,不顧白浩軒的阻攔,硬是按了關門鍵。

但他不是傻子,她進去了,他當然也會跟著進去。於是乎,當電梯的門再次合上時,她開始後悔了。

狹小的空間,低沉的氣氛,如今隻有他們三人。

小思浩一直望著被叫做是自己“爹地”的男人,而白浩軒的視線,也無法離開這小家夥。兩人確實長得很像,他相信就是他母親看到,也會覺得這就是小時候他的樣子。

“汐汐,你還是考慮一下,不要任性。為了孩子的將來,我們還是結婚吧!”白浩軒並沒有放棄繼續說服她,就算是沒有愛,但責任也必須在。

毓汐冷笑,沒有吭聲。直到電梯的門再次打開,沉默中她依然抱著孩子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汐汐……”然而白浩軒這次並沒有追上,停在原地愣是看著她上了別人的車。

格瑞當然也注意到他,“小姐,你和他……”

“開車回去吧,我不想見那個男人。”毓汐狠下心,緊閉了眼,說這話的時候心其實還是矛盾。雖然早已料到她必定會在某天與他相見,可就算做足了準備也還是會在相遇時毫無所措。

格瑞也沒再多問,關好門便發動了汽車。

後視鏡裏那道身影漸漸變小,變得模糊,毓汐擦了擦微紅的眼,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們掉下。

“媽咪,為什麽不想見爹地?他好可憐。”小思浩的臉一直往車後望。

“你爹地不愛我們的,你明白嗎?”

小思浩搖頭,“可是我想見爹地,原來爹地也是這麽漂亮,我好高興,思浩也是有漂亮爹地的!”

格瑞撲哧一聲笑了,“思浩,形容男人,最好不要用漂亮這個詞,應該說英俊。”

“意思不是一樣嗎?”小思浩反問。

“但對象不同。”

“可是……”小思浩依然據理力爭,然而他和格瑞兩人的談話毓汐是一句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著那張讓她心痛又心跳的臉,還有他的那句“我們結婚吧”……

別墅裏,曲婉倪坐在窗台下發呆差不多有一小時了。

自從晚飯後接過父親曲嘉晟打來的電話,她的心就一直不安。

“浩軒回國了,他有沒有去找你?聽他母親說,他並沒有忘記你。”父親的聲音此時似乎還響在耳畔。

“他母親說他這次是回來結婚的,他是不是要和你重修舊好?那阿哲那裏……”

說到毓哲,曲嘉晟似乎有些言辭閃爍。

“其實現在你和阿哲的關係,不管報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想去插手你們的事了。你妹妹那邊,我也不知道瞞得了多久,我和你二媽其實……其實也挺支持你們的,如果你能和阿哲在一起,那是最好……老毓那邊現在也沒反對什麽,你們畢竟也大了,現在阿哲掌握了所有的權力,就算他老子反對,也阻止不了他的決定。不過我勸你,要是真想和阿哲在一起,最好趕緊登記了,以免夜長夢多。”

父親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換做是三年前,他一定不會這樣。曲婉倪不知道為什麽以前反對他們的人現在都倒戈她了,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但這次白浩軒回來,她知道,當然不是為她。

突然房門開了,毓哲走了進來。曲婉倪與他對視一眼,又默默轉向窗外。

毓哲沒有出聲,獨自往浴室的方向走。

曲婉倪坐了一會,正準備拉窗簾睡覺的時候,視線中忽然冒出個人來。紅色的保時捷,白色的西裝和襯衫,高高大大的個子。她微微一愣,雖然那人站著的地方有些昏暗,但借著路燈的光芒依然可以清楚的辨認,他,就是多年不見的白浩軒。

他是跟在毓汐的車子後麵過來的嗎?

她立即站起,推開窗子向外探去。

白浩軒似乎也發現了她,驚訝一陣,但很快恢複平靜。

或許因為距離的關係,兩個人打照麵也不會覺得尷尬,隻是,若他們彼此麵對麵,她不知道還能對他說些什麽。或許,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突然身體被一個溫暖的胸懷抱住,曲婉倪倉惶的轉頭,卻沒想迎來一個意外的深吻。毓哲一身沐浴的清香,發絲上還掛著未幹的晶瑩水滴,如此**和性感。

他們的親熱被窗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毓哲順勢將窗簾拉上,然後把她抱上了床。

“你一定要這樣做給他看嗎?我和他早就沒瓜葛了。”曲婉倪一躺下便將被子往自己身上蓋。

毓哲欺身壓下,隻用濕吻代替回答。

她想推卻推不開他,而他的欲望早已抵在她雙腿之間,頗有爆發的趨勢。

很快的,他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柔軟,又迅速把頭埋下。然而,就在一切蓄勢待發之際,他又突然停下來,在她耳邊輕說一句:“用手幫我。”

“呃?”她不明白。

但他接下來的動作馬上讓她明白了……

當他精疲力竭的趴在她身上,滿身大汗淋漓的時候,她清醒了。男人重重的呼吸慢慢變得緩和,而他的手掌還握著她不願離開。究竟是為什麽他會有那樣的要求?他這段時間似乎是在抑製著自己,這不像以前的他,太不像了。

忽然他翻了個身,手撫在她的肩上。她的視線無意中下垂,床頭微亮的燈光裏清楚的照到了他腕上那一處瘢痕累累。

那是?

她將自己的手腕抬起,那裏還殘留著她自殺過的痕跡。

瞬間淚眼濕潤,記憶追溯到多年以前的那一天,她躺在浴室裏奄奄一息的時候,有人撞開了她的門,然後抓著她流血的手腕大叫她的名字。

那是他嗎?

他後來也做了和她一樣的事嗎?記得在醫院時毓世伯曾經說過毓哲也受傷了。

心陡的揪痛,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或許就不會選擇那樣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傷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