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社會底層生存過,她十分懂得怎樣去讓自己獲得最好的處境。“你們帶我去找林媽媽吧,我可以跟她道歉。對了,盛夏那裏我也可以道歉。”
她先是衝著上官言說,看著上官言麵無表情的臉色,轉而衝著豐拓開口。怎麽樣都好,隻要饒了她。
“秦聰要知道你的行為,你以為他會好過嗎?”上官言跟秦聰也算是熟識。聽她這麽一說之後,才開口。“他知道你這麽對他的好兄弟,該多難過。”
“我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就原諒我吧。”秦安心哭著聲淚俱下。
倒是一直不說話的豐拓,終於開口了。“你對我媽做的事情,怎麽原諒?”剪短的幾個字,已經宣告了她的結局。
盛夏聽了一半,走開了。
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不是為了秦安心,而是聽到後邊上官言說的,秦安心給林素珍打針的事情。
豐拓是為了林素珍,才會一直留著秦安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監視的。也是剛才,她才聽上官言說,針劑的事情。
誤會豐拓了,她又一次誤會豐拓了。
他或許,真的是個好男人。
這一刻,盛夏有種重新認識豐拓的感覺。
“可以走了嗎?”許久以後,盛夏在醫院門口看到豐拓,她微笑著,把剛才的事情都假裝忘記,一副美好的笑容。
時光正好,她也還年輕,這一刻跟豐拓好好相處,不是正好嗎?
“恩。”豐拓發動油門,在確定盛夏把安全帶扣好之後,這才開車。兩人都不急著回家,一路上他開的慢,她也沒有說話。
倒不是心事重重,而是,心中滿滿的幸福感,此刻正在回味中。
“安心……”豐拓還是開口了。說著親安心的去處,他想著洛桐桐說的那些話,決定跟盛夏分享這個他覺得無關緊要的結果。“送她國外偏遠地區當義工,為期五年。”
這真是個可怕的懲罰,她想著。
對於秦安心而言,已經是輕的了。或許,在這五年的時間磨合裏,她能變成另一個自己。
“秦聰那……”她倒是也幫著分析起來了。
“那小子回來再說。”豐拓依舊專心開車,一副狂霸酷帥的語氣。
在他那樣的表情之下,一定藏著一顆溫柔的心吧。盛夏想著,畢竟,秦安心做的那些事,若是起訴坐牢都不止五年的。
到了家,她原本想著好好休息下,最近不知道為什麽,越來越困了。老是想著睡覺。
也才剛到被窩裏,就被豐拓挖出來了。
抱著她嬌小的身體,連行李都準備好了。“我們逃跑吧。”
是她聽錯了嗎?
這樣的話,可不是豐拓口中會出說來的。
睜開眼睛,她卻看到豐拓那雙晶亮的眼睛,明亮的如同少年。
“好。”不記得自己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情,她就是那樣傻傻的,默默的答應了他。
沒問去哪兒,也沒問幹什麽。
跟著他,好似這些問題都是多餘的,此刻她很安心。
兩人出了房間,來到酒店。豐拓抱著她在他身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聽著他的心跳。聽他略帶幼稚的說,他們要私奔四十八小時。
多麽可愛的名字,這男人啊,嗬真是瘋了。她也瘋了吧,居然義無反顧的讚成了。
才有了第二天一早兩人出現在海邊的場景。
依然是深秋的早晨,帶著些濕潤與微寒的感覺,盛夏早早的就怕冷,抱著一件針織長袖,卻又愛美,帶著遮陽帽與太陽眼鏡。
因而這一身在海邊看起來著實有點奇怪,盛夏依靠著豐拓,努力躲在他身旁,擋著別人奇怪的眼神。
反正,這次她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都逃亡了,你怎麽不抱著我?”她小聲控訴著麵前這家夥。仰起頭望著他的側臉,著實有些可愛。
粉嫩的唇瓣,白嫩的臉蛋以及遮陽帽下那翻飛的長發。她的氣味實在好聞,好聞到光是抱著她已然不能如同往常那樣克製自己的心魔。
豐拓伸出手,壓著她的帽子。看著這幅不滿的表情,心中充滿柔情,他的心中還有一個事情沒有做。
兩人一直沿著海邊走,逐漸離開度假小屋,走到無人的地方,四周被假山包圍著。
實際上,這度假村裏都是沒人的,但豐拓非要帶著她到這裏來。主要還是,當初帶著她來過這裏。
穿著比基尼的她在陽光下笑的滿是活力。
那時候他就想著,如果求婚,一定要在這裏。
“到這裏來幹嘛呀,好冷啊?”盛夏略微瑟縮,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最近一段時間不光是貪睡還怕冷。
想來想去,究其原因最終歸類到自己畢竟也是快二十五的人了。身體體質各方麵下降很正常的。
豐拓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
她哪裏還會在意他的暗示,如今兩人都是在沒人的地方。她本來就笨,最近這段時間想東西都要費一番時間,更是不願意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猜測他的心境上了。
“你就說嘛,說嘛!”但她也不是沒有進步的,如今的她可以說是一個狡猾的小女人。
抱著豐拓的腰身,纏著他一定要說。
沒兩三下,豐拓就投降了。“手伸出來。”
她想都沒想,就把手伸出來了。手上,依舊是當時顧澤給她戴上的手鏈,在陽光下額外耀眼。
坦白說,這不失為一件很好的首飾。
是她自己設計的,豐拓找齊各種材料幫她完成的。
隨著“哢噠”一聲,手鏈再次從她手上被拿下來。幾乎沒有猶豫,在盛夏的注視下,手鏈被他丟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落入海中,再也沒有了身影。
“不行,我要留著。”盛夏頓時也顧不得帽子會不會飛起來,墨鏡會不會掉下去了。連忙順著那個方向衝過去。
才走沒兩步就被豐拓抱起來,抓著她的右手手腕,在她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她的手上重新被帶上了一隻一樣的手鏈。
從顏色到模樣,不同的是,這次這個手鏈再也沒有監聽她的功能了。她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豐拓滿是不解。
“以前擔心你受傷,現在不需要它了。”他說的瀟灑,順手就把陪伴了她這麽長時間的手鏈給丟了。
唉,就算不戴了,上邊那些鑽石水晶也能拿下來收藏啊。都說戀愛中的人都是盲目的,如今一看果然是。
連豐拓這樣精明的,也難免有犯錯的時候。
她搖了搖頭,卻又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吻著他略帶涼意的唇。他已經好幾天沒跟她親近了。
如此,她才會越發主動。吻著他的唇,得不到回應尤其心煩。幸好她還有孜孜不倦的精神,就這樣抱著,知道他終於有些耐不住,抱著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的小腹壓向某處。
噗,原來他早就有感覺了。
他的吻,比起她那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的吻來的暢快的多,先是霸住她柔軟的唇瓣,再是登堂入室,好一番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