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拓倒是沒讓她去上班,可她絕對不能放任自己繼續這樣睡。

想著,她逐漸陷入了夢境。

今天也真是奇怪,不知不覺,在夢裏她夢到一個小朋友,白白胖胖的滿臉笑意,像個小天使一樣。

“阿霧?”豐拓優雅的聲線在耳邊響起,滿是寵溺的笑意。一手撩開她額頭上的頭發。

睡得好香,居然有點出汗了。

聽到聲音,她逐漸醒來,又舍不得夢裏的小朋友。可夢境終究是夢境,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豐拓那張放大的俊臉。

“豐拓,我們生個孩子吧。”她的聲音還迷糊著,小手揉著眼睛,一手已經纏上豐拓的腰身了。

不能再這麽困了。不能再偷懶了。

“再等等。”豐拓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她不高興,聽到這樣的回答很不開心。為什麽她想要個孩子,他都不同意,又不是他懷孕。

“怎麽就不同意?為什麽不同意?”她嘀咕著,越發不高興了。

“這個就要你自己想了。”豐拓拍拍她的肩膀,把禮服放在她麵前。“白蘭約我們今天去,你能自己換嗎?”

“不能。”她生氣,她就是要無理取鬧,就是要跟豐拓吵架。

反正他也不在乎她,連生個小孩這種願望都不肯滿足。

豐拓沒再說話,如今倒是越發能用冷漠應對盛夏的蠻橫了。他樂的接受這樣的她,拿起禮服,幫她穿起來。

還是第一次幫她穿禮服,看到她無暇的肌膚,他的呼吸都變得熱切些,偏偏她還不停搗亂,也不遮不擋,小手還一直圈著他。

本來,這樣的忍耐就已經需要極大的忍耐力了。如今他更是有些吃力。

索性,這種甜蜜的折磨也是有限的。幫她穿好衣服之後,盛夏已經自己起來,刷牙洗臉重新梳理頭發,還畫了個淡淡的妝容。

頓時氣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兩人一同到了場地。

進去後,走秀才剛開始。

隨著裏邊的設計師聲音想起,伴隨著音樂,模特兒們依次從後台走出來。

隻聽設計師中,這次的設計分為四季。

暖春,盛夏,深秋,暮冬。

每一個場景設計師都專門設計了十套服飾。

台下的盛夏悄悄拉了些豐拓的衣袖。

“是白蘭設計的嗎?”她小聲的詢問。

“恩。”豐拓應了聲。

“所有衣服都隻有一件,每件都是手工定製。”白蘭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此時暖春係列已經結束了。

接著是盛夏係列。因為跟自己的名字相同,盛夏看的尤為仔細。

好一會兒,模特終於出來了。依次是帶著熱烈跳躍的顏色,火熱的令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拍照。

即使這樣耀眼的顏色,穿在模特身上。卻不顯得累贅。

盛夏越發喜歡,隻覺得每一件都好喜歡好好看。

如今,才知道白蘭當年離開之後,去學了設計。

豐拓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

等她注意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盛夏起身打算尋找,一圈下來也沒看到。

因為是看秀,所以手機都是飛行模式的。此刻,她居然有種慌亂的感覺。一直到,她聽到白蘭的聲音。

並不是她多喜歡聽別人說話,而是豐拓的聲音也混合在裏邊。

越發敏感的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腳,就這樣走到門口了。

“你好。”白蘭的聲音響起來。

伴隨著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豐拓招呼了一聲就打算離開了。

盛夏不自覺走進去,這才看到。豐拓跟白蘭站在一起,麵前是一個陌生男人。

“我想上廁所,找不到……”她小聲嘀咕著,豐拓倒是沒再說話,出來帶著她到了廁所。

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依舊沒有將信任兩個字說出來。

明知道,她是不放心才會跟過去的。

可又想起自己以前的前科,讓她這樣不安心,他又有些哭笑不得。

好一會兒,帶著她一起重新回到秀場。

此刻四季都已經走秀結束,一共四十件衣服。

白蘭帶著模特兒一起上台謝幕的時候。拿著話筒,看著台下尋找了一下,確定盛夏跟豐拓都在,這才開口。

“我的好朋友也來捧場了。今天的春夏秋冬係列中,盛夏係列我打算全部送給我的好友,盛夏。”

她說完,對著台下的盛夏打招呼。

“快去吧。”豐拓拍了拍她的小手,提醒身旁的佳人。

盛夏還沒搞清楚情況,已經上台了。

“謝謝。”接過話筒,略帶靦腆。

那張好看的臉,通過攝像機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前。

“可不白給,幫我走秀吧。”白蘭笑著,重新對著台下的人開口。“接下來她會重新詮釋盛夏係列的全套。也希望大家能看到衣服對比人來說,始終是人的附屬品。做最好的自己。”

言下之意,盛夏比衣服還好看。

她這話倒是真沒說錯。

從後台出來的盛夏,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渾身都充滿了耀眼的光芒。穿上高跟鞋,整個人的氣場一下子就提升了。

白蘭站在台下,看著台上又看了一眼坐在台下的豐拓。

他眼中是毫不掩藏的讚歎。如今看來,她送給豐拓的這份禮物他也是喜歡的。

終於,這一天結束了。

夜幕之下,盛夏帶著衣服,臉上還有沒消散的笑意。

她坐在副駕駛,喋喋不休說著剛才穿衣服時候的心情。這樣的盛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豐拓依舊開著車,偶爾給她一點回應。

她興許是真高興了,把剛才在後台看到豐拓跟白蘭在一起的事情給忘記了。他總是等著她問的。

她問比她胡思亂想好的多,她問說明她還是在意的。

可他依舊沒提,看著盛夏這高興的模樣,懷孕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了。

自從上次從秀場回來之後,盛夏逐漸變得不像自己了。她總是會在意豐拓在哪裏,豐拓在做什麽。

以前她也會這樣在意,可沒有現在這麽誇張。

隻要豐拓不回來吃飯,她都會想他會不會跟白蘭去吃飯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想,可總是忍不住要想。

她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隻能留在豐拓身邊,當他在家的時候,總是纏著他。看電視也要一起,洗澡也要一起,她們擁抱著睡覺。

有時候,會吻到氣喘籲籲,他甚至會伸手撫摸她的腰身卻再也不肯更進一步。她更是懊惱。

昨天,豐拓又說今天不回來吃飯了。

麵對安靜的家,她也不想回來吃飯了。

拿著包包,讓司機載著本想要自己餐廳去吃飯的。出門之後又改變主意了,想在街上轉一圈。

於是司機就在街上亂晃,這種情況下,她居然也看到豐拓了。

隻是,看到的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場麵。豐拓跟白蘭在一起的。

白蘭正挽著豐拓的手臂,兩人親熱的靠在一起。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可事實就是那樣在她的麵前呈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