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著項鏈,真是好看。其實她也知道,這項鏈大一開始就是為了盛夏設計的。所以,她才會特意穿上同樣的禮服來爭一爭。
這會,男友和名聲,她都有了。
“嗯。”豐拓冷冷的應了聲,單手挽住暮雪的腰身。好似她是今晚的女主人一般。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
盛夏這個生日主角到成了不相幹的外人。
瞧著豐拓隻覺得多變,可怕。突然有了幹脆就跟著兩人一起死了算了的衝動。她愣愣的站著,一不注意,居然人群還有個女人衝出來真 的要甩她巴掌。
那突然揚起的手,盛夏都沒來得急反應就被打了一個耳光。這生日過的實在憋屈,瞧她的臉頰都泛紅了。
饒是豐拓也被著突然的情況給楞了下。示意保安抓住那逃跑的女人。
這才連忙走到盛夏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盛夏對這反複的男人拒絕的很,如果這就是他為她舉辦二十歲生日派對的目的,她寧願拒絕。就是包子,也是有脾氣的。“你到底要怎 麽算計我才好,生日要真這麽過,我寧願永遠都不要生日。”真是氣得極了,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太過冷淡,太過安靜。安靜的仿佛一切都是他的設計。
豐拓哪裏管她說些什麽,先查看她臉上的痕跡。幸好出手不重,隻是有點泛紅。“阿霧。”
又是這聲,親昵的令她都以為剛才那些事全是錯覺。在被羞辱又被打了一個耳光之後,他這樣親昵的喊她。
氣極了,也恨極了。盛夏張嘴咬住了他的手,在大家都看不到的角度,她狠狠的咬著,即使這樣還是出不了氣。
“你是誰?”暮雪一副驚訝的模樣,這女人的口袋裏還有帶血的耳墜。
原麗莎撇著暮雪,隻覺她虛偽的可怕。分明五分鍾前,她們倆才在衛生間碰麵,甚至,連她今天能混進豐家,不也是坐她的車嗎?這會 兒被抓了個現行,她到開始撇清不認賬了。
但原麗莎也是個明白人,隻有保住了暮雪跟豐拓的關係,她才能繼續控製暮雪得到花不完的錢。
“你們豐家沒有一個好東西。”原麗莎此刻死死的盯著盛夏,恨不能用眼神吧她千刀萬剮。
讓盛夏看了反而膽大了些,不怕明著來,就怕暗地耍小動作。這會耳墜拿出來了。暮雪那誤會算是解開了。“原麗莎。”
她盯著麵前這個大濃妝的女人,好久才辨認出來。臉上還微微疼著,她也不指望豐拓幫她討回公道了。無所謂,反正宴會已經這樣了。 再落下一個刻薄的名聲也無所謂。
她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原麗莎麵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還她。
仿佛,她和原麗莎每次見麵都是這樣互相打耳光,到底是什麽時候結下的如此深仇大恨,盛夏都沒有印象了。
哪知道原麗莎是看到她跟豐拓的親密,一直懷恨在心。
“我不管你出於什麽心態,打了我就雙倍還給你。”這一切發生的簡直比電視劇還要八卦狗血。
原麗莎不知是哪裏來的勁,甩開保安直接把盛夏推入到一旁的遊泳池了。這下,真是給了她一個難以忘記的生日。
落水的瞬間,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看人群中的豐拓。他隻是護著暮雪,連個眼皮都沒抬。
盛夏終於借著泳池的水把眼睛裏的濕潤給掩蓋了。真不知自己上輩子犯了什麽錯,要這樣被當成耍猴一般。
好在警察很快就到了,原麗莎被帶走後。盛夏也從泳池中走出來。雖然是她的生日宴會,可眾人的目的並不是來祝賀她,所以,她的離 開和出現,都不過是個小插曲。
有豐拓在她身後站著,她就是大家都巴結讚美的公主。沒豐拓給她撐腰,她隻是個誰都不會理的寵物。
生日宴會進行到很晚結束。
隻有豐拓明白,他之所以放任這一切,是思量著喜歡盛夏的人,絡繹不絕,所以才幹脆就讓人都誤會她是個豐家不受寵的那個。也好過 總是有人追求她。其實要真是不疼愛她,怎麽可能辦這樣的宴會。加上暮雪弄得那些小把戲,阿霧應該是恨他了,剛才的咬痕這會還在。
“你跟我到書房來。” 秋後算賬,大概是這個意思,豐拓低聲交代了下暮雪,先一步去了書房。
經過盛夏房門的時候,不用進去也能想到這丫頭肯定又在哭了。這段時間,實在是委屈她了。這會他也已經決定,跟暮雪解除合作。
暮雪跟在豐拓身後進了書房,想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肯定要跟她攤牌的,但是她有一張王牌。這也是她為什麽敢這麽做的原因。
隻因為,見了盛夏幾次,又想起些小時候的事情。翻看了以前的報紙,終於想起這麽個人來。
豐拓把合同放在桌麵上,另外還有張支票是違約金。
“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今天在大家麵前,你可不是這麽對我的。”暮雪理所當然的坐在沙發上盯著豐拓,眼神柔媚極了。
多說一句豐拓也覺得嫌煩,直接把合同遞到她麵前。
“有些事情,你不說我也知道。”對合同視而不見,暮雪再次開口。“盛家不就是二十年前逼你父親跳樓的人。想不到,你居然救了盛 家的女兒。”其實她也是根據報紙上的報道猜測的。
她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這件事的,所以才會當成王牌來使用。隻是這會兒看豐拓的表情,一時又不確定是這麽回事了。
“你在調查我?”豐拓皺著眉頭,不問反答。他向來不喜歡多事的女人。
“小時候的事情,我隻是有印象。畢竟,盛夏那媽媽實在美的太過有名。連她女兒的桃花運也那麽多。”這會暮雪才確信這事對豐拓確 實是有影響的,否則他怎麽會這麽問。
豐拓不言語,眼神示意她把合同看清楚。
“我可以簽終止合作的合同,也可以走。但這件事情,我就不保證隻有我知道了。相信我,隻要我在你身邊,才能幫助你。”她這話賭 的就是豐拓對盛夏的感情。今天她已經看出來,他非但不是不關心盛夏,而是太在意了。才會放任她被大家誤會。
她能做的就是留下來幫豐拓斷了對盛夏的念頭。當然,她的目標最終是成為豐氏的女主人,豐拓的老婆。說這些話,做了這麽多的事, 不就是為的這個嗎?
豐拓頹然有些陰沉,仿佛隱藏多年的秘密被人給挖掘出來一樣。他確實想過,要跟阿霧好好相處生活。
隻是暮雪的話,終於讓他清醒了些。
盛夏跟他已然是不可能了。
既然要毀她,任何人都不如他親手毀掉來的合適。他斂下心神,把合同收起來。“這支票是你的,收拾行李明天搬進來。”
“這支票我就笑納了。”身上這件禮服實在貴的可怕,為了比盛夏那件手工定製的更出彩,她已經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這會正好 拿去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