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當然希望女人笨點才好,想出去沾花惹草也不會被發現。”
現在的她,儼然擺出一副霸道女友的架勢來了。
“什麽叫你們男人?你怎麽把我跟其他男人相提並論了?”
傅言忽然聲音一沉,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的危險。
“那你是不是男人?”錢多多小臉幾乎鼓成了包子型。
“這事你不是最清楚的麽?”
轟……
傅言低沉磁性的聲音一邪笑起來的時候,頓時令她有些難以抵抗住了。
“哼,你又耍流氓了!我不跟你完了,本宮要就寢。”
她是真的扛不住這昏昏沉沉的感覺,疲憊感重重襲來,要不是一時被這他訂婚的消息衝昏了理智,估計這會兒早就倒頭睡下了。
“又困了?你不聽聽我是怎麽安排找出幕後主使的計劃麽?”
傅言眉心慢慢擰緊,語氣中滿是擔憂的口吻,雙手捧起她的小臉,仔細的將她困倦的神情看在眼裏。
越是這樣越加重了心裏的負擔,無力感再次侵襲心頭,這種還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不用聽了,你做事我放心,嗯,就這樣吧,我先睡了。”
錢多多忍不住打起了嗬欠,身子緩緩的往下躺去,看著他的眼神漸漸有些迷蒙著。
“嗯,好好睡吧。”
他不想強迫她打起精神,明知道她需要的就是休息,但心裏更多的是害怕她一覺醒來,他會成為她眼中的陌生人。
那樣的結果他是決計不想發生的。
尋找賈教授的事情不能耽擱,傅言當天就將任務分布下去,小至S市區的每個鎮區角落,大至跨洋彼岸,他不惜調動了自己所有的人力物力,包括那些暗藏備用的人馬一起派上用途。
這行動雖然是低調進行的,但也難以隱瞞過一些耳目眾多的主兒,歐陽哲便是這其中之一的知情者。
“少爺,收到最新消息,這幾天不少人暗地裏在找賈教授。”
歐陽哲收到消息的時候,臉上一向淡然的神色瞬間森冷了起來。
“查出是什麽人找的沒有?”
“暫時還沒有查出來少爺,身份很隱秘。”
站在身後的男子沉聲的回答道。
“繼續查,務必把對方的底細查的水落石出!”
房內隨即響起著輕叩桌麵的沉悶聲,如同敲打在人的心尖上一般,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壓抑。
“是,少爺。屬下還收到另一則消息,帝皇集團的傅昱,被曝出嗑藥成性,還涉嫌……”
“嗬,鬧出人命了?”
“少爺,你知道這事?”
那男子話沒說完,忽然被歐陽哲的搶白震驚了。
“那個成事不足的敗家子,心氣卻比天還高,沒學會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的品行就罷了,居然還學會了紈絝子弟的花花腸子,也該他一直不受重用,就憑這一點,他跟傅言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台階上。”
“還是少爺厲害,這點看人的功夫還真沒幾個人能比的上你。”
歐陽哲笑瞥一眼對麵站著的男子,很顯然對傅昱的事情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吩咐查的事情有眉目沒?”他生父墳前的那一束話,實在讓他有點傷腦筋了。
就像心裏一根隱形的倒刺,時不時還會跑出來輕輕紮上一下,想抓的時候又找不到任何蹤影。
“還是沒有新的進展,屬下懷疑,應該是被人刻意抹去證據。”
這連日來一直就這事追蹤著,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
“先把注意力放在賈教授這事上,別讓人打擾他老人家清靜。”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對了少爺,這兩天老夫人打不通你的電話,不過已經把話吩咐下來了,她希望少爺你盡快帶劉家小姐回去。”
歐陽哲隻覺得心頭一陣犯惡,一想到那個女人頭又開始隱隱頭疼著。
“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就走。”
他心下計算了一番,突然輕歎一聲感歎著說道。
“最近這劉小姐跟劉昭德因為土地招投資的事情正暗自鬥的挺凶猛的,但屬下無意中發現,他們各自管理的項目都存在著一定的漏洞,一旦出現任何問題,虧損的程度難以估計。”
“嗬,有趣,相愛相殺,正是本少爺喜歡的戲碼。”
歐陽哲當然樂見其成,這消息可比傅昱捅出來的簍子讓他感興趣多了。
雖然他不關心此事件的消息,但李薇卻被這消息急瘋了。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隻有傅言,不管是誰爆的料,現在隻有傅言出麵擔保才是最恰當的選擇。
可就憑小時候她對他做出的那些種種,就算她撇下麵子來求他,恐怕傅言也不會買這個賬!
“李女士,沒有傅太子的指令我們不能放你進去,請您留步,李女士……”
劉依依看著李薇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執意闖進總裁的辦公間,她怎麽攔都攔不住。
“對不起傅太子,我沒能阻止李女士。”
看著剛從辦公室抬眸看過來的傅言時,她緊張的解釋道。
“沒事,先出去。”
傅言知道李薇的來意,這一切本來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劉依依退出了房內,隻留下兩人的氣氛瞬間死寂般沉默著。
“小言,我們談談吧,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我想你是時候知道一些的。”
李薇率先打破了這片沉寂,口吻顯得有些無奈起來。
“坐吧,洗耳恭聽。”
傅言神情當然,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表現出其他的情緒。
“你不是一直都想你母親的下落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必須放過我兒子!”
這一次她是非常明確的強調,直接說了是她的兒子,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用小昱這樣的昵稱來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放過?您這麽說的話,我可以隨時起訴你誹謗,如果不想大家的場麵弄得太難看,還請您注意下措詞。”
傅言雙手杵在桌麵上,十指交錯把玩著,迷人冷峻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就算我請求你,更何況我們還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是?”
李薇臉色僵硬著,心口處怒火一下子被點燃,卻不敢在他的麵前做出其他行為。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我看……不如就把筋也挑了,您看如何呢?薇姨!”
當這聲薇姨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心顫。
該死的孽種,果然跟當年那賤人一樣,最喜歡用這副勝利者的眼神看著別人,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是那麽令人厭惡到骨血裏。
李薇再恨,也不會拿自己親生兒子的事情開玩笑,傅昱是她的底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前途,如果他有個好歹,那麽她這些年來所有付出都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讓她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小言,我知道你恨的人隻有我,這麽多年來,你如果真想對付小昱的話,早就有無數次的機會將他拉下馬!可是你沒有這麽做,證明小言你還是惦記親情的。過去薇姨確實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情,隻有你能幫小昱這次,你讓薇姨做什麽都可以!”
李薇幾乎用著乞求的口吻說道,目光裏閃爍著的淚水,說明傅昱是真的遇上難以解決的難題了。
“錯,請李女士記好了,我不對付他並不是惦記見鬼的親情,而是不屑,不屑您懂嗎?一個沒有任何技術含量,隻會在背後鼓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小角色,我不認為有值得我花費精力的必要。”
傅言豎起食指搖了搖,薄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深邃的眼眸裏,隱約閃過一絲正醞釀起的森寒。
“你……我知道小昱很多地方不如你,但也不至於這麽貶低他!好了,今天不是來跟你討論這些的,一句話,你是見死不救,還是真的可以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顧了。”
一開始她是很有把握的,但經過觀察後發現,他似乎對她提出的條件沒有感興趣的樣子,甚至冷嘲熱諷,一點情麵都不留。
李薇心裏有些猶豫不決著,兒子必須救,但如果少了傅言的幫助,她就算是回頭找老板的話,除了被他怒斥一頓,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幾番思考下,她才決定找他合作。不過傅言的做事風格多少也了解一點,沒有相應對的籌碼,是決計說服不了他的。
她知道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母親,於是開始大膽的假設,這會不會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人我自己會找,如果你換成其他條件,也許我會考慮一下也說不定。”
找母親的事情不能耽擱,但笨丫頭的安全更是迫在眉睫。
“什麽條件?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沒玩問題!”
李薇見他這麽說道,瞬間來了精神,感情是她一直找錯了突破口,原來他還有其他的打算。
究竟是什麽樣的事居然比他的母親還要重要?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傅言忽然站起身來,緩緩的向她這邊走來。
“你的老板是誰!”
他不是帶著疑惑的語氣問出,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什,什麽老板?小言,你不會是聽到了什麽流言蜚語吧?”
李薇嚇得不輕,一時間竟有些不淡定起來,眼神也不敢直視向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