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平時看著身體比我好,但抗擊打是要技巧的,我畢竟在警校練過。
“先別說話了。”她看著我,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講真,我是最怕人哭的。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我玩笑道。轉頭看向莫特,雖然是身上疼的厲害,但還是鼓足力氣看著他笑道:“跟女人耍威風,有種你打死我們啊。”
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之前落入比洛手裏的時候,我曾用激將法想要讓比洛弄死我,和今天歐陽涵的做法是一樣的。
但莫特和比洛不同,歐陽涵這樣隻會激怒他,讓自己吃苦,但卻不會如願被打死。
莫特能夠執掌黑水公司這麽多年,絕非一點小伎倆就能讓他上當的。我和歐陽涵加起來都不行,就像我之前打算偷偷的把嚴老送出去,那也隻是爭取時間盡力而為,根本就沒想過能夠瞞天過海。不然,有那能力,我早就帶著歐陽涵一起逃出去了。
有些人可能有疑問,既然打算送嚴老出去,為什麽我們三不一起走。
如果我和歐陽涵不牽製住莫特他們,那我們三個會都被抓回來,嚴老還是逃不了。
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何況,我和歐陽涵還想要保護伊墨他們,在他們到來之前把這裏炸平。
“想找不自在,我莫特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莫特半眯著眼睛看著我,“死,我說了,在葉銘澈到來之前,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死,留著你們的用處可大著呢。”
“嗬。”我不屑的哼了哼,偏過頭不看他。
明知道這樣的態度一定會讓莫特更氣,但還是忍不住。
莫特讓人把我們帶去了地下室,其實是個水牢。很難想象,在影視劇中所看到的水牢,其實現實生活中就存在。
一個正方形的池子裏全是水,上麵扣著鐵質的蓋子,還帶著鎖鏈,不知道的真以為演電視劇呢。
不過在一些恐怖組織中,這種東西太司空見慣了。
毫無預警的就被推了下去,直接扣上了鎖。
沒人性就是沒人性,前一分鍾還對歐陽涵表現的一副深情的樣子。
歐陽涵看著我,臉色有些蒼白。
其實水牢的重點不是別的,就是水溫特別涼,猶如寒冰刺骨一般,時間越長越冷,冷的直哆嗦。
“你沒事吧?”她問,還是擔心我剛才被踢的一腳。
我搖搖頭,“沒事,不過你也真是,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對付他哪那麽容易啊。”說著我咬了咬唇,從剛才被莫特逮個正著那一刻起,我的腦子裏就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問號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麽也畫不完似的。
歐陽涵看出了我的異樣,“你怎麽了,想什麽呢?”
我擰了擰眉,看她一眼,“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想到了”歐陽涵又問。
我想了下,說道:“我隻是覺得,這次的事情好像一個怪圈,從頭到尾好像都不大對勁。”說著看向她,認真的問道:“你說你一被劫持過來,莫特就要你跟他結婚?”
“是。”歐陽涵點點頭,“我是在小鎮子被突然劫走的,然後就被帶到了這裏,再然後看到了莫特,他很莫名其妙的叫我跟他結婚。”
“還說什麽了?”我問。
歐陽寒想了下,“沒有,哦對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叫歐陽涵,而不是嚴心怡,他從來就沒有叫過我嚴心怡這個名字。”
我蹙了蹙眉,“是有人故意把你的資料和嚴心怡的調換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還不隻是這麽回事。之前我們說了,莫特是知道我們倆和伊墨,和周繼航的關係。”
我說:“但現在好像有點不對勁,你想啊,光知道我們的關係沒用,他把你抓來,但是他怎麽確定我就會來?”
這是我突然想到得一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剛才被莫特截住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就閃過這個念頭。
歐陽涵被我這麽一說,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對,這是個問題,而且,我們倆的關係,知道的人很少。”
我和歐陽涵雖然說姐妹情深也用不著遮掩,但是我交往的圈子很小,所以平時知道我們倆的就那麽幾個人。
我死死的咬著下唇,好半天,“一定有人出賣了我們,這個人在我們身邊,對我們的情況十分了解。所以才能夠協助莫特先綁架了你,再利用你引我前來。”說著我頓了下,“等等,還有這個時間點,軍警聯合演習,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想要直接綁架我很困難,尤其是把我從京都劫持出來那根本不可能。
首先說我的工作本身就是在警局,加上錦園的安保可以說十分嚴格,不說連隻蒼蠅夠飛不進去也差不多了。
再者,自從我和伊墨領證後,就有暗衛保護我。
可是歐陽涵
“涵姐,你為什麽突然來這裏,你不是該在京都嗎?”她那腳也才好點。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歐陽涵說:“有個客戶突然找我過來要麵談一個合作案,本來這時候我不想來的,但是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的心情不太好,索性就當是散心了,沒想到來了以後人都沒見到,還趕上內戰,夠新鮮的,又被莫名其妙的綁到這裏,說出去誰相信啊,這都趕上小說了。”
“客戶?”我皺了皺眉,“你對這個客戶了解嗎?”怎麽早不談晚不談偏偏這個時候讓歐陽涵麵談?
“你的意思?”歐陽涵瞪大眼睛看著我,“不會吧?”
“凡事無絕對。”我說:“你們合作多久了?”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對這個客戶也不是很了解,或者說不太熟。
不過生意場上嘛,並不一定多熟,隻要利益能夠達成共識就行。
“這是第二次,差不多兩個月前吧。才搭上線的,第一次合作還是挺愉快的”說到這歐陽涵突然停住了,片刻後,驚愕的看著我,“難道是陷阱?”
“很有可能。”我說:“也許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陰謀,不,應該說是一定就計劃好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