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靜脈曲張。”我舒服的喟歎一聲,的確,我們這行因為長時間在解剖台前站立,不少人得了靜脈曲張,還有些得了頸椎病,腰椎病。

“我怎麽不知道,你別忘了,我也曾站過崗。”:“其實,這種病是軍改前軍營裏最常見的職業病之一。”

我點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以前一班崗最少的也要三個小時,現在縮短了一半。這也是考慮到戰士們的身體健康狀況。長時間的站立,還是一動不動的,身體難免會出現一些症狀,尤其是腰腿部。

別看他平日裏是舞刀弄槍的,按摩起來手勁倒是挺溫柔,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真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一抬手腕,八點了,“糟了,遲到了!”驚呼一聲,猛地彈坐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這才想起來,我是在單位呢。

一瞬間的空白後,腦子回路。

“伊墨呢?”我揉著太陽穴,辦公室裏,不見他的身影,心裏有一絲的失落。不過想想,他可能去了軍區了,畢竟他也忙,不能總守在我這。

也不知道案子進展如何了,我起身穿鞋,拿了毛巾去洗漱間。簡單的洗漱後,專案組,見辦公室裏除了值班的再沒有別人,不用說,大家還都沒有回來。

不死心的又開門問了一句,值班警員也說還沒有消息。

我皺了皺眉,按理說不應該一點消息都沒有啊,扯了扯唇,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回了辦公室。

一推門,撞到了一堵人牆,疼的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我抬頭一看,是伊墨。

“沒事吧?”不等我說話,他忙關切的彎腰查看我的臉。

我咕噥了一聲,不滿又委屈的道:“沒事長這麽壯幹嘛,你這是人的身體麽,比銅牆還硬。”

我摸著酸痛的鼻子,還好沒出血。

“長得壯自然有壯的好處。”頭頂傳來他一帶著邪氣的淺笑。

我白了他一眼,“你幹嘛去了,神出鬼沒的。”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給你買早餐去了。”說著攬著我的肩膀進了辦公室,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小米粥和小籠包,還有兩碟小菜。

聞著淡淡的米香,我這肚子還真叫了起來。也不跟他客氣,跑過去,端起一碗粥喝了起來。

因為有點急,這一口燙的差點吐出來。伊墨見狀,忙端了一杯溫水喂著我喝了下去。

“你急什麽。”責備的語氣掩藏不住心疼,“誰又沒跟你搶。”

我有點尷尬的吐了吐,“人家餓了嘛。”這話說的有點撒嬌的意味,主要是怕他繼續念我。

伊墨無奈的曲起食指點了下我的額頭,從我手裏拿過粥碗,“我喂你。”

“咳,不用了吧。”昨晚單位沒人,這時候,大家都來上班了,要是誰有事找我進來看到他給我喂飯,我還有沒有臉出辦公室的門。

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挑眉給了我一個不悅的眼神,“你是我老婆,合法夫妻,別說喂你吃飯,就是幹點什麽別的事,那也是正常,別人看了隻有羨慕的份。”

“葉銘澈!”我又羞又急,他雖然沒明說,但我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你還要不要臉?”

他撇了撇嘴,舀了一口粥給我,才慢悠悠的道:“這種話你問了八百次了,早就跟你說了,跟老婆在一起,隻要老婆不要臉。”

我一口粥沒咽下去,全噴了出來。

咳咳咳~

“葉銘澈,你,虧你還是個特種高級軍官,這種話你也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臉不紅不白。”

他拿了紙巾給我擦嘴,皺了皺眉,“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兩夫妻,哪來那麽多忌諱。床單都天天滾,這有什麽。”

我擰眉看著他,這家夥,沒救了。

知道再跟他爭執下去也討不到便宜,我很識相的閉了嘴,拿起一個小籠包直接塞進他嘴裏,沒好氣的道:“吃飯!”

“遵命!”上下嘴唇一動,一個小籠包就整個被他吞了進去。那樣子有點滑稽,逗得我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隻要他不犯渾,其實都瞞有意思的。唔,細想想,他好像好久好久都沒有犯過渾了。

自從我雙目失明以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還經常會有一副痞子相,但做事和從前大不相同。

他現在,處處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著想。他的給與,不再是他以為的好,而是我需要的好。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要改變很不容易。

我很榮幸,也很欣慰,更感激上蒼,讓我遇見他,遇見一個真的用心愛我的男人。

早飯過後,伊墨要去軍總開會,臨走像老媽子一樣的囑咐我,“中午我會盡量趕過來跟你吃午飯,有事打電話給我,我要是開會警衛會接”

子上次小諾被綁架以後,伊墨給我一個特權,他的電話我隨時能打通,隻要不是他出任務去,或者是特殊情況必須關機,哪怕再忙,對我都是保持暢通的。就算他不方便接,也會讓警衛接起來,不會讓我找不到他。

不過,沒有緊急情況我一般不會打。

我不斷的點頭,“行了,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好歹也是個警察。”

“你在我眼裏,就是孩子。”他捏了下我的鼻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

“咦~”我雙臂抱住肩膀,上下摩挲著,“你什麽時候這麽肉麻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他不悅的敲了下我的額頭,“好聽的話說了你又不信,不說又嫌我不夠浪漫。”

我擰了擰眉,“我什麽時候說過你不夠浪漫了?再說,你要說說點靠譜的行不,油腔滑調,我們早就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

“嗬!”他邪笑一聲,附身在我耳邊道:“那你的意思是,不用說,隻要做了。”

我臉頰一紅,抬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可惜,沒踩痛他,倒是被軍靴膈的自己的腳心酸痛。

看我討不到便宜,他失聲低笑,親了下我的耳垂,“好了,行動的事,等著我們晚上回家慢慢做,我先去開會了。”

話落,不等我反應,人已經上了車,揚長而去。氣的我一個人站在那,咬牙切齒的看著車子的快速消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