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什麽風度,什麽原則,通通都跟伊墨沒什麽關係了。他的眼裏,隻有我的倒影,他的呼吸,灼熱的像是要燃燒掉這個世界。
抽搐著唇角,我尋思了半天,唇邊**開一抹也不知道能不能稱為笑的表情來,“嗬嗬,太子爺,玩笑開大了不好收場,軍務為重,我可不想做那個紅顏禍水,年紀輕輕的,被人千刀萬剮了怎麽辦,我還沒活夠。”
眼前的男人毫無半點情緒波動,黑眸暗沉,盯的我渾身不自在。
“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用心去看,你的眼睛有時候會騙你,我的傻姑娘。”他低喃,這句話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而我似乎總是辦不到。
莫名的,心頭湧上一股委屈,眼淚唰唰的順著眼角滑落。
伊墨眯了眯眼,低頭,全部卷進嘴裏,然後吻住我的唇,低啞的嗓子說道:“鹹的。”
我吸了吸鼻子,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長臂伸到我的身下,將我環抱在懷裏,“我的好姑娘,我會好好疼你的,一輩子。”
“那她呢?”我脫口而出,自己都沒發覺怎麽嘴就這麽快。
伊墨頓了頓,“相信我,從始至終,我隻有你一個女人。”
我咬了咬唇,終究是沒問出口,為什麽不帶我見家人。
伊墨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隻是,不想這麽快,想給你一點時間,但如果非要用這個來增加你的安全感和自覺性,我不需要再等了。”:“今晚跟我回去。”
我還有點暈暈乎乎的沒回過神,什麽都是慢半拍才聽清,以至於此刻有些懵懂的狀態。
他親了下我的額頭,十分嚴肅的對我說:“陸心悠,你聽好,見了我的家人,你再不是陸心悠!”
我當時並沒有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什麽叫我就不再是陸心悠!後來,我才明白,什麽是真的不再是我。
“傻姑娘!”他歎了口氣,翻身側躺,將我圈在懷裏,“睡一會兒吧,晚上有你累的。”
我不置可否,但真的累了,倦了。
伊墨沒有再追問我是誰讓我去的怡安小區,我也沒有再刻意提起。事已至此,我想,那個電話是故意挑撥我們的。或許有那麽幾分真實,但目的昭然若揭。
我點點頭,看樣子伊墨早就醒了。不過居家慵懶的樣子,憑添了幾分柔和,俊逸的容顏多了些許紳士的氣息。
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我抱你洗個澡。”著下床,也不問我的意見直接把我抱起來,大步走進浴室。
我擰了擰眉,誠實的點點頭,“嗯!”
這是變法損我呢,還是變著法炫耀自己的本事呢?
對於這個話我沒有接,我怕接下去他指不定又說出什麽驚人的渾話。
沐浴後,他又抱著我回了臥室,將我放在一旁的躺椅上,換了床單被罩,動作幹脆利落的連我都自歎不如。
幫我吹頭發。
這種畫麵,似曾相識。在醫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給我吹過頭發。
“姑娘。”差不多吹幹後,他關了吹風機,“我想起一句話。”
“待你長發及腰,我娶你可好。”
我怔住,這種話,不太像是會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傻樣!”他勾唇一笑,拍了下我的發頂,“穿衣服吧,跟我回老宅。”
我抬手摸了摸並不痛的頭頂,這男人,莫名其妙。
“穿這個,還是這個?”他指著衣櫃裏的兩套禮服,一紅一白。
又是紅色!
我皺眉,心裏這個酸。
起身賭氣似的拿過那件白色的,當著他的麵三下五除二就換上了。然後,對:“我不喜歡紅色。”
他愣了下,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默默的轉過身,拿了一套軍裝穿上。
下樓,李威從廚房端了一個瓷碗出來,伊墨伸手接過來,試了試溫度,“特意讓人給你燉的,一天沒吃東西了,墊墊胃。”
我這才想起,我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年夜飯都沒吃。
接過那碗,一眼就瞧出是燕窩粥。這就是土豪的生活吧,他肯給,我樂的享受。
講真,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這麽奢侈。
沒吃東西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東西一入口才發現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於是我毫無形象的就著碗三兩口就把這麽高級的玩意兒給吃進了肚子,差不多都沒品出什麽味來。
“時間來不及了,喜歡以後天天早上讓人給你燉。”他接過空碗,用指腹擦了擦我的嘴角。
然後對李威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