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變數
我怔怔的看著念蒼生，又回頭看看那正坐在桌子上生悶氣的小男孩，心裏一陣詫異。
“你是說，這小正太就是那條龍？”我狐疑的開聲問道，“可是我在那死寂的昆侖世界裏麵看到的那條突然冒出來的金色巨龍又是什麽呢？”
念蒼生點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說：“按照你的描述，這條憑空突兀出現的金色巨龍，大抵就是那被封印在昆侖的巨龍本體了，而你見到的那個死寂的昆侖世界，就是巨大金龍本體沉睡的所在，至於被你帶出來的這個小男孩，才是那巨龍真正的意識體。這也正是為什麽當你帶著他出現在我麵前，我會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的原因。這個任務完成條件就是尋找到龍鱗，其實除了剝取龍鱗完成任務之外，獲取到整個巨龍相關本體自然也能夠滿足任務條件。”
我問道：“那……也就是說我在那個死寂的昆侖世界中出來之後，任務就已經完成了麽？”
“沒有錯！”念蒼生說：“任務其實在你出來之後就已經完成了，你隻不過沒有收到提示信息罷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當我把這個小男孩帶到現實世界裏之後，這個任務就已經滿足完成條件了，所以念蒼生如此淡定的去跟那小男孩咬耳朵，任憑我在這裏幹著急。說到底，倒也不是念蒼生故弄玄虛拖到最後時刻方才替我解決任務。
可是……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呢！
之前念蒼生篤定的說雙瞳是第二個任務的獎勵，而文珠是第四個任務的獎勵，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念蒼生已經對這一係列任務的所有獎勵和走向全部了然於心了麽？否則他怎麽會說出這個任務獎勵的具體分布呢？
淩靈殧饒有興致的看著念蒼生，上下打量了好幾圈，突然笑著說：“如果不是姐姐我再三確認過你的確是個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人，連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你是不是其他四靈家族的人了哦……”
念蒼生淡淡的道：“截止到昨天以前，這些什麽靈力、天道、太平禦覽，這些詞我都是前所未聞的，隻不過是剖析那個被留下了訊息的任務底層架構後，裏麵轉換出來的訊息告訴了我這些。”
我忙說：“那個訊息還說了些什麽嗎？其他內容是什麽呢，有沒有告訴你該準備哪些東西？”
該死的，這故弄玄虛的外掛男跟淩靈殧都是一個德行，說話隻說一半，什麽東西都不解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淩靈殧不解釋是因為太懶……而這念蒼生則是太愛藏頭露腳。
念蒼生搖搖頭，說“其實太多的內容也沒有，隻是把他們上一次的任務時間寫下來罷了。包括他們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太平禦覽任務，以及他們完成之後的前四個獎勵。第一個是無甚大用的新手獎勵，第二個是雙瞳，第三個是靈力級別提升一個能級，第四個是文珠……”
“那後麵的呢？”我問道。
“沒了。”念蒼生聳了聳肩膀，說：“訊息中斷了，我想……他們應該是失敗了。”
“上一次任務時間，是什麽時候？”
“1990年。簡單的說，也就是二十年前 。”念蒼生道。
我搖了搖頭，說：“別開玩笑了，如果說二十年前，真的有上一代你所謂的天命者，那麽就是他們開始做這個太平禦覽任務，然後他們失敗了，可是他們卻能夠把這個信息留在了一個二十年後才出現的網絡遊戲產品裏……你覺得這可能麽？”
出奇的是，這一次念蒼生沒有反駁的我意見，反而點了點頭，說：“沒錯，這是目前唯一解釋不通的問題……就是既然他們已經失敗了，那按照這個天書任務的懲罰係統來說，最輕微的懲罰都是抹去相關存在，他們已經執行了過半的任務了，那懲罰一定是極其殘酷的……他們是如何把這些訊息留存下來呢，而且是留存在夢幻西遊這樣一款二十年後才出來的網絡遊戲裏……這是我想到現在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念蒼生喃喃的低語著，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我微微搖了搖頭，說：“既然想不明白了，就別想了，反正這個任務已經解決了，後續任務做不做再說了……王瀚冰……啊！王瀚冰去哪裏了？”
我驚惶的望著淩靈殧和念蒼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回來了這麽久，我居然一直都沒有看到王瀚冰的身影。
我環顧四周，到處找王瀚冰，這家夥是不是躲在哪裏上網打遊戲呢……
“別找了呢！”淩靈殧翻了個白眼道：“你那傻瓜宅男朋友，姐姐我已經把他帶回來了，反正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你一個人還記得他的存在，放在外麵讓他亂跑還不叫人當瘋子麽！”
我這才放下心來，忙問：“那他現在跑哪裏去了？”
“嗯，在樓上睡覺呢，沒啥大問題，就是被白癡靈a-king嚇昏過去了。”淩靈殧隨手指了指三樓的小房間，一副淡然的樣子，“姐姐我忘記跟他說這個房間裏還有個白癡靈在看家，結果他一進來看見白癡靈蹲在那裏鬼氣森森的守著阿修羅的靈丸，就暈過去了……”
我無奈的看了看念蒼生，念蒼生淡然的點了點頭，說：“昏過去也好，現在他的精神狀況下，不適合思考過多的東西，所以淩家小妹妹安排他休息……嗯，睡兩天就好。”
我一陣不寒而栗，淩靈殧安排王瀚冰好好休息兩天，那還會有什麽好的法子，不是一拳打昏就是直接揣暈，可憐的王瀚冰……
“可是，現在這奇怪的獎勵，哪一個才是能夠幫助他找回自己存在的獎勵啊，難不成我們還得一個一個的任務繼續做下去麽……”想到被扯到那莫名其妙的死寂昆侖世界裏驚心動魄的經曆，我就膽戰心驚，而且這還隻是第二個任務，鬼知道後麵還有多少詭異莫名的任務！
念蒼生突然抬頭望著我，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望著我。
我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這陰鬱的外掛男要作什麽。
“嗬嗬，嗬嗬嗬……”念蒼生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這家夥似乎永遠是一副冷言冷語的樣子，即是發出笑聲，聽在耳裏也殊無暖意。
“不錯！太好了！！客服同學，我很開心你可以跟我想到一塊去！”念蒼生的眼睛裏投射出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狂熱的熱切的光芒！
“好，過來吧，把你的手機給我。”念蒼生攤開手掌，示意我把手機給他。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將握在手裏的那台sharp903手機遞給他。
念蒼生接過手機，隨即把他自己那部手機和sharp903放在一起，轉手放在那個小男孩麵前。
“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怎麽做，你自己決定吧！”念蒼生目光爍爍，盯著那小男孩。
這家夥在做什麽！他剛才就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跟這小正太說個沒完，現在又做出這一番奇怪的舉動，他到底在想什麽呢？
沒等我回過神來，那小男孩呆了半響，突然咬了咬嘴唇，伸手奪過了兩部手機。
念蒼生動也不動，就這麽笑著看那小男孩把兩部手機搶了過去。
就在那小男孩接觸到手機的一瞬間，突然就見兩部手機齊齊的發出一陣刺耳的“嗡嗡”聲，淩靈殧的那部sharp903還好點，不過是發出這刺耳的聲音，念蒼生的手機卻是緊接著冒出了一縷黑煙！
天！這兩部手機都是跟太平禦覽任務接續的關鍵道具，不管是獲取任務的提示資料，還是末了完結任務時候得到獎勵，都需要手機才能夠繼續的啊，就如同先前我雖然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是因為手機在淩靈殧處，我就根本不知道任務已經完結，更沒有得到任務的獎勵——雖然那莫名其妙見鬼的雙瞳，這獎勵不要也罷……
可是現在這念蒼生到底在想什麽呢！如果這兩部手機就此壞掉，那後麵的任務要如何繼續下去啊！
我慘叫一聲，衝上去就去搶那小正太手上的手機。
小男孩也不反抗，任憑我把手機又給搶了回去。
我趕緊看兩部手機，淩靈殧的這部sharp903還算好，隻是屏幕上一陣陣的扭曲，似乎有某種強烈的磁場在幹擾一般。而念蒼生那部破山寨機就慘烈不堪了，屏幕黑乎乎的，後蓋處還在散發著一縷縷淡淡的黑煙。
燒了？！
我呆滯的抬頭看那外掛男，他卻是毫不在意的一臉成竹在胸的微笑，望著我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呢……”
“想你妹呢！”我怒吼了起來，“你這混蛋在想什麽呢！到底在搞什麽鬼？現在手機也燒了，這個什麽天書任務還做不做了！”
“不要急……客服同學……”念蒼生輕輕的從我手裏拿過那燒毀冒出黑煙的手機，道：“已經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至少你那部手機還是好的呢……哦，我明白了，你這部手機是淩家小妹妹的所謂靈器道具吧，難怪不會損壞。”
我氣往上湧，上前兩步，揪著他的衣領，說：“你到底想幹什麽！不要再這樣不陰不陽的賣關子了，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拒絕再跟你搞什麽組隊任務！”
念蒼生點點頭，道：“是該跟你說清楚的，別急……”
他看看那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淩靈殧，說：“關於這個小男孩的存在……淩家小妹妹你應該是知道是吧？”
淩靈殧不置可否的別過頭去，看著鸚鵡在天花板上哆嗦。
念蒼生輕輕撫弄著自己那部看上去已經徹底報廢了手機，慢慢的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首先，我之前就已經在那遊戲任務係統裏麵留存下來的任務提示裏麵知道了，這個所謂的太平禦覽任務，應該是有九個任務線。而這九個任務其實隻有五個獎勵，其獎勵分布是第一個任務的新手提示獎勵，第二個任務的雙瞳視覺獎勵，然後第三個任務沒有獎勵，隨後第四個任務的獎勵是文珠能力，接著第五個任務、第六個任務又是沒有獎勵的，直到第七個任務才會有一個獎勵，但是具體獎勵不明……接著第八個任務依然沒有獎勵，最後第九個任務，會有最後的獎勵，也就是有可能滿足一切條件的重生。
至於為什麽九個任務，隻有五個任務有獎勵呢，提示上寫的很含糊，似乎是說太平禦覽一切依照天道循環而運行，而所謂天道，在人間即為人皇，暗合九五之數……真是個很扯的設置理由呢……就是這樣，這九個任務一環比一環凶險，而且並不是每個任務都有獎勵，反而是每個任務失敗了都會有各種不同的懲罰結果。從前麵我們知道的兩個任務懲罰來看，第一個任務是天人五衰，第二個任務是忘卻來時路，也就是說第一個任務就已經是任務責任者的肉體最大承受懲罰：天人五衰。而第二個任務忘卻來時路，則是精神層麵上的最大打擊，讓全世界都忘記任務責任者的存在……嗬嗬，真的很期待後麵的任務懲罰設置是什麽呢……
不過，如果我們是在看一部電影，或者看一本小說的話，我們能夠很期待每個任務的獎勵和懲罰是什麽，感受這樣的驚奇和驚喜，可是現在並不是，現在我們是置身於這個死亡任務的直接責任者，獎勵，與我們有關，懲罰，也與我們有關。所以，這九個任務原本就獎勵不全，隻有五個獎勵，其中九個凶險的陷阱懲罰都是我們不得不去麵對，而五個獎勵從已知訊息來看，除了最後一個獎勵值得期待以外，其他都不過是無關痛癢的普通獎勵。
這，原本就不是一個公平的任務係統！”
我有點發怵，難不成這個所謂的太平禦覽任務，有九個之多，我們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兩個，就已經狼狽不堪了，還搭進去了一個被抹去所有存在記憶的王瀚冰了，後麵七個任務到底有什麽樣的凶險存在等著我們呢……想到這裏我就一個頭兩個大，不由得將目光繼續投向念蒼生。
念蒼生那燒焦的手機終於不再冒煙了，但是看上去八成已經沒救了。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的把玩著，一麵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為什麽要依照那所謂的任務係統一步一步的進行下去呢？”
我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放棄掉，不再做後續的任務？可是這樣的話，那王瀚冰怎麽辦……”
“嗬嗬，你想錯了！”念蒼生發出一聲低笑，斜睨了我一眼，道：“天真的客服同學，你真的以為這個太平禦覽任務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接任務，然後得到一兩個獎勵之後就終止掉不玩了的麽？”
難道不是麽？我想這麽說，但是看著念蒼生那一臉淡定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
念蒼生開始輕輕揉弄自己的耳垂，這家夥好像隻要一開始思考就會下意識的重複這個動作，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隻需要不斷在第一個新手獎勵任務完成後，馬上就放棄掉第二個任務，接著再度去接新手獎勵任務……不斷的重複以上環節，沒有任何危險難度的新手獎勵就足夠我們賺到死了的。”
我楞楞的聽著，突然覺得這家夥說的這種方式，似乎在哪裏聽過。
“覺得很耳熟是吧？”念蒼生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沒錯，這就如同網絡遊戲裏麵的重複做新手任務賺取任務獎勵的打金方式一樣！”
果然！就是這個！！我差點暈了過去，聽念蒼生這麽一說，我馬上明白了過來，這不就是廣大遊戲公司策劃們最深惡痛絕的利用新手獎勵任務賺取遊戲幣的惡劣行為麽？因為作為網遊產品來說，需要在玩家用戶進入遊戲後的第一時間內能夠獲取到足夠的利益和認可，才會繼續下去，否則一開始進來遊戲，玩家沒錢沒裝備，任務門檻又高，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玩家就立馬流失掉了。
所以在遊戲開始之初，都會設置幾個簡單的新手任務來給玩家度過新手期，新手任務大多都是跟某個npc對個話，隨便去新手村打殺小貓小狗三兩隻，就能夠得到大量的經驗值和任務裝備獎勵，促使玩家盡快度過新手期，開始成為遊戲的忠實玩家。
這個原本是考慮到新人玩家的貼心設置，結果卻往往容易被一些以賺取遊戲幣販賣為目的的打金工作室利用，他們會不斷的建小號去刷新手任務，把新手任務獎勵物品或者金錢變賣轉移到其餘賬號上去，以此牟利。這個問題一度讓很多遊戲策劃頭疼過，所以到了後期不得不將新手任務獎勵設定為唯一或者是綁定，不可販賣不可交易。
可是這個太平禦覽任務也存在同樣的問題呀！如果說其第一個任務都是些無關痛癢的簡單任務——比如王瀚冰的跑來跟我對話，念蒼生的五分鍾做三十個俯臥撐——隻要掌握到了這個規律，在第一個任務結束後，得到了三次博彩的必勝獎勵後，立刻就中止後續的任務，然後拿這三次博彩的必勝，去買福利彩票，去澳門賭博，去做任何跟博彩有關的事情，那天下的財富還不是予取予得！
我望著念蒼生，等待他的後續解說。
“所以，這個所謂的任務漏洞是不可能存在的。”念蒼生淡漠的揉弄自己耳垂，繼續道：“原本我在開始接觸這個任務係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任務的漏洞，但是當我聽你說了你這個宅男朋友的境遇後，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麽？”我呆呆的問道。
念蒼生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麽任務的漏洞！這個看上去似乎是能夠獲取最大利益的漏洞，其實卻恰恰是最大的陷阱！”
停了一下，念蒼生突然問我說：“你還記得麽，你陪你這個朋友做第二個尋找龍鱗任務的時候，任務截止時間突然提前的狀況麽？”
我連忙說：“是的啊，原本他的任務截止時間應該跟你是一樣的，都是今天上午十一點截止，因為他也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從正陽出來以後才確認接任務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淩晨三點的時候，這個任務就提示隻有一個小時截止了。”
念蒼生靜靜的看著我的眼睛，說：“那麽，我們倒推一下時間吧，如果說任務是在淩晨四點結束的話，那麽倒退十二個小時，昨天下午四點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想了半天，納悶的說：“昨天下午四點？沒發生什麽事情啊，我幫他完成了第一個任務，麵對麵吼出承諾兩個字，然後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突然腦海裏猶如一道閃電劃過，頓時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四點，不正是王瀚冰的第一個任務完成，然後接到手機短信提示，問他是否接受第二個任務的時候嗎！
“沒有錯呢……嗬嗬，你也想到了……”念蒼生低低的說：“就是這樣的，這個太平禦覽任務一旦開始，就不可能終止，即使你不確認接任務，這個天道任務依然我行我素的運行著！這也就是為什麽當你們晚上十一點接到了十二個小時時限任務，卻在淩晨四點截止的原因，這個太平禦覽任務一直就是按照既定時間點不斷的運行下去，停止它的唯一途徑，除了完成全部九個任務，就是失敗被懲罰抹殺，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我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隻覺得滿腦子都是嗡嗡的一片混亂。
難不成真的是這樣嗎？所以我們原本認為時間還算充裕的尋找龍鱗任務，突然一下就提前截止時間了，變生肋腋導致我們差點被那巨大的靈氣龍打得團滅。如果真如念蒼生分析所說，那麽這個所謂太平禦覽的九個任務，根本就是一條死亡不歸途！
念蒼生目光炯炯，聲音裏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得意的聲色：“原本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這個太平禦覽的任務規則已經設置得極度完美，沒有一絲漏洞可以鑽，所有的參與天命者，隻能按照天道的既定規矩來接受考驗，或失敗，或成功……可是，客服同學啊，你卻成為了這個天道運行的最大變數。
首先，你作為太平禦覽任務懲罰責任者時候的攪局者，使得他的任務責任落到了你的身上，然後你被帶入了那個你所謂的死寂的昆侖世界，不但活了下來，而且還把這個太平禦覽的根基，那條龍的精神體帶回了這個世界，所以……”
念蒼生猛的一拍我的肩膀，大聲說：“我都很佩服你了呢！是你，讓這個完美無缺的天道任務出現了唯一也是最大的漏洞，讓我們在無限的死局中看到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