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決定先去看奶奶再去上班,反正榮越澤不在,她去晚一點兒也沒人管。
五年沒走過這條街,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依然茂密蔥翠。
齊廷允奶奶的家就在這法國梧桐深處,一個由五棟樓圍起來的小院。
病魔將老人折磨得骨瘦如柴,白初夏去看她的時候,她正安詳的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曬太陽。
“奶奶!”白初夏半蹲在老人的身旁,握著她幹如雞爪的手潸然淚下。
“初夏……奶奶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了……我的好初夏……”看到白初夏,老人情緒激動,熱淚盈眶,掙紮著坐起來,抱緊了白初夏。
“奶奶,以後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頭枕著奶奶消瘦的肩膀,白初夏想起她小時候,想爸爸媽媽想得哭,奶奶就這樣抱著她,還會哼上一曲童謠。
奶奶高興得直點頭:“好,好……我的初夏最乖了。”
翌日,白初夏在茶水間衝咖啡,潘玥彤走進來,語帶戲謔。“白秘書,如果我沒記錯,你這身衣服已經連續穿三天了吧?”
“是啊!”白初夏鎮定的回答:“現在天氣熱,我睡覺之前洗幹淨,早上起來幹了繼續穿,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我隻是在想,通常我們都不會連續幾天穿同一身衣服,你這幾天在外麵過的夜吧?”潘玥彤盯著白初夏,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
潘玥彤一腳就踩到白初夏的痛處。
她的眼皮跳了跳:“彤姐什麽時候改行打探別人的隱私了?”
“我對你的隱私沒興趣!”
她最有興趣的是榮越澤的隱私。
“沒興趣就好,我也沒興趣告訴你!”白初夏冷冷一笑,端著咖啡走出了茶水間。
狠瞪白初夏的背影,死丫頭,別以為有榮越澤撐腰就得意,以後有你好看的,潘玥彤氣呼呼的回到工位,拎著包就走。
榮越澤看到潘玥彤就煩,便派她去管理票據業務,整天跑銀行跑合作單位。
潘玥彤倒還落得自在,幾天不在公司出現也沒人過問,廣坤集團的行政總裁第一次約她喝茶,可不能去遲到了。
這兩天章哲瀚諸事纏身,沒時間找白初夏,但他心裏卻一刻也沒放下過她。
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也不接,白初夏的態度讓他很著急。
頭頂突然飄來一團黑影,白初夏驚喜的抬頭,看到一臉陰沉的章哲瀚,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還以為是榮越澤……
收拾了心情,白初夏站起身,禮貌的問:“章總,你來找榮總嗎?”
下午她去發展部拿核對後的工資表時明明聽人說章哲瀚去了德川市,明天才回來,怎麽這麽快……
章哲瀚不答,在白初夏的對麵落座,臉上還有風塵仆仆的疲憊。
開了三個小時的車趕回來,卻隻看到白初夏的疏離,他什麽也沒說,就坐在那裏翻看報表,心不在焉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心事。
不一會兒就到了下班時間,章哲瀚趕回來的目的就是和白初夏共進晚餐,他不想再被無情的拒絕。
白初夏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拒絕,就算是浪漫的燭光晚餐,她也沒有展露笑顏,甚至沒有拿正眼看章哲瀚。
挫敗感將章哲瀚打擊得心灰意冷,但他的溫柔體貼卻一點兒沒變。
白初夏落座的時候他為她拉凳子,白初夏吃牛排的時候他為她倒果汁,白初夏擦嘴的時候他將紙巾奉上,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將白初夏照顧得妥妥帖帖。
晚餐之後章哲瀚送白初夏回學校。
兩人沉默了許久,章哲瀚突然問:“你知道越澤去法國幹什麽嗎?”
“越澤”二字讓白初夏心頭一跳,她搖搖頭:“不知道,他沒說。”
“哦!”章哲瀚若有所思,眉峰緊蹙:“不是去公幹,對吧?”
“嗯!”
“不知道越澤星期六能不能趕回來,那天是外公八十大壽!”
“哦!”
章哲瀚有很多話要對白初夏說,但又怕太著急嚇著她,隻能忍著,以後再慢慢說。
把白初夏送回宿舍,看到窗戶亮了燈,章哲瀚才默默離開。
清晨,白初夏一走進辦公室,陳麗就拉著她,興致勃勃的問:“收到壽宴的請帖沒?”
“什麽壽宴的請帖?”白初夏納悶的問,她怎麽不知道陳麗在說什麽。
“就是老董事長八十大壽的壽宴啊,你是榮總的秘書,他不會不請你去吧?”陳麗拍了白初夏的肩膀一下:“別跟我裝,其他部門已經有人收到請帖了,你應該也收到了吧?”
白初夏老老實實的說:“沒有,真的沒有!”
“哎呀,以前就叫你要和榮總搞好關係,你不聽,現在好了吧,老董事長八十大壽都不發請帖給你,活該!”
陳麗拋給白初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白初夏哭笑不得,轉身走進榮越澤的辦公室,簡單的打掃一下衛生。
中午,白初夏盡量抽時間去看看齊家奶奶,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但隻要能說上幾句話,她心裏都會很踏實。
晚上在圖書館看書,回到宿舍,白初夏洗了澡正準備睡覺,齊廷允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不接電話,短信很快就發了過來:“奶奶不行了,你快到醫科大附二院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瞬間便讓白初夏淚流滿麵。
中午看到奶奶還好好的,連特護也說,奶奶胃口出奇的好,吃了一大碗米飯。
難道中午是回光返照?
白初夏反手擦去眼淚,連睡衣也顧不得換,穿了件長風衣在外麵,匆匆忙忙的往醫院趕。
出租車上,白初夏泣不成聲,生命轉瞬即逝,想抓也抓不住。
“我馬上到醫院了,奶奶在哪裏?”
“在二樓急救室!”
在急救室門口,白初夏看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的人,齊廷允的爸爸――齊正坤,一個極度偽善的男人,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看到白初夏,齊正坤有幾分驚訝,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不看那些不想見的人,白初夏的眼睛隻盯著急救室的門,不管誰和她說話都充耳不聞。
再盡心竭力的急救也不能挽回奶奶的生命,白初夏最終也沒能見到奶奶最後一麵。
“奶奶……”
你為什麽走得這麽快?
奶奶,你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我是初夏啊!
你不要走,不要走,讓我再好好的看看你,奶奶,你醒醒啊……
白初夏哭得聲嘶力竭,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齊廷允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墜落的嬌軀,打橫抱在懷中,叫來醫生看了看,診斷為低血糖,沒有大礙。
安排了奶奶的後事,齊廷允便橫抱著白初夏快步朝馬路對麵的酒店走去。
開了個豪華單間,齊廷允把白初夏輕輕的放在床中央,然後坐在她的身旁,覆著薄趼的大手捧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心痛不已。
奶奶臨終前說的話在他的耳畔不斷回響:“廷允,好好照顧初夏,我隻認她這一個孫媳婦。”
齊廷允明媒正娶的妻子楚瀟然剛生了孩子,在家坐月子,沒能到醫院送奶奶,她便沒有和白初夏打照麵。
“初夏……”齊廷允顫抖的手輕柔的拂去白初夏臉頰上的淚。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略有些蒼白的唇,依然是記憶中的香甜,齊廷允細細的親吻,他不敢放任自己太狂熱。
“奶奶……奶奶……”在昏睡中,白初夏依然痛哭不已。
齊廷允的吻順著白初夏的脖子一路下移,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流連忘返。
風衣的領口開得較低,再加上裏麵穿的是寬鬆睡衣,白初夏胸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映入齊廷允的眼底。
一股熱流急竄下腹,他差不多已經禁欲了半年,本就不滿,此刻白初夏躺在他的懷中,更是讓他*中燒。
也許做了他的女人,兩人的關係就會改善。
抱著這樣的信念,齊廷允的負罪感驟然消失,激動的解開白初夏風衣的鈕扣。
她沒穿內衣,薄薄的睡衣緊貼皮膚,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
幾年的時間,她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有女人味兒了。
還記得白初夏十六歲那年,齊廷允帶她去遊泳,當時他還指著她胸前的飛機場笑,當時把白初夏羞得差點兒哭了。
五年,真的變了很多,她胸前的飛機場已經發育成了山巒溝壑,連綿起伏。
“初夏,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愛你!”在白初夏的額上印下一吻之後齊廷允站了起來,開始褪去身上的阻礙。
雖然明知道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可在愛情的麵前,不道德也變得合情合理。
他甚至不會對妻子有絲毫的愧疚,和楚瀟然結婚隻是出於利益的考量,他的心從來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過,隻有白初夏,才是他今生的摯愛。
齊廷允高大的身軀緩緩覆蓋在白初夏的嬌……軀之上。
他已激動得血脈噴張。
“初夏,我愛你!”大手急不可待的探入單薄的睡衣,觸到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他恨不得就此吞她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