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倫的話大家都深以為然,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實在是太冒險了,而且這還是理論上的數據。

真正實際操作起來,說不定會遇到什麽樣的困難。

一旦出現突**況,這個概率還會降的更低。

一個是能夠安穩活三年左右,另一個是不到一半的幾率存活,這兩個到底選擇哪一個,相信一般人都會選擇前者吧。

起碼活三年,這三年還有希望啊。

秦君聞言,淡淡的一笑,“手術成功的幾率,並不是因為病情而固定的,而是因為你醫術不行,如果你醫術足夠高明的話,這百分之五十存活幾率,就會變成百分之百。”

話音落下,整個急診室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看著秦君和王博倫,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小子是誰啊,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王博倫醫術不行?

王博倫那可是全國專家啊,尤其是心髒支架這方麵,更是世界頂尖。

很多學術論文都被老外拿去翻譯使用的,非常權威,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秦君這話真是太冒犯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王博倫的臉色先是一僵,隨後變成了不屑,變成了充滿玩味的笑容。

人就是這樣,被人說不擅長的東西,會感到惱羞成怒。

但是被人諷刺他真正擅長的事情,反而不會生氣。

王博倫聽到秦君說他醫術不行,並未覺得有任何的生氣,隻是覺得好笑,覺得有意思。

“小小年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醫術不行?你的意思,是你醫術行了?你知道馬先生是什麽病麽?你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麽?”

王博倫是馬江河的主治醫師,已經給他看過很多次病了,幾年前做心髒支架的手術就是他給做的。

這麽多年,一直都是找他看病,所以王博倫對馬江河的身體那是相當的了解,對他的病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秦君這種小中醫,光靠這一點點時間把脈,根本不可能看出來是什麽病,一張嘴必然是被眾人嘲笑。

王博倫麵帶戲謔之色,等著看秦君的笑話。

秦君聞言,冷笑一聲。

“你是想考我?這病情,未免太簡單了吧?”

“七八年前,病人做過心髒支架手術,但是那時候的心髒支架技術比較差,用的是偏硬的矽膠製品。”

“支架進入動脈血管之中,支撐著血管,短時間內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年頭長了,支架因為柔韌性太差,硬度太高。”

“伴隨病人年齡的增大,血管漸漸的硬化,和支架之間出現磨損,原本幫助心髒恢複功能的支架,反而影響了心髒的工作。”

“現在雖然有更先進的而技術了,但是病人年紀大了,手術風險加大,想要更換支架的風險就更大,所以你不敢輕易開刀,隻能任由病人等死。”

秦君的一番話,擲地有聲,說的通俗易懂,哪怕是不懂醫術的人也聽得非常清楚。

秦君說的這麽有理有據,讓人很難懷疑是假的啊。

王博倫臉色微微一變,眉頭皺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

在王博倫的眼裏,秦君隻是通過診脈,不可能了解的這麽清楚,尤其是西醫外科的手術,他除非是親眼見到過手術過程或者是化驗單或者是ct片子,否則頂多他也就能診斷出心髒有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