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詩屏住呼吸,她不是第一次經曆刺殺,所以不需要葉不凡明說,連忙趴下。

“不出來嗎?”

彼得笑了笑。

砰砰砰。

黑暗中火蛇噴射打在車身上。

“不要下車,這裏交給我了。”

葉不凡說完推門下車,把車門關的死死的。

幾人的目標瞬間轉向葉不凡。

鏗!

槍子打在葉不凡的身上隻是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麵前殺人。”

葉不凡冷哼一聲,幾根銀針咻咻的破風聲後紮在三人的身上,沒有絲毫聲響的倒在了地上。

隻有彼得一人以極快的速度側身躲過,但還是有些驚訝。

他看向葉不凡,眉頭一皺:“你跟那些普通人不一樣。”

“不一樣的還在後麵呢。”

葉不凡打量著彼得並沒有立即出手。

直覺告訴他這個歪果仁亦有不凡之處,與那些拿著槍但卻隻是肉體凡胎的刺客不同。

彼得突然身形一閃,伸出潔白的手掌拍在葉不凡的胸膛上,在碰撞的一瞬間其手掌上被幽藍色光芒覆蓋。

“砰!”

葉不凡猝不及防,身形倒退。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彼得,這個歪果仁,有兩下子。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是他所遇到的人中最強的,就單說剛才的那一拳若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五髒六腑恐怕都碎掉了。

不過也就兩下子了。

“你的確很強。”

彼得眼中的警惕深了幾分。

能抗的住他全力一擊的人,在組織裏可沒有多少人。

眼前的華夏人雖然看似受挫,但也隻是因為沒有防備退了幾步,實際上並沒有受傷。

“我有些問題,不過我覺得還是等你趴下的時候再問也不遲。”

葉不凡眨眼間就鎖住了彼得的喉嚨,而後像是扔垃圾一般隨手給扔飛出去。

在其落地之前葉不凡高高躍起,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彼得的胸膛上,直把大地都是震出了小小的坑窪。

“噗。”

彼得一口鮮血噴出。

好像被一輛疾行的火車給撞到,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一雙深藍的眼睛被震驚占滿。

他竟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彼得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搞不清楚葉不凡為什麽會這麽強,但他深切的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即便葉不凡不殺自己,五髒六腑也已經破碎。

而且任務失敗,組織不會留著自己這個恥辱存在。

“怎麽可能呢,除非你不是人。”

彼得搖了搖頭,這速度和力量,簡直不能用人類的範疇來形容。

“我是人,一個人而已,好了,現在我來問,你來答。”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刺殺她?”

葉不凡坐在彼得的身上悠閑的問道。

彼得把頭撇過去。

作為一個專業的刺客,除了殺人,就是死亡,他不可能說半個字。

他想要咬毒牙自盡,但卻發現自己的牙齒一點力量都沒有。

“哦對了,你等會。”

葉不凡拿出一枚銀針在彼得的身上鼓搗了一會兒。

他是有防備的,這些殺手一般來說都是不成功便成仁那種德行。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葉不凡笑著說道。

想自殺,那得看他同不同意。

“你對我做了什麽?”

彼得頭一回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懼。

剛剛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不能咬毒牙自盡,現在恢複正常了怎麽咬都死不了。

“也沒什麽,就是讓你聽點話。還有啊,你不說沒關係的,正好我讓你試試華夏古往今來的各種酷刑。”

葉不凡笑了笑。

想必落月他們會有辦法讓這個老外開口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士可殺,不可辱!”

“你趕快殺了我。”

彼得有些頭皮發麻。

華夏的酷刑是什麽樣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西方的酷刑是什麽滋味,看著都頭皮發麻,想來華夏的也差不了哪裏去。

“而且我是有正規護照,來華夏的遊客身份,你無權這樣對我。”

“你拉倒吧,有護照了不起啊,那邊行車記錄儀拍的清清楚楚的,而且你正好犯在我的手上還想拿外國遊客的身份壓我,腦子是不是沒發育好啊?”

葉不凡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彼得的眼前晃了晃。

彼得有些發蒙。

執法官?

他當然知道這個身份,他們組織潛伏南蘇市多年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沒有十足把握絕不出手的原因就是因為執法營的原因。

而執法官就是執法營的一把手。

收拾的就是他們這種殺手組織。

他剛剛說的話就相當於在縣太爺麵前搞刺殺,然後跟縣太爺說你沒有理由定我的罪。

扯淡的嘛不是。

“得,你不說也行。”

葉不凡說著就電話撥通了落月的號碼。

不多時落月就帶著騰蛇一同趕了過來,將彼得丟在商務車上麵消失在黑夜中。

隨著彼得被執法營逮捕,這一次針對陳文詩的刺殺以失敗落幕,但葉不凡深知如果不搞清楚幕後主使類似的刺殺還會發生。

而彼得,大概率是套不出來太多的信息。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殺手,隻知道執行任務,對於幕後主使的信息肯定不知道多少,但眼下葉不凡對這個殺手組織一無所知,能了解到多少算多少吧。

陳文詩在家休息了一周,身上倒是沒有皮外傷,就是有些受到驚嚇。

畢竟刺殺這種事,不管經曆多少次都不可能做到鎮靜麵對。

“這家夥,究竟是個什麽人啊。”

陳文詩也在好奇這個問題。

她可是親眼看到槍子打在葉不凡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至於葉不凡解釋說穿了防彈衣這個理由。

鬼才信呢!

你頭上也穿防彈衣了啊!

還有葉不凡的速度,她隻有在熒幕上通過特效才見到過。

隨便跳一下三五米高,那地上又沒有彈簧怎麽可能呢。

“文詩,來把這個喝了。”

商沐雪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陳文詩有些哭笑不得,她又沒有受傷。

“這是葉先生開的藥方,說是對你的身體好,你不是痛經嘛,喝幾天就好了,要說這個年輕人的確挺不錯的,人有精神,有實力,而且還貼心。”

商沐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