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雖然蹩腳,可也算聊勝於無,雷暴沒有直接問這酒吧的領班,你們果盤裏的西瓜保不保熟,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聽到動靜,角落裏那幾個正在打台球的黃毛抄著台球杆就跑了過來。
“王哥,有人鬧事?”
身邊有人,酒吧領班的底氣立刻就足了,嗤笑一聲說道:“這貨說咱們的頂級皇家禮炮有問題,要咱們老板給他一個說法,要不然就砸了咱們酒吧。”
他話音剛落,幾個黃毛立刻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隨後一個個惡狠狠的瞪著雷暴。
其中一個穿著坎肩的男子挑著下巴對雷暴說道:“就你這樣的也配見我們老板?給你一分鍾,把單買了,然後滾出金帝酒吧,或者我們哥幾個幫你。”
“對了王哥,你這套西服應該值不少錢吧?”
“那可不,一萬多呢。”
“聽到沒,再拿兩萬塊錢出來賠我們領班的西服錢。”
雷暴一臉不屑的說道:“就你這西服,天橋下麵五十塊錢一套,兩萬可以買一車。”
隨後他又指著穿坎肩的男子說道:“我也給你一分鍾,把你們老板叫來,要不然我可就開始了。”
“你特麽……”
汙言穢語還沒有說出口,穿坎肩的男子就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牙齒散落一地,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雷暴活動了一下脖子,獰笑著說道:“當我跟你們開玩笑呢?你們還有三十秒。”
看到坎肩男子的慘狀,幾個小黃毛立刻就慫了,他們也不是看場子的,隻是趙琛手下最外圍的成員,連工資都沒有的那種。
酒吧領班退後了幾步,拿出別在腰間的對講機大喊道:“所有人都過來八號桌,有人鬧事。”
雷暴微笑點頭:多叫點人,要不然不夠我打。”
酒吧領班深深的看了雷暴一眼,心想這傻大個瘋了不成,這裏可是趙琛的大本營,你再能打又有什麽用?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很快,一個個身著黑西裝的暗保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估摸著大概有五六十人的樣子,一個個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雷暴歎了口氣,一臉無辜的對陳九臨說道:“陳帥,您也看到了,我已經試著跟他們講道理,可他們根本聽不懂人話啊。”
陳九臨喝了一口白開水,淡淡道:“別鬧出人命。”
雷暴捏著拳頭走出了卡座,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是戰鬥狂人,一天不揍人就渾身難受,這段時間可把他憋壞了,剛才在溝頭街熱身都算不上。
一群暗保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雷暴,這傻大個要一挑他們一群,當自己是武神呢?
“給我上!”
陳九臨一直在看舞台上的表演,對於這邊的戰鬥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酒吧領班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原本是快意的獰笑,很快就變成了驚訝,最後是驚恐……
隻見那傻大個如虎入羊群,一對拳頭就好像是大錘一般左右開弓,這群老板精挑細選的暗保沒人能挨得了他一拳,甚至近不了他的身。
他甚至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眼前發生的一幕好像是在拍電影。
暗保們淒厲的慘叫聲把他思緒拉了回來,酒吧領吧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滾帶爬的向樓上跑去。
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老板椅上,仰著腦袋,臉上全是享受的表情,一個長相甜美,穿著清涼的女孩正在給他服務。
這男子就是金帝酒吧的老板趙琛,他在東城區有很多產業,平時很少會來酒吧,今天聽說有幾個新來的小妹活不錯,所以他特意過來試試。
“咚咚咚!”
正在這關鍵時刻,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不,是砸門。
受驚的女孩想要站起來,不過卻被趙琛按住了腦袋,沉聲說道:“進來。”
看到推門進來的是酒吧領班,趙琛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打攪我的理由。”
“琛哥,不好了,下麵有人鬧事,兄弟們快頂不住了。”
聽到這話,趙琛推開女孩,猛的站了起來:“喪彪?他帶了多少人?”
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武器別在了腰間。
喪彪是東城區另外一個老大,趙琛的死對頭。
酒吧領班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是喪彪,是,是……”
當趙琛趕到樓下的時候,音樂已經停下了,平時熱鬧非凡的酒吧空****的,舞池裏一個人也沒有,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八號桌前,兩個生麵孔的男子正坐在那裏談笑風生,他們的正前方,幾十號暗保躺成了黑壓壓一片。
酒吧領班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這也太快了。
趙琛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差點就要拔出腰間的武器對準那兩個生麵孔的男子,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氣,走向了八號桌。
“兩位兄弟,是不是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有話好說,何必大動幹戈呢?”
趙琛把姿態放得很低,兩個人就敢闖到他的大本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放倒了他這群敢打敢拚的手下,而且還大馬金刀的坐在原地。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這兩個人他惹不起。
老大之所以會是老大,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會審時度勢,當不了老大的已經全都躺這了。
陳九臨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就是琛哥?”
“不敢不敢,道上的兄弟給麵子,兄弟怎麽稱呼,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也不存在誤會,我今天過來是找你要一個說法的。”
趙琛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怒意,他一躬到底,這小白臉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據他觀察,他的這些手下都是那個傻大個放倒的,他很想拔出武器頂在這個小白臉的腦袋上,讓他跪下唱征服,擒賊先擒王。
可直覺卻不停的在提醒著他,這個小白臉比他旁邊的傻大個要危險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