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當初我的確是查過他的身份,正是因為確定他是我和那個人的兒子,所以我才會將他接回來的,可是現在出來了一個比他長相更加相似的,而且身份也毫無問題。”

“我既然已經派了錦衣衛去查,自然是要將這件事情的真相給調查出來的,到時候無論在背後搞鬼的人是誰,我都絕對不會放過。”

“可是如果我要是不讓這件事情查出個真相,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質疑他的身份,若他能夠說出他母親埋葬在什麽地方,便能夠直接以這個作為最有力的證據。”

“也就不會再有這麽多的事端了,可他卻總不願意告訴我,隻說他母親死前有遺言,不願意再與我相見……”

在一旁聽著的顏輕都覺得有些無語。

所以這就是你把你自己親生兒子關起來。

還讓別人去查他身份的理由。

終於知道為什麽符修文的母親不願意跟你相見了。

這簡直就是活該呀。

就你這種人還跟你見個屁,就應該直接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難怪符修文之前對待皇帝的態度,一直都那麽的冷淡。

出了這樣的事情。

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麵前死去。

就是因為這個狗男人的鍋。

符修文怎麽可能會不生自己父親的氣呢?

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現在居然還被懷疑了身份。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陰溝水渠裏冒出來的一個,長相跟母親比較相似的男人。

居然就能夠讓這個所謂的父親,不再相信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可笑至極。

“這件事情,微臣也隻能盡力一試,微臣會去勸殿下說出夫人之前埋葬的地方,若是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證明殿下的清白,陛下是否就能夠放過殿下?”

“讓錦衣衛去調查殿下的身份是否是真,這傳出去始終也不是很好,萬一有人之後借助這一點來指責殿下,或者說殿下身份有異,那又該如何處理?”

皇帝沒有在回答徐懷玨的疑問。

隻說讓徐懷玨趕緊去處理這件事情。

至於之後,自己自有辦法,能夠將這一切處理好。

等到徐懷玨的話說完了之後輪到了顏輕。

皇帝看了一眼顏輕,不知顏輕要說些什麽。

結果顏輕也沒有對他們剛才所說的話,提出什麽意見或者其他的反應。

直接了當的告訴皇帝,她想要陪著符修文一起。

無論符修文之後要麵對什麽,她都想陪著符修文一起。

“如果他同意的話,你便留在這裏陪著他吧,若他不同意,你還是早早離開皇宮吧。”

不過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要求。

而且還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也確實讓皇帝沒有拒絕的理由。

等到兩個人來到符修文現在所待的這個宮殿之後。

符修文也絲毫沒有意外的看到了兩人。

隻不過在看到顏輕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微微有些驚訝。

他的驚訝並非是顏輕會出現在這裏,而是顏輕怎麽也過來了。

這件事情是他提前就已經算計好的。

他知道顧景言肯定會拿他的身世做文章。

所以他必須要盡早的解決了這所有的後患。

這也是他故意設計的陷阱。

就是要讓顧景言這樣對他動手。

自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身份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自己早就已經將所有的證據準備好了。

他們大可以不用放心這件事情。

“沒想到你們兩人果然是過來了,我就知道你們二人,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肯定會不相信肯定會過來救我,隻是沒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居然還會願意讓你們兩個與我見麵。”

“不過你們現在也已經看到了,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們放心吧,不用留在這裏,還是趕緊離開吧,估計那個家夥應該很快就要忍不住對我動手了。”

“他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的,隻要能夠把我拉下水他,坐上那個位置就等於是穩操勝券了,你們也沒有必要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

顏輕一言不發的直接走到了符修文的旁邊。

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符修文的手稍微有些冰冷。

符修文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是眼眸深處還是藏著一抹失望。

雖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提前猜測好的,也是他提前計劃好的。

甚至皇帝可能也是想要看看,顧景言究竟在幹什麽,所以才配合的他。

但是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皇帝的反應,還真的是讓他有那麽一點點的失望。

但也僅僅隻是一點點罷了。

他早就已經過了那個,期盼能夠得到什麽東西的年紀了。

對於這份父愛他並沒有太過期盼。

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隻是享受的時間久了,一時之間被收回,他左右還是會有一點點的恍惚和不習慣。

“殿下,陛下心中對於這件事情自然有數,隻是陛下希望殿下能夠將夫人此時安息之所,告訴給陛下,陛下想要將夫人的遺骨重新遷入到皇陵當中,等到百年之後,二人合葬,不知殿下……”

其實徐懷玨開口的有些艱難。

因為他知道符修文當年都經曆了什麽樣的風波。

都知道他經曆了什麽樣的艱難困苦。

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愛他的母親,拚死坦護守護著他。

恐怕他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更別說之後能夠被解老收留。

更別說之後還能夠重新回到這個京城當中,回到他該回的位置上。

可是當年保護他的那個女子,卻已經消失了。

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那個對待所有人都善良醇厚的女子,就這麽死在了追殺之下。

符修文心中一直都將這件事情,牢牢的記在心上。

說什麽都不可能會忘記。

更不可能會讓自己的母親拚命逃離的地方,最後成為了束縛她的地方。

“徐大人,這件事情就不必再多說了,當初,我已經對此事發下誓言,絕對不會再違背我母親的意願。”

“她臨死之前所告訴我的,便是不想再回到這鄙臢之地,不想再回到這囚籠當中,好不容易讓她自由了,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會再讓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