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事實在是太重了,不能夠再繼續這樣鬱結下去了,否則恐怕隻會有更多的病症,陛下最近幾日食欲不好,就連心情也一直被壓抑著,還是要想想辦法讓陛下開心起來才行。”

“否則這鬱氣鬱結於心,恐怕之後的病症會更加難以痊愈,陛下最近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若是有辦法解決的話,最好還是盡快解決。”

“你既然是太監總管,想必應該也知曉陛下最近在為何事煩心,我看你這日日似乎也是十分焦灼,還是盡快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也省得你天天在這裏提心吊膽的,生怕哪一日惹得陛下不快,到時候恐怕連你的小命,也都不保了!”

這一次過來的禦醫跟太監總管的關係比較好。

也多提點了太監總管幾句。

太監總管聽了自己老友的話語之後,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在禦前伺候的所有人都知道。

皇帝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心情煩躁。

又是因為什麽事情鬱結於心。

可是偏偏皇帝和另外一位主人公,兩個人都不願意解決這個事情。

都不願意跟對方服軟。

難不成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還能直接強按住兩個人的頭,讓兩個人直接跟對方和好嗎?

這肯定是不行的吧,他們還想要命呢。

眼看皇帝已經在禦醫開的安神湯藥之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太監總管一時之間也有些無奈。

隻能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別的。

解鈴還須係鈴人呀。

要想解決皇帝的這個情況。

恐怕也就隻有看符修文出手了。

但是符修文願不願意出手這還兩說呢。

現如今這情況也就隻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他隻是一個太監而已,一個沒根兒的東西。

哪裏能理解他們的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自己隻能伺候著皇上。

看看等到皇上醒過來之後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也不知陛下究竟是在拗著什麽勁兒,榮王殿下跟他拗勁兒,他也跟榮王殿下拗勁兒,這是那位夫人在這世間唯一留下的痕跡了,難道非要等到失去了之後,陛下才能夠惋惜嗎?”

“陛下這性格,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改一改,榮王殿下也是的,真不愧是親父子,兩個人一個勁兒的跟對方拗,一個勁兒的不願意跟對方服軟。”

“明明隻是開解一下就能夠解決的事情,結果卻偏偏要鬧得如此僵硬……”

太監總管也有些無奈,他也隻不過就隻是一個太監而已。

最多也就隻能私下裏說上幾句。

若是真的鬧到了符修文和皇帝的麵前。

恐怕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皇帝即便已經熟睡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太監總管也隻能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大約傍晚的時候,皇帝就醒過來了。

隻不過醒來的皇帝麵色十分難看。

臉色蒼白的讓太監總管差點就又要將禦醫宣召過來。

不過皇帝卻是擺了擺手。

坐起來看著麵前的那幅,已經不知掛了多少年的畫像之後。

最終還是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隨後告知太監總管,這件事情就此算了,放符修文離開吧。

這件事情就暫且擱置,保留符修文榮王殿下的這個身份。

但是撤去他在朝中的一切職務,日後也不用再來上朝了。

太監總管不太明白皇帝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現在還在懷疑符修文的身份?

可是皇帝明明知道符修文一定是他的親生兒子。

又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太監總管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索性也不再去想了。

或許現如今對於他們這對父子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如此了。

太監總管直接去見了符修文和顏輕。

同時也將皇帝的聖旨告訴給了符修文。

符修文整個人波瀾不驚。

直接風雲不動的接過了聖旨。

隨後直接帶著顏輕離開了皇宮。

走出宮門的時候,甚至連頭也沒回。

卻不知曉,早就已經回到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此時看著旁邊明黃色的身影。

心裏麵確實忍不住的有些發酸,他們這陛下做的可真是太難了。

……

“這段時間咱們兩個可真是夠躲清閑的,該不會陛下真的相信,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吧,這麽粗淺的嫁禍手法都能夠相信,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些什麽。”

“看你也不像是因為這件事情鬱結於心的模樣,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接到陛下的召見,你該不會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吧,天天陪著我來醫館,難不成還真的想要重操舊業?”

“不想繼續好好當你的榮王殿下了,不過說來也是,陛下並沒有撤了你榮王殿下的這個身份,反倒是讓你繼續保留。”

“隻不過不讓你在朝堂當中任職,這在外人看來像是真真正正的冷落了你,可若是真的冷落了你,又何必留著這個榮王殿下的位置呢?”

的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皇帝都沒有再召見過符修文。

反倒是格外看重顧景言,讓他直接進了兵部。

要知道,對於一個國家最重要的,無疑就是戶部和兵部。

顧景言本來就在戶部有關係,現在他又直接進了兵部。

這萬一真的在兵部立下了什麽功績,這不就妥妥的未來的太子人選。

可是曾經跟他爭搶最厲害的符修文。

現在卻隻剩下一個榮王殿下的虛稱,再也沒有其他的實權。

甚至就連最懶惰,最不願意做事兒的顧羽洲。

都直接進了禮部。

朝中那些監視著符修文和顏輕的眾多大臣們。

現在所得知的消息,就隻有他們兩人每天照常去醫館看病。

似乎根本就不再關心朝堂大事。

原本正在這裏研磨藥材的符修文,聽到顏輕這般說辭之後。

也猶豫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顏輕的問題。

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和皇帝之間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本身不是很重要。

本來也就是自己故意設下的一個局。

可是皇帝卻派人去查了自己母親埋葬的地方。

最後所得到的結果,確實自己早就已經告訴過他的結果。

他不願意相信,甚至還將這些情緒遷怒到自己的身上。

難不成還指望著自己能夠親自去哄哄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