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罰掃事件
據說，人倒黴的時候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對於今天來說，裴笙完全認同了這個觀點。
他被罰站的時候遇上了人稱滅絕師太的教導主任。神奇的是明明交檔案那天教導主任還與他‘交談甚歡’，今天卻板著一張臉質問他被罰站的原因。
“裴笙，你怎麽剛轉學過來就惹事？”
裴笙有些無奈，卻辯駁不能，乖乖地垂首作出一副聆聽教導的模樣。
於是滅絕師太大手一揮：“你在這罰站還影響學生們上課，跟我過來。”而沒有表決權的裴笙能做的隻有默默跟上滅絕師太腳步。
但，裴笙沒有想到滅絕師太會讓他去打掃禮堂。
禮堂坐落在廣場對麵，此刻空無一人。滅絕師太指著落地窗道：“特別是窗戶，一定要好好擦幹淨。”
“……”
在大冬天拿著刷子刷玻璃真的不是一樣容易的事情，裴笙隻手插在口袋裏，右手有氣無力地抬起又放下。
因為還是上課時間，所以門口突兀出現三個男生顯得特別的明顯。那三人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派了個代表向著裴笙的方向走來。
那人痞裏痞氣的笑容裏麵有著讓人所不喜的猥瑣，而且還是個勉強算是熟人的人。裴笙見狀，厭惡地稍微退開了幾步。換了個方向慢吞吞地繼續擦玻璃，仿佛不受任何幹擾。
本以為裴笙即使過來問他有什麽事好歹也會看他一眼的韓迅嘴角抽了抽，在背後吼了聲：“裴笙！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嗎？”
裴笙動作稍微停頓了會，還是沒有理會韓迅。
“你以為當我們透明就可以避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了嗎？”韓迅有些憤怒地走上前踢翻水桶，指揮他身後的另外那個男生道：“你們看什麽看！還不趕緊上來！”
又是來砸場子的，裴笙漠然。
接下來，那兩個男生神奇地從身後拖出了個油漆桶，有些吃力地抬起，然後潑到了玻璃上。霎那間，潔白的玻璃染上了多樣的彩色，混亂得讓人有些難以入眼。
韓迅大笑：“裴笙你完了，不想要擦玻璃就直說嘛。我們可以幫你找教導主任求情的，何必做出這樣的事情？”
裴笙用看待小學生的眼光去看韓迅：“這不是你做的嗎？”
拿著油漆桶的兩個男生乖巧到不行，退到韓迅身後特別委屈的模樣說道：“裴笙你看，我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能不能不要再為難我們了？”
裴笙不怒反笑，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幼稚。”
“你！”韓迅豎目一瞪，很想把裴笙那張臉打傷。後麵的男生趕緊上前把他拉下去，低聲勸著什麽。
裴笙攤了攤手：“如果這就是你的把戲，那麽你現在可以走了。”
“哼，我就看看教導主任來了你要怎麽交代。”
“看夠了？”裴笙目送著韓迅一行人的離去後對著空氣說道。
身後傳來聲輕笑。“你怎麽知道是我？”
來人並非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裴笙挑眉：“我還真不知道是你。”
裴衍扯了扯嘴角：“看起來你的人緣不怎麽樣啊，剛來到這裏就惹事。怎麽樣，要不要幫忙？”
裴笙看了眼花花綠綠的玻璃，在把視線轉到了裴衍身上。盯著他的表情好一會兒才說：“你確定我的麻煩不是你惹出來的？”
“……”
裴笙默默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你好，我需要一隊保潔人員……對……聖亞學院……是的，盡快……好的，謝謝。”
看著裴笙收線以後，裴衍的神情從不明所以到玩味：“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裴笙收起了手機，在考慮要不要在保潔人員來之前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完全無視了裴衍的存在。
裴笙旁若無人地向著廣場的長椅方向走去，僅留下一個背影讓裴衍在原地惱怒。
如同古語那般，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他們的身後同樣有著另一個身影躲在暗處，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