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日本同行
裴南允的反擊是速度的，在裴笙第二天起床正吃著早餐的時候就看到蔣華拖著兩個行李箱出現在他麵前。
“笙少爺，行李已經收拾好了，請您盡快出發。”蔣華如是說道，看著裴笙疑惑的眼神複又解釋著：“公司有急事，所以裴總希望您和衍少爺可以代替他去一趟日本拜訪一位客戶。”
“……”
蔣華提醒道：“登記時間是九點三十分，請您盡快。”
裴笙皺眉：“不可以讓裴衍自己去嗎？”
蔣華繼續解釋道：“那位客戶很重要，您們同去才昭顯出我們對其的重視。而且，裴總有意讓您去曆練。”
“那他沒有考慮過語言不通的問題嗎？”裴笙不緊不慢地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裴總表示相信二位的能力。”
總之，蔣華做了個總結，這次出行是不可避免的非去不可的。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他們的出發。蔣華恭敬地等在一邊，裴衍卻出乎意料地姍姍來遲。
蔣華在這之間看了數次手表，裴笙很淡定地坐在後車座塞著耳機閉目養神。當終於看到裴衍的身影時，蔣華才鬆了口氣。說真的他越來越擔心這兩個不按理出牌的兄弟會做出些什麽事情。
“抱歉，睡過頭了。”裴衍頷首，隨口說了個理由後鑽入後車座。
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裴笙撐起眼皮看了眼又繼續合上了。蔣華從車視鏡看了眼他們的動靜後發動了車子往機場方向駛去。
車速是飛逝，時間是近乎緩慢地流走。特別是當裴衍的眼神不時掃向他時，那其中閃爍著的讓裴笙不明的意味。
車內的氣氛帶著些許微妙，幸好機場很快就到了。蔣華送他們過了安檢後就離開了，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必須獨處了。
裴笙並不想沒話找話，盡管對於這次出行日本的計劃、需要做些什麽，他都一概不知。裴衍，也似乎並不想告訴他。
空姐甜美的嗓音一直循環著：“女士們、先生們，早上好。飛往日本的國航xx981次航班，現在開始辦理登機手續。請旅客們拿好行李和機票，到國航14號櫃台辦理。謝謝……”
裴衍單手拉著行李箱走到了前麵，好一會兒才想起裴笙的存在：“跟上。”
裴笙繼續慢吞吞地走著，直到裴衍久久沒有看到裴笙的出現等在原地的時候才看到他如同散步般悠閑地走過來。
裴衍扯了扯唇角：“裴笙，你是屬烏龜的嗎？”
“我很確定不是。”裴笙看了眼裴衍那明顯帶著怒意的神情，語速微慢地回答道。
裴衍邁開步子走到裴笙麵前，裴笙下意識地退後了少許。盡管如此，他們還是靠得極近的。裴笙甚至可以聞到裴衍身上的，和那個晚上一樣的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
裴笙的耳垂微微泛紅，這樣的變化明顯地映入了裴衍的雙眸。
雙方的樣貌都是百裏挑一的，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不少停留的視線。而他們的身邊，有一個小女孩路過時看了他們好幾眼，搖著自己母親的手好奇地問道：“媽媽、媽媽，那兩個哥哥在做什麽啊？”
那位年輕的母親拉著小女孩不禁走得更快了，小女孩不滿地道：“媽媽，你還沒有回到我呢。”
“他們啊，大概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吧。”年輕的母親如是敷衍道，心底還在想著世風日下為什麽這兩個男生可以如此事無忌憚。
“……”
這段對話斷斷續續地傳入他們的耳際，裴衍反應極快地後退到離裴笙三米遠的距離，望著裴笙的眼神很是古怪。
兩人同是想到：怎麽會給別人這樣的錯覺，肯定是哪裏不對了吧。
還好，有了這個一個插曲，後來的一路平靜了許多。時間，就在一個看書一個睡覺間緩緩過去了。
睡夢中，裴衍的毯子滑落了。感覺到冷意的他下意識地皺著眉，不舒服地動了動。裴笙摘下了耳機，看了一眼裴笙的樣子後地拾起了毛毯輕輕地替他蓋上。輕柔的動作裏有著他不自知溫柔和暖意。
裴衍舒展了眉，裴笙望了眼他的睡顏微微笑了。
那雙經常閃爍著複雜情緒的眼睛閉上了，這樣的裴衍多了絲不設防的孩子氣。裴笙突然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頰。
不料，這個時候裴衍突然睜開了眼睛。
裴笙有些尷尬地往後縮了縮：“那個，你的毛毯掉了。我怕你感冒所以……還沒有那麽快能到，你可以繼續睡的……”
裴衍玩味地盯著他難得的褪去一貫平靜的些許慌張的神情：“睡著了，由著你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