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不是男人……
這對於男人來說無非是一個絕大的侮辱,通常人聽了都會不免有生氣,但是,霍亦澤他不是一般人,微微牽扯了一下嘴角,邪肆的意味很足,同時,也將他整個人襯顯得活似萬物的主宰者,睥睨著童麥的眼神裏是絕對的輕蔑。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嗎?”
這話在霍亦澤的心裏醞釀了很久,最終從性感的唇裏不疾不徐的吐納出這麽一句話,俊逸的麵頰上笑得有些曖昧不清,好似故意在令童麥心亂如麻。
果然,童麥在聽聞這話時,心虛的瞬間褐去了剛才的氣焰,喉嚨裏生生的刺痛,這個時候也不得不防備的望著霍亦澤,他接下來想要說什麽?不會是當著尹雨琪的麵道出他們在倫敦發生的事吧?
注視著霍亦澤,心下是一片淩亂和恐懼,然而在片刻之後,自我安慰著:不會不會,千萬別自己嚇自己,免得自亂陣腳。既然他看起來那麽在乎尹雨琪,應該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即便是努力在寬慰自己,童麥依然還是無法安下心來……
尹雨琪好看的黛眉也擰了擰,雙眸底下也情不自禁的染上了狐疑,他的話語太過曖昧不清,且似乎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正當尹雨琪想要開口時,他也沒有給童麥太長時間的煎熬,“我和雨琪是未婚夫妻關係,你姐姐是女人,我自然是男人,無可厚非。”
他吊胃口似的,總算是沒有說出在倫敦的事。
霍亦澤的補充說明,不僅僅隻是讓童麥放了心,也令尹雨琪霎時間放鬆了,她還以為……
他玩味的眼神落在童麥的身上,不炙熱,不冰冷……卻又足以給人以沉悶,逼迫感。他一點也不避諱對童麥的視線,相反在這個時候,童麥倒是發覺麵頰是一陣火辣辣的痛。當初,她怎麽就那麽瞎了眼,挑上他?
換做是現在,即便是打死她,拿槍指著要挾她,她也誓死不會挑中這麽一顆“歪脖樹”?而且還是靈魂極度扭曲的“歪脖樹”!
三人總算是歸於平靜時,尹雨琪的手機鈴聲霍然之間響徹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她凝了凝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母親的來電,她正要找母親談談,隻是這些話不適合在童麥麵前說,於是她刻意的避開了他們,挪至另外一個地方……
尹雨琪的避開,給了霍亦澤一個好機會,童麥在和他兩人單獨相處時,全身瞬間變得毛骨悚然,無比的怪異。
“失陪!”從嘴裏逸出的兩個字眼,似乎依舊攜帶著她的怒氣,臉上也是臭臭的,擺出一副對他們十分厭棄的臉蛋。
“不是處女之身,倒是讓你覺得很光榮!”
霍亦澤平穩的口氣裏沒有任何的起伏,“處女”兩個字眼也是十足順滑的來自於他,隻是內心卻不如他表麵來得平靜,泛起了層層疊疊的怒意和不快。
當初在倫敦,即便不是他,她的處女之身也保存不了多久,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要獻身出去!此時此刻,霍亦澤已經將“不甘寂寞”的標簽貼在了她的身上。
努力抑製在心頭的一團火焰,因為他的譏誚聲,在漫無邊際的肆虐出來,童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呼氣,吸氣,在折騰了好久之後,才能勉強和他對抗,“是啊,現在還有誰在乎這個?而且,男人們……不都是喜歡熟女嗎?夠經驗,夠熱辣!難道你不是?”
童麥嘴角奮力的擠出一絲笑顏,在盡力的掩飾自己的慌張。
實際上,她怎麽會不在乎?甚至腸子都悔得烏青了,可是,那一夜,就是那麽巧合,她誰都不碰上,就唯獨碰上他!那時,心底的寂寞就好像被鑿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拚命的在外湧……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成全了他們的一晚。
若是早知道他和尹雨琪有關係,和尹家有關係,她一定會憤恨得離他遠遠……就好像現在一樣,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隻是他卻對她糾纏不休……
霍亦澤的墨瞳此時看她的眼神,是充滿了淩厲和侵略感,她的神色,言語,在一分一分,逐步的惹怒他,他的情緒素來能掌控自如,在慍怒片刻之後,波瀾不驚的道,臉上還噙著該死的笑意,笑得邪魅之餘,更是絲絲縷縷的蠱惑油然而生。
他確實是一個外表出眾,鶴立雞群的男人,隻是上天給了他俊逸誘人的五官,卻忘記了給他一顆鮮紅的心。
“你說的似乎有那麽一點道理,隻可惜你……”他邪惡的頓了頓,唇角斂出的蔑視是愈加濃鬱了,睥睨的眼神裏全然是審視的意味,好生的打量著她,目光由她的脖頸轉移到聳起的胸脯前,故意扭曲事實道,“可惜你既沒有熱辣的資本,功夫嘛……自也是爛得一塌糊塗……”
霍亦澤微微的搖了搖頭,表麵的神情初一看來,是在替她擔心,實際是對她無盡的鄙視。
這話聽得童麥就差沒有跳上前去,狠戾的賞賜他一巴掌,這個時候,她若上前攻擊霍亦澤,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忍……忍……必須強忍!緊咬著雙唇,努力平複自己的狂怒,不能生氣,生氣就等於她處於下風了,瞧瞧霍亦澤看她眼神的神色,不可一世的宛如他就是古代的帝王,沒有誰能鬥得過他……
好,她鬥不過他,躲總可以吧?她不過是小女子一個,能屈能伸,不必和他繼續耗下去,“霍先生,您說得沒錯,功夫的確是有待改進,接下來我會好好的練習,也謝謝霍先生您曾經是我的陪練。”
不妨幹脆敞開來說,她若是繼續畏畏縮縮,他就是吃定了她,以為她童麥是一個可以供她為所欲為的人!
霍亦澤的臉陰沉的不像話了,深邃的眸子,在頃刻間猶如夜隼,折射出鋒銳,尖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