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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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什麽俠以武犯禁,那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找的借口罷了。”花非霖不恥的說道,“真正的強者根本就不屑於這樣的說辭,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那全靠實力說話,隻有那些打又打不過別人偏偏又不肯服輸認老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著。有本事,你也來個以武犯禁啊”
花非霖的話語仿佛就像是一顆深水水雷扔進了湯鍋裏,頓時激起一眾宗教聯盟的人的義憤,這麽多年傳承下來的中華傳統禮儀被花非霖一竿子打死了,將所有的事情都**的用著勝與敗強與弱來解釋了。
虛機子愣了一下之後,搖著頭說道:“花居士的思想未免太過於偏激了,俠以武犯禁說的是以為自己有著高的武力,而不將世俗的法律放在眼中,隨意的出手傷人。你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本意是要俠士們自律,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又敢斷言自己身手天下無敵,就算是天下無敵能敵十人百人,但是能敵過千人萬人麽?”
虛機子看著花非霖毫無表情的麵龐搖搖頭說道:“也罷,花居士這些年來雖然遊曆神州到過了不少地方,見識了不少的風土人情,但是卻還是依舊沒有看到其中的種種真理啊。所謂風土人情,不過是浮世繁華罷了,隻有那風土人情之中所藏著的人文哲學才是我輩所需。”虛機子後麵卻是對著一幫宗教聯盟的弟子所說了,他話中的人文哲學顯然並不是哲學係教授所教的那些東西了。
花非霖愣了半晌,仔細的回味著這些年來大江南北不斷的遊曆,見識了不少大開眼界的風光景色,但是不得不說他的重點是考察各地的宗教形式以及實力,刻意的結交各地的奇人異事,就更不用說沉下心來仔細的品味各地的不同了,在自然風光與人文景觀的相互輝映之下,神州大地各處或是婉約或是粗獷或是肅穆或是朝氣,種種都蘊含著當地人民千百年來的智慧,隻是花非霖卻並沒有將這大道看在眼中,反而是一味的追尋著那道。
花非霖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也許真的錯了,這些年來因為被仇恨嫉妒蒙蔽了心靈,沒有用心的觀察周圍的事物展,雖然在這塊地兒展了一定的實力,但是在整個大環境麵前那簡直是微不足道,自己這麽多年的苦心鑽營結果卻是如此的渺,這不由的讓花非霖很是氣餒,不過此刻的他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了。
想不通的就不想了,花非霖這點氣魄還是有的,麵對強敵再一分心,那他可就真的一點拚搏的機會也沒有了。此時此刻,花非霖想到親手了結楊木衣時的那種快感,竟然讓他的心又沸騰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也不由的磅礴了起來,這樣的突然爆讓對麵的虛機子很是驚訝,剛剛一番帶有說教意味的話語讓花非霖似乎有所領悟,整個人也變得低迷了起來,沒想到突然之間他卻又仿佛換了一個人了一般,變得咄咄逼人了,這也更讓虛機子等人忌憚了,不能再放任花非霖亂搞下去了。有著高的武力,還似乎有著一顆充滿嫉恨的心,這樣的人不管扔在什麽地方,都是危險分子。
仿佛感覺到了虛機子這邊的緊張氣氛,花非霖突然笑了。花非霖臉上露出微笑,這種微笑完全沒有任何的表**彩,就是一個笑容罷了,沒有那種喜悅的情緒,也沒有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很難形容,普通的簡直就像人擺布的程序一樣。
花非霖微笑著說道:“虛機子老道士,我知道你同我說這麽多,就是為了拖時間,等著釋為那個老和尚一行人。”花非霖的話語讓虛機子很是緊張,他這邊隻有兩個級高手再帶著一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與花非霖硬拚起來還真的難說能勝,當然了就算是勝利了那也是慘勝,而花非霖也同樣,就算是他一個人勝了,麵對著釋為等人他還是必敗無疑。
雖然明白花非霖肯定知道自己一行人在這裏不動手戒備著是在等待著釋為大師等人的到來,但是當花非霖毫不忌諱的講出來的時候,虛機子還是忍不住的用眼神示意著旁邊的一眾宗教聯盟的精英們戒備起來。在虛機子看來,他們可以等待,但是花非霖卻是沒有那個時機等待了,原本虛機子也隻是想著能拖一會算一會,畢竟釋為等人離他們這裏也還有一定的車程。而花非霖卻沒有那個時間來等待了,時間越長,花非霖就越危險,虛機子可不認為以著花非霖的智慧會傻到自大到等到宗教聯盟這一方人齊刷刷的到齊了才動手。
果然花非霖臉上依舊笑容滿麵,但是手下卻並不留情,身子迅的朝著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移動了過去,那快捷無比的身影讓虛機子等人很是驚訝,同樣更是忌憚了。昨天雖然虛機子等人在花非霖手下吃了不少的虧,丟了兩條宗教聯盟精英弟子的性命,還有人被廢掉了內力,但是他們同樣也明白花非霖受到了重傷,而且花非霖並不像他們一樣,當時就在那裏調息理氣,隻是稍事休息之後就再次動了進攻。當時花非霖的臉色可是無比的蔚藍,虛機子等人肯定不會認為這是花非霖吃錯了東西染上的色彩,那是花非霖受了內傷的體現,每個功法對應人體內的五髒六腑,同樣有著顏色的詫異,一般修煉功法除非是受到了重傷或者是某些極個別的功力,才會讓顏色遍布身上,而花非霖顯然是屬於前者。
但是沒想到一晚上過去,虛機子自己還隻恢複了八成的功力,沒想到看著花非霖的身手應該是完全恢複了。這個現更是讓虛機子忌憚了,而且花非霖現在也不再講究什麽道義了,伸手直接就是撲向了那些普通的精英弟子們,期待著一舉將那些個精英弟子們給擊潰了,然後再回頭同虛機子等大高手對決。
虛機子吃驚,但是同樣的花非霖也感覺到無比的驚訝,雖然已經從易雅馨那裏得知了這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們為了能與他一戰,特意練習了一個陣法,但是花非霖並不認為這麽簡短的時間裏套上一個陣法這幫與他實力有著明顯差距的精英弟子們就可以同他對敵了,可是結果卻是出乎他意料,如果不是他有著些許的心裏準備,肯定一上手來就會吃上一個大虧。
這幫精英弟子比起昨天一窩而上人數上少了一半,但是進退有序,互相掩護,雖然花非霖眼中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破綻,但是每當他想著要向破綻下手的時候,就會有一人朝著他必救的部位進行著不要命的攻擊,這部位可能是咽喉可能是雙眼甚至有可能是下陰。而當花非霖惱怒的想要向這個衝過來擊向他重要部位的精英弟子下手的時候,又有人從旁邊攻向他必救的部位,而剛開始的那個精英則安然的退卻。
這樣的攻擊讓花非霖甫一上手就差點吃了個大虧,但是花非霖畢竟武力值比這幫精英弟子高出了一大截,很快就穩住了陣腳,並且很快就想好了對策,不再避讓全部的攻擊全部攻擊回去,想著以他的高的功力來抵抗這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最好是將他們一個個的打疼,讓他們不敢與自己對拳,那時候他就贏了。
隻是花非霖雖然想的很好,但是他很快就現這個陣法並不是那麽簡單可以破除的,隱隱約約間這幫精英弟子們的內力似乎全部匯集在了一起,花非霖一拳原本隻準備與一名弟子交手將他擊飛,可是結果卻是那名弟子並沒有擊飛,隻是後退了幾步,然後沒事般的衝了上來。而花非霖則也不由的後撤了一步,花非霖此刻不由的有些後悔,昨天這幫人訓練的時候易雅馨並沒有上前前去查看,一個原因是易哲拉著易雅馨問著雜七雜八的事情,另一個原因也並不是沒有花非霖看不起這些人臨陣磨槍練出來的陣法,隻是沒想到卻是被大雁啄眼了。
果然是臥虎藏龍不容覷啊,花非霖感慨著,心下裏其實卻並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麽緊張不安。的確,花非霖此刻處於劣勢了,甚至不用虛機子等級高手動手,僅憑著一般的宗教聯盟的普通精英弟子們,就將不可一世的花非霖給困住了,但是花非霖在這裏等候著虛機子等宗教聯盟的人,原本就沒有打算著全身而退的,花非霖隻是想著能用自己現在的這個軀殼完成自己的心願,如果能成那是最好,如果失敗了那也無所謂,反正所有的後路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即便是“花非霖”死了,但是“花非霖”還是活著,隻是以著世人並不知道的身份活著罷了。
虛機子本能的感覺到了花非霖的氣勢改變,不知道為什麽花非霖似乎變得無所謂起來,這在虛機子看來就是其中另有陰謀,如果不是花非霖身上沒有什麽鼓鼓的地方,不然虛機子肯定會認為花非霖身上藏了許多的炸藥,隻等著宗教聯盟的人一匯集他立馬就引爆炸彈來個同歸於盡了。
但是虛機子很快就為自己的這種近乎天馬行空的想法感到一陣好笑,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麽忌憚一個人了,就在虛機子感慨中的時候,場上的場麵卻生了巨大的變化。
臨陣磨槍果然還是靠不住啊,虛機子感慨著。經過一晚上的磨合,這幫手底下有些真章的精英弟子們進退間倒是像模像樣,但是畢竟默契不同,而且沒有一個能夠令眾人信服的對象,剛開始的時候一腔熱血還知道進退掩護,可是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幫精英們現花非霖被困在眾人當中竟然處於劣勢,而且看樣子已經隨時會被他們放倒的時候,他們的心就不那麽齊了,有的人動心了,如果能親手將花非霖給放倒,那絕對是一件長臉的事情,在眾多宗派當中,自己代表的宗派親手將花非霖給放倒了,這個天大的功勞肯定能讓自己在宗派中更有話語權。
國人的劣根性這時候就展露了出來,雖然腳底下依舊進退有序,但是手下卻不那麽配合了,拚命的朝著花非霖的要害處擊過去,完全沒有人打掩護了。虛機子歎了一口氣,搖著頭不說話了,他們沒有參與到這陣法的演練當中來絕對不是因為自恃身份地位高,而是因為這陣法必須要求功力接近,否則不但不會起到協同作用,還會畏手畏腳不出全部的威能來。如果有虛機子等級高手在陣法中當陣眼的話,肯定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但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花非霖原本已經準備著再打一陣就放棄了,自我了斷絕了這幫在他眼中純屬人的不屑笑臉,但是沒想到竟然現這幫精英弟子們自己卻亂了起來。花非霖心中一動,原本已經快要消失了的親手了結了楊木衣等人的念頭再次浮上了心頭。
花非霖表麵上依舊擺露出不支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被不輕不重的擊中了幾掌,腳下似乎也有些踉蹌了,這樣讓這邊宗教聯盟的精英們更是瘋狂起來了,個個奮不顧身的衝上去去,而花非霖則節節敗退,但又無路可退,身後也是宗教聯盟的人,花非霖身子不斷的搖晃著似乎就要倒下了……就要倒下了……
在眾多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期盼之中,花非霖的身子卻猶如那暴雨之中的一根狗尾巴草,不斷的招搖著,甚至貼到了地麵之上,但是風暴稍微減少一點,這根堅韌的狗尾巴草又再次搖晃著身子抖動著雨水想要站立起來。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身處事局當中,當局者迷,但是虛機子等人卻是站在外麵看的一清二楚,也看出了花非霖其實並沒有任何的大問題,當然那拍在花非霖身上可能產生的淤青實在也算不上什麽大問題。
虛機子與張猛並沒有出聲提醒這幫精英弟子們,而是提起十二分的精力,仔細的注意著場上的場景,算算時間,釋為大師等人就要來了,現在讓這幫精英弟子吃上點虧,就算是受點傷也好,讓他們長點記性,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要忘了他們的目的。
場上局勢瞬息萬變,花非霖臉上似乎有些慌亂,更是引得一眾宗教聯盟的精英們心下裏暗喜,總算都屬於中流砥柱,也都能夠喜怒哀樂不形於色,不然恐怕當場就有人會大笑了,昨天釋為大師四大級高手都沒有占到便宜的花非霖如果今天倒在自己的手上,那麽自己的名聲很快就將會傳遍大江南北了。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實在是打得太早了,因為搶功,這一眾精英們都已經忘記了陣法一個勁的搶攻著花非霖來,甚至偶爾還會對身邊的同伴不經意間假裝沒注意般使上個絆子,大家費勁了心機,體力也在這般的勾心鬥角間大肆耗損。如果不是麵前的這幫人屬於宗教聯盟,如果不是因為麵對的是花非霖這樣的危險人物,虛機子與張猛等人都恨不得閉上眼,不去看場上那讓人惡心的一幕,隻是責任所在,他們不得不努力的睜著眼睛並且用心的看著,臉上一片青紫,心下裏更是暗暗的想著以後找機會一定要找各宗派的掌門以及各長老好好的談一談,本來應該是淡泊名利的各宗派,不能如此的勢力,更不能如此的不合甚至背後損人。
花非霖醞釀了許久,終於這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們已經自亂陣腳了,花非霖細細的一打量,現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就你們這幫不入流的人物也敢標榜正義呢還想著要擒拿我,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現在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實力”花非霖的身子如同陀螺般迅的轉動著,這些精英弟子拚命的找著掩護的朋友,這才現不知不覺當中,自己等人都已經亂了起來,那臨陣磨槍練就的陣法也早已經自亂陣腳了。
一眾宗教聯盟的精英們此刻無比的怨恨起來,怨恨自己等人怎麽就沒有注意陣法問題,怨恨旁邊的同伴沒有配合自己,更是怨恨花非霖狡猾不知不覺當中將他們**的亂了陣腳,唯獨忘了怨恨自己,忘了自己剛才的那充滿功利的心。同時他們也怨恨不起啦了,花非霖的身子轉動著來到了他們的身前,那看上去有些藍色的手掌蘊藏著強的力量,被這樣的一掌擊中,估計不死也得重傷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現自己被救了,虛機子道長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替他們抵擋住了花非霖的這些拳腳,而不久之後,那威猛的張猛也衝了上來,兩人堪堪的抵擋住了花非霖的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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