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花非霖對著被釋為大師拉在身後的易雅馨,問出了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語:“你是易雅馨?”

易雅馨感到莫名其妙,她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此時的花非霖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咄咄逼人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唯一與普通人稍有差別的大概就是他臉上的那股子微微的驕傲表情吧,沒有了剛才所見的那詭異的藍色光彩翻滾,也沒有了那雙如同妖魔般的紅色雙眼。

易雅馨覺得這個夢境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閉上眼睛不屑的說道:“我不是易雅馨難道你是啊?”易雅馨都不想繼續這個夢了,隻想著盡快的從這個亂七八糟的夢中醒過來。

花非霖深深的看了一眼易雅馨,對著旁邊對他虎視眈眈的眾宗教聯盟高手視若無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那裏思索著什麽。隻是花非霖這樣的舉動肯定惹怒了周圍的這一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們,一眾人無法靠近花非霖,卻並不妨礙他們用著惡毒的言語對花非霖進行著攻擊,或者他們早就想這麽幹了,隻是先前花非霖一副癡呆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們說不出口來。

花非霖根本不理會旁邊嘈雜的人群,閉上眼睛也不怕一旁的釋為大師等人偷襲,一會功夫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樣的一絲笑容很是燦爛,霎那間似乎這灼灼烈日都無法遮擋這個微笑散發出來的魅力一般,少數幾個的宗教聯盟女弟子不由的看得有些癡傻了,旁邊的同伴看著她們的花癡模樣忍不住的拉了她們一把,這些個有種猶自砰砰跳動不已的女弟子連忙扭轉過頭去,不去看那一臉陽光的花非霖。

不知不覺之中,花非霖在這些個女弟子當中的罪惡感就消除了許多,花非霖的功力大成,從走火入魔中踏入了魔境,他的精神修為大為長進,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時候就可以影響到釋為大師等高手了,此刻故意的使喚出來,那些個功力遠比不上釋為大師等人的女人們肯定就中招了,她們固執的認為花非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苦衷,而自己這一方卻是以多欺少,似乎有些不地道的地方。

這也是旁邊夥伴提醒的迅速,再加上她們自己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實力,所以才沒有被花非霖一個微笑迷惑的臨陣倒戈,要是一般的普通女人,恐怕主動獻身的心都有了。安靜一會之後再想起來,覺得一陣後怕,即便是在這樣的烈日之下,內衣的後背不知不覺當中已經被冷汗給濕透了,卻是不敢再抬頭看向那個充滿了魔力的花非霖了。

但是花非霖的這一招在麵對易雅馨的時候卻是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雖然易雅馨心中對花非霖的這個笑容很有好感,但是易雅馨比起任何人對花非霖都來的警惕,就是因為花非霖,她與楊木衣才折在了他的手上,易雅馨可不認為這樣一個笑容就可以掩飾住他背後的那種陰森狠毒,相反,易雅馨更是謹慎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招了,即便是這裏是“夢境”,但是易雅馨也不想在這裏輸給花非霖。

花非霖看著易雅馨,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那股異樣的魅惑之力也越來越強烈了,就算是那些動力低淺一些的男精英弟子也不由的垂下了頭,他們也不敢再看下去了,也許這樣看下去,自己這些年的修為就真的全部被破去了,說不得還惹上個斷袖之癖,變成個東方不敗,那可就悲慘了。

但是易雅馨依舊昂首挺胸著,依舊驕傲的看著花非霖,那臉上的譏諷嘲色依舊沒有改變半分,眼神中也依舊是那樣深刻的仇恨。看著易雅馨如此的表現,釋為大師三大高手不由的暗暗點頭,心中對易雅馨能有現在這般的修為感到有些理解了,能夠麵對如此的強勢與**不低頭,敢於直麵如此的強大,她本身又怎麽可能不精進呢。卻渾然沒想到易雅馨身上的情況根本就不幹易雅馨本身什麽事情,而易雅馨之所以能夠如此的麵對著花非霖,一個原因是因為她體內的功力臻於大成,而另一原因則是因為她心中對著花非霖那滔天的恨意。

心理師進行心理暗示或者更厲害點進行催眠的時候,總是從對方容易接受喜歡的地方談起,絕對沒有人會將你的仇人如何如何,因為那樣的催眠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刺激到對方產生反抗心裏。而花非霖的這種心理**雖然比起一般的心理暗示或者催眠要來的厲害許多,甚至能夠在不知不覺當中讓對方中招,也不需要刻意的營造環境,但是同樣這也屬於心裏催眠的一個方麵,一個恨他入骨的仇人肯定是不會中他這招的。

漸漸的花非霖的笑容收斂了回去,整個人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仿佛一股寒風隨著他的身子吹了出來,即便是那些個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離的花非霖較遠,還是感覺到一股寒意。而被這股寒意直接衝擊著的釋為大師四人所感覺到的就更是不堪了,先前四人就覺得一股涼意從他們骨子裏騰升起,就覺得有些冰冷,但是此刻一比較起來,那絕對更是讓人覺得如同置身在冰窟之中,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冰窟,肯定是那萬載玄冰之上。

於是四人不由的全部發動著自己殘存的內力同這股莫須有的涼意進行著搏鬥,拚盡他們全身的功力,也隻能堪堪的阻擋住這股冰冷寒意的入侵。幾人毫不懷疑這股寒意的侵蝕性,他們也不敢也沒那機會去懷疑,那股子充滿侵略的寒意霸道無比,似乎隨時可以將他們的內髒凍成一塊塊的冰塊。

這也讓眾人更是明白了此刻自己同眼前的花非霖的力量的懸殊了,到了一定的階段,這所謂的功力也僅僅隻是一些低階的東西了,短短的一會,花非霖的攻擊打開了一扇巨大的天門。釋為大師等人相信,隻要給他們一些時間,有著今天的這些經驗,他們肯定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隻是花非霖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麽?釋為大師等人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易雅馨有些吃驚的看著麵前那個看上去並不怎麽起眼的花非霖,在這個夢境之中怎麽變得如此的強大?不用動手,隻用著一股氣勢就將一眾人死死的壓住,這樣的花非霖看上去真的很是強大。

仿佛感受到了易雅馨的驚訝,突然易雅馨身上的那股強大的冰冷寒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突然消失的壓力讓易雅馨一下子失去了與之對抗的力量,不由的整個身子一陣難受,一股鮮血忍不住的湧上了喉嚨,然後直接被吐了出來。易雅馨再看過去,之間釋為大師等三人也同她一般,臉色一陣青白,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突然的變故讓旁邊圍觀著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神色大變,大家隻是覺得有一股寒意湧過來,然後一會就消失了,但就這麽一會的時間,釋為大師四個先前同著花非霖搏鬥得很是精彩的高手就莫名其妙的受了傷,這樣突然的變故讓人很是難以接受,場麵上頓時一片啞然。

“隻要你跟在我身邊,我可以饒你不死”花非霖淡然的說道,他並沒有看向任何人,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同著易雅馨說話,而更讓眾人有些心裏難安的是花非霖的口氣中似乎其他人卻是根本連商量的口氣都沒有,都屬於那必死的一夥。

易雅馨用力的撫著胸口,那裏還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她等著花非霖,理所當然的明白這句話是對她所說的,不過她的理由其實更加的無厘頭,她作為這個夢境的主角,大*oss同人說著話,不是同她講還會是同誰說話啊。

花非霖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又露出了那個燦爛的笑容:“嗬嗬,你是不是以為這是一場夢啊?”花非霖突然的話語讓易雅馨一陣錯愕,沒想到自己在睡夢之中竟然被人如此的戳穿,這樣的感官還真的很是別扭,易雅馨不由的將視線掃向周圍的人群,每個人的身影都那麽的清晰無比,甚至每個人的微微小動作,發出的低低議論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好不混淆,這個發現讓易雅馨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倒是是真實還是幻夢之中。

不過很快易雅馨就自以為然的想明白了,這肯定是睡夢之中的花非霖在使用計謀讓她錯誤的認錯自己的環境,結果就是通過這個徹底將她打倒。不管怎麽說,易雅馨有個絕對相信是夢境的理由,那就是她突然而來的高超的身手,這在現實的生活之中從來都是她渴望卻不可求的,一覺醒過來突然獲得了這樣的強悍身手,讓她認為自己不是在夢境之中她還真的接受不了。

花非霖微微的搖著頭,從他從那癡呆狀況之下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易雅馨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原本想著靠著自己現在的實力看能不能兵不血刃的將易雅馨給拿下,誰知道易雅馨就像是那茅坑之中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不吃他的各種試探招式,一門心思自認為自己是處於夢境之中。

花非霖抬起頭來,眼睛之中雖然沒有那咄咄逼人的凶悍的紅色精光,但是那一雙眼睛也是意外的耀眼,仿佛黑夜之中兩顆璀璨的明星。花非霖嘴角露出一個略顯殘忍的笑容,對著易雅馨搖搖頭說道:“其實要對付你我輕鬆的很,就算是你躲在釋為老和尚背後,那也沒有用。”

聽見花非霖的這一句話,釋為大師等三人大為警惕,不顧易雅馨的反抗,將易雅馨硬是拉到了他們的背後牢牢的護了起來,易雅馨現在可是宗教聯盟的未來,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肯定是將他們這些高手給通通遠遠的拋在腦後,如果要是讓易雅馨這樣一棵有著無限未來的好苗子折損在他們的麵前的話,不提易家那一幫老小,就是他們自己也是過不去的。

花非霖看著釋為大師三人小心謹慎的樣子,臉上露出的笑容更是燦爛了,不過他轉過身子去不再理會釋為大師等人,而是對著周圍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發誓以後永遠的跟隨我忠誠我,那麽我將會給你們一個生的機會,不然的話,你們就……形同此樹”花非霖看了看旁邊一棵一人環抱的大樹,隨手輕輕的一揚,按在那大樹之上,然後撤了回來。

眾人仔細的觀察著那棵大樹,卻並沒有什麽分裂倒塌的跡象,依舊在那裏站的筆直,甚至還隨著山風在那裏微微的搖擺著樹葉,看上去祥和極了。眾人當然不會認為達到了現在這般成就的花非霖是在戲弄他們,隻是他們瞪大眼睛仔細的觀察著也不見有任何的異象,場上變得一片肅靜,隻有那些樹葉在那裏發著唰唰的響聲。

好一會,依舊沒有任何的異象,然而花非霖卻也沒有露出任何惱羞的表情,安定的站在那裏,任憑那山風吹過,周圍的樹葉雜草都一陣的晃動,但是眾人卻是清楚的看到花非霖的衣角甚至是發絲都沒有絲毫的動彈,仿佛全身籠罩在一個無形的玻璃房子裏麵一樣。

這時終於一直觀察著大樹的釋為大師臉色變了,一會的功夫,虛機子以及孔孝仁的臉色也變了,變得格外的難看,看著花非霖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旁邊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差,顯然釋為大師等人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並且都有些被震懾住了,他們不由的瞪大著眼睛觀望著那顆大樹,樹葉依舊是那樣的青綠,樹幹也是那樣的筆直,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時一隻小鳥從遠處飛了過來,大概是累了,於是停歇在了其中的一根樹枝上,大概過了三五秒鍾,那小鳥突然筆直的從樹上摔落了下來,沒有發出一絲的鳴叫聲。眾人見到此異狀不由的心中一寒,再細細一看,隻見那顆大樹的樹下已經有著許許多多的小蟲子的屍體了,隻是蟲子體積都很小,落在那裏,不仔細的注意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那些。

“這……這……”一群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不由的錯愕萬分,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剛才花非霖的那一掌竟然將那棵大樹變成了一棵沾之即死的毒樹了,而且外表看上去與旁邊其他大樹相比沒有絲毫偏差,這是何等的能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真真正正的發生在眼前,一眾人肯定不會相信。

相比起來,易雅馨就淡定許多了,她更加的確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她絕對不相信花非霖能夠做到這一點,她甚至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其他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卻是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夢境,都是真實的,一時之間,隻有抽涼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花非霖淡淡的說道,嘴角抿起一絲殘忍的微笑:“隻要你沒發誓永遠的效忠於我,並且殺死你們身邊隨便一名宗教聯盟的弟子,我就可以饒他一條狗命,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殺你們,隻會讓你們變得如同這樣一棵毒樹一樣,沒有人可以靠近你們,你們隻能永遠的一個人生活,躲避任何可能的人煙,一個人孤老至死怎麽樣,我仁慈吧,饒過你們性命,我都有些崇拜自己了。”花非霖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很是欠揍。

一眾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麵麵相覷,都不曾動手,但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悄悄的離身邊的同伴稍稍的拉開了一段距離,雖然他們確定自己並無傷人意,但是他們卻並不能保證旁邊的人也如同自己一般光明磊落,畢竟真的變成這樣的一棵毒樹一樣那麽就太過於殘忍了,自己是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變成那樣,但是誰又能保證不會有人為了活命而變得卑鄙呢從古至今,中國什麽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那種背叛者,各種內奸

易雅馨看著周圍人群的小動作,從釋為大師四人的背後擠出來說道:“花非霖,你也就這點能耐,除了會害人嚇人之外,你還會點什麽,我都為作為你的同類人類感到羞恥”

花非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易雅馨說道:“我害人我高興,我嚇人我舒坦,你能怎麽的?你也別管他人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啊,真的以為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啊,算了,同你們玩簡直浪費我的時間。”花非霖的臉上露出了寂寥的表情,然後易雅馨就那麽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跡象。

“唉”花非霖看著躺在地上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人看清楚他眼神深處有股子紅光在那裏暗流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