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如果不算最後釋為大師的突然昏迷倒地,今天的事情雖然一波三折,但是結果倒也算得上是不負眾人期望。但是當釋為大師突然的昏迷倒地,當眾醫家高手替釋為大師診脈檢查之後,一個個微微的歎息,這結果卻也難免讓人難受,就連將花非霖這個大魔頭給打跑了的興奮劑也消散了許多。

釋為大師的武功全廢了,從此他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和尚了,這樣的結果雖然少數人心中早有預料,但是當真正擺出來的時候還是會讓人覺得一陣莫名的惆悵。沒有人會因為釋為大師的功力全廢而對釋為大師露出什麽臉色,因為眾人都已經知道了釋為大師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為了他們這一幫宗教聯盟的精英們。

易哲仔細的替釋為大師檢查過一番之後也是一樣的結論,釋為大師這輩子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恢複功力的可能了,他的丹田如同一個吹爆的氣球,不再有任何的複原的可能了。

眾人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簇擁著釋為大師等幾個受傷的人慢慢的朝著來時的鎮子上走去,他們沒有那樣的膽量派人去狙擊截殺逃竄的花非霖,即便是虛機子等眼力高超的人同他們說此刻的花非霖就是一隻紙老虎,輕輕用手指一捅他就倒了,但是被嚇住了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卻是一個兩個置若罔聞,再一稍稍的拖延上幾秒,花非霖就已經消失得不見了人影,而有心的虛機子等幾個超級高手卻又是有心無力,隻得無奈的看著花非霖重傷逃竄。

宗教聯盟的精英們不僅是那時候被嚇壞了,就是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此刻已經沒有了釋為大師這樣一個強大的保護,他們覺得四麵八方都有可能會出現花非霖的蹤跡。甚至於他們都不敢分開,就算是去上個廁所也恨不得拉上所有的人一起去,看著這些被嚇破了膽字完全喪失了抵抗信心的弟子們,虛機子道長等人不由的歎了口氣,雖然這幫精英們一個個都依舊昂首挺胸,但是他們那軟弱的話語閃躲的目光還是暴露出了他們的心裏,這一幫精英算是折了。

眾多精英弟子惴惴不安的聚集在一起,期待著明天的太陽早點升起,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宗教聯盟的那幾個碩果僅存的老宗師們明天將會抵達這裏與他們會合,到時候自然就到了他們反擊的時刻了,雖然此刻的他們已經不知道花非霖逃去了哪裏,但是相信有著國家作為後盾,想要找到花非霖應該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易哲沒有那麽樣的懼怕感覺,他並不屬於戰鬥人員,他對花非霖並沒有太直觀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很厲害,比釋為大師虛機子他們還要厲害,但是具體厲害到什麽地步,那樣的念頭真的與他無關,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令死人複活不是麽?易哲閉目躺在臥房裏麵,想要努力的睡覺,盡量的消化今天的事情,特別是易雅馨的事情。易雅馨的突然強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花非霖的暗算之下轟然倒地也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在易雅馨醒過來之後更是不停的同易雅馨進行著交流,隻是易雅馨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多少談性,那幫好奇的人們也隻好暫時偃旗息鼓,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機會再同易雅馨聊天好了。

易哲躺在**,聽著客廳的眾人在那裏神采飛揚的討論著今天的大戰,花非霖到此刻都沒有什麽反應,想來應該真的如同虛機子道長等人所言是受了重傷吧,一夥人忐忑不安的心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但是那心底的畏懼感卻是怎麽也消退不了,看樣子這幫人今晚上是熬定通宵了。

外麵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們聊得熱火朝天,臥室中的易哲滿腹心事,怎麽也想不透更是睡不著。易哲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特別是往日裏很是親近的堂妹竟然有了這麽大的變化,還是讓他很是覺得怪異,而易雅馨的一身本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雖然易哲並不怎麽會武術,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路呢?易家的武術他也見識得差不多,從來沒有見過易雅馨那樣的招式了。

而且易雅馨的神情似乎在其中有很大的變化,先前易哲隻是以為易雅馨離自己距離比較遠,而且又恰逢花非霖強勢登場,氣氛很是緊張,易哲並沒有多想,可是此刻想來,易雅馨卻有著太多的疑惑太多的問題了,易哲心中甚至隱隱有著一個超級震撼的假設隱隱欲出,壓迫得易哲不敢深思。

易哲清了清腦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難以遏製,甚至於他都難以安躺在**了,易哲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點鍾,今天這麽折騰,估計女士那邊此刻也沒有睡覺。易哲從**爬了起來,然後推開門,不理會旁邊眾人的奇怪的目光,來到了隔壁房間門口。

易哲敲門進去之後,果然幾個女人都沒有睡覺,道姑尼姑俗家女弟子聚首在一起,雖然尼姑之類的出家人講究清靜無為,但是今天這樣的情形之下,幾人也是免不了一番議論紛紛,隻是八卦之心不如世俗之人那麽強烈罷了。看見易哲敲門而進,幾個女人用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突然闖入的男人,她們當然知道易哲是誰,隻是不是很懂這麽晚了為什麽易哲還要跑進她們女人居住的房間裏麵,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再說的。

易哲露出一個訕訕的笑容,不得不說世家之人基本上都長得不賴,就是麽,朱元璋那樣的醜陋的麵孔他的後代照樣也能優化成帥哥美女,沒辦法,母係那邊相貌太過於美貌了,遺傳累積下來自然血統高貴的人樣貌就漂亮許多了。易家經過這麽多年的積累,基本上個個都是男帥女靚,走出去那都是吸引人目光的人物。

看見易哲的笑容,即便是出家人心性此刻也是一片溫暖,雖然出家了,但是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是有著天性的喜好,那些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大師境界她們還遠遠沒有達到。

易哲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易雅馨的蹤跡,這有些不符易雅馨的性格,易雅馨並不喜歡同一幫男人們攪和在一起談天說地除了陣法,但是同女同胞們她還是挺多話的。易哲摸了摸鼻子問道:“我小妹……易雅馨在裏麵睡著了麽?”他們居住的都是套房,為了防止花非霖的突然襲擊,原本兩三人一間房間現在全部弄成了大套間。

眾女人安靜了一會,最後才由一個休閑打扮的三十多歲女人走了過來對著易哲說道:“易大哥,雅馨妹妹說太悶了,想出去走走一個人剛才走出去了,我原本想陪她去的,但是她沒讓我去。”

易哲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忐忑問道:“那她有沒有說去哪裏了?”

女人稍微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她說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就回來。”女人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她離開大概半小時了,應該快要回來了吧。”

看見易哲的眉毛依舊擠在一塊,女人以為易哲是在為易雅馨擔心,不由的對著易哲說道:“易大哥,你是擔心雅馨姑娘麽?放心啦,現在她這麽厲害,不會有事的。虛機子道長都說了,如果不是花非霖那惡魔使詐,根本不可能將雅馨姑娘給放倒的,就算是打不過逃跑絕對沒有問題的。”易哲當然也聽到了虛機子的這番話語,虛機子為了讓眾人放下心來,拿著易雅馨做比喻,也難怪他拿易雅馨來說事,易雅馨先前的表現大出眾人意料,無比的凶悍,可是最後卻在花非霖的嘴巴說上幾句話之後黯然的倒地,怎麽能不讓眾人懼怕。

看見易哲站在門口臉色猶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女人八卦的心大盛,上去輕輕的拉住易哲的衣袖,對著易哲柔聲說道:“易大哥,正好你來了,不如和我們聊聊雅馨姑娘吧,她今天的表現好厲害啊,比起釋為大師他們來一點都不差,很是搶眼呢,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雅馨姑娘的事情啊?雅馨姑娘練的是什麽武功啊,以前都沒有見過,更鬱悶的是我同雅馨也聊過幾次,竟然從來不知道她有這麽好的身手。”女人顯然很是有一番長舌婦的趨勢,有著太多的疑問想要詢問,此刻見到易哲這麽一個免費答題機的到來,忍不住的就度度絮絮的說了一長溜。

易哲一陣頭大,他可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來回答這個好奇女人的問題,天知道她後麵還有多少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些問題其實他也不清楚。易哲勉強的敷衍了幾句,然後推脫著從房間裏麵退了出來,原本臉上擠著的笑容也消褪了下去。

易雅馨卻是去了哪裏了呢?易哲很是好奇,他走到酒店的門口,看著外麵乳白的月色燦爛的星空心裏發著疑問,小鎮子上麵熱熱鬧鬧的夜貓子們都來來回回的出現消失了好幾批了,但是易雅馨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

易哲心裏隻覺得一陣莫名的煩悶,從酒店裏麵買了一盒香煙,點上一根,用力的抽了一口,一股嗆人的氣流衝入肺部,易哲忍不住一陣咳嗽,但是他的腦海之中卻要寧靜許多,在昏暗的街燈之下,一個紅色的煙點忽明忽暗,持續了老一陣子。

在外麵等了許久,也不見易雅馨的身影,易哲卻是出乎意料的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驚詫,也許是他現在自己都有些嫉妒小妹現在的功力,也許是他自己心中的那個隱約的想法讓他難以安身,反正隨著午夜的涼風的吹拂,易哲在門口等了老一會之後,不知道什麽滋味的慢慢的溜回了房間。

房間裏麵,宗教聯盟的精英們依舊在那裏聊得熱火朝天,就算是那些個和尚道士此刻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時的對著花非霖拋出一兩句鄙夷或者憤怒的話語來,看見易哲出現在門口的身影,他們愣了一下,但旋即不理會易哲,徑直繼續的議論了起來,而易哲則衝著眾人一個微笑之後,打開臥房大門,將自己扔在了**。

今天真實苦惱的一天啊,易哲如是想著,腦海中再度回想著易雅馨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卻是到最後也沒有什麽好結論,易哲不由的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樣的年輕男人的動作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過了,今天卻是為了易雅馨又再度不知不覺中用了出來。

所幸明天宗教聯盟的幾個老宗師就會到來了,易哲如是想著,因為花非霖出乎意料的強大,釋為大師很是利索的立馬請來了宗教聯盟的幾個碩果僅存的老宗師。這一點釋為大師比起從前的空性大師要利索許多,不過這也是釋為大師麵前的花非霖是完完全全暴露出來了的,而當時空性大師麵前的花非霖卻是猶抱琵琶半遮麵,遮遮掩掩的讓空性大師等人看不清楚,更是不會被空性大師等人料想到會有如此強大。

宗教聯盟的幾個老宗師到來之後,一定要拖著他們給易雅馨仔細的檢查一番,易哲心裏麵下定了決心,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麽的出人意料,特別是出乎易雅馨的意料,不然他肯定此刻沒有安心躺在**胡思亂想的空閑了。易哲心裏麵定下了這個念頭,反倒是輕鬆了許多,腦海中也清空了一大片,不過他依舊睡不著。

不知道今晚上易雅馨此刻跑去了哪裏?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甚至是虛機子先前同他們所講的一輛擄掠嬰兒的汽車離奇失蹤的事情,這附近最近一段時間裏麵丟失了眾多的剛出生的嬰兒,易哲發現這片地方有著數不盡的事情,同樣有著無盡的迷霧,而易哲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離這一片迷霧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