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你為什麽出手傷人?”村長冷冷的看著花非霖問道。

“難道村長您沒有聽清楚麽?他們是在誣蔑我,我早就和您說過這些外鄉人很是狡詐,沒想到他們竟然將汙水潑到了我的身上,難道與我相比,您竟然更加相信那邊站著的幾個肮髒的家夥麽?”花非霖不屑的說道,他的話讓村民們將視線再次集中在了楊木衣等人身上,這些日子裏麵楊木衣三人在洞裏麵那可是遭罪了,身上的肮髒氣味那更是很重了,如果不是村子裏麵沒有喂養看家犬,恐怕幾人怎麽樣也溜不進村子了,而唯一幹淨點的錢二也被白翼按在地上做了一回拖把,四人身上很是髒亂,看起來更像是乞丐之流。

“是不是誣蔑我自然有數,這些年你長年在外麵闖**,難道尊老愛幼這樣的習慣都丟掉了麽,不管是不是誣蔑了你,我在這裏說話的時候,你出手傷人算什麽,是不是心虛了?我再問下去你是不是準將我也滅口了”村長的話很重,剛才花非霖的動作很快,也很重,如果不是那女孩也有些本事,恐怕已經重傷甚至是當場死亡了。

聽到村長如是說著,旁邊的村民們也不由的有些傻眼了,原本以為花非霖是幫著村長報仇,攻擊那些應該是冒犯了村長的外來人,誰知道卻根本就是花非霖的自作主張。不過即便是花非霖如此作為,村民們也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數十代的封閉生活已經讓這裏的村民們變得無比的憨厚了,在他們中間沒有了勾心鬥角,有什麽事情都是當麵直接對話,實在是說不出個理來那就幹上一架,幹淨利落,雖然花非霖突然出手,但是如果是那些外鄉人誣陷了花非霖的話,那麽花非霖出手也就情有可原了,對這些外鄉人,村民們有著天生的排斥感。

花非霖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他眼睛深處有著淡淡的紅色,冷冽的眼神之中似乎在那裏說著:“滅口了又怎麽樣?”。不過這樣的表情一晃而逝,花非霖的臉上瞬間變換出了微言的表情,隻是看著楊木衣等人的眼神很不友好。

楊木衣等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花非霖,他們不敢動手,畢竟現在花非霖深藏在這些質樸的村民們當中,更讓他們畏懼的是那些個村民們看他們的眼神很不友善,當然他們手上的亮晃晃的苗刀比起他們的眼神更加的能夠直白的表達出他們的內心了。

楊木衣等人鬱悶的看著場上花非霖與那個到現在都不曾自我介紹但是看起來很有威望的老人在那裏爭執著,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麽,不過從兩人的表情上來看,似乎還是那個老人占據了上風,看著旁邊的村民們被老人給喝止了,讓楊木衣四人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刀戎相向總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村長在花非霖老實的閉上嘴巴之後轉過頭來,問著擋在白穎身前的楊木衣:“汝等方才所說的是何意思?”村長臉上有些抽搐的看著花非霖懷中抱著的嬰兒,即便是剛剛花非霖攻向白穎也僅僅隻是用了一隻手罷了,他的另一隻手還牢牢的抓住了那個並不鬧騰的嬰兒,這個現象讓在一旁的阿東老婆很是緊張,生怕花非霖不小心已經將自己剛出生的那一個幼小的生命給抹殺了。

“花非霖是一個變態,他殺了許多的嬰兒來練習邪功,他現在抓著這個嬰兒,是想用來練功罷了,根本就不是什麽禍根”楊木衣緩慢的說著,隨著他的話語,村長不由的將頭扭向了花非霖,想要從花非霖的眼神之中得出真相,可是花非霖何等人物,又怎麽可能露出一點馬腳呢,微抿著嘴巴不置一詞。

“呔,休得胡言,花大師為人慈善,萬萬不會做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村長大聲喝道,他的暴躁的聲音讓旁邊的村民們一陣清醒,手上的苗刀也用力的握了握,看樣子村長是準備動手了,不過沒有村長的命令,他們都不敢動手,生怕到時候也像花大師一樣被村長罵的狗血淋頭,他們可不比花非霖,一不小心就會因此陷入困境,難以自拔了。

村長出人意料的在大聲的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用他們村子裏麵的話來說,而是用著那別扭的白話說出來的,而這樣的結果也是讓楊木衣等人有了殘喘的一點時間,毫無疑問,沒根沒底的楊木衣等人如此的話語直指花非霖,以著村裏人特有的秉性,肯定氣炸之下替花非霖將仇給報了。

花非霖在一旁躍躍欲試,那臉上迫不及待的表情似乎隨時會跳出來與楊木衣等人一較高下。楊木衣聳了聳肩對著村長說道:“您可千萬要看仔細了,村子那個滿是大石頭的山坡之上有個很大很深的洞穴您知道麽?您隻要與鄉親們一起到裏麵看一圈就知道我們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了,我們就是從那個洞穴裏麵逃出來的,那裏麵有著許許多多娃娃的屍體。”

村長猛地一揚頭,神情肅穆的看著楊木衣,眼神之中滿是懷疑,楊木衣他們怎麽會知道有那個洞穴的,又怎麽會知道裏麵的情況的,難道事情真的像是楊木衣他們所說的一樣麽?當村長在得知花非霖大費周章的捉拿那些外鄉人的時候就有些奇怪了,花非霖會如此的勞師動眾,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地方進來之後就出不去了,至少他們村子連忙不知道有多少村民們試探過無數次,都沒能成功的離開這個地方,根本就不需要星夜尋找,隻需要告訴大家一聲,楊木衣他們這些人自然就逃脫不出去,在這一片小小的土地之上,食物無比的重要,水源更是重要,隻要看住了這些,楊木衣他們自然就會自投羅網的。

村長猛地想起來花非霖說的將楊木衣他們給困在了鬼洞裏麵,也許真的如同楊木衣他們所說的,那個洞裏麵有著某些古怪。但是僅憑著楊木衣他們幾個的說辭,似乎有些難辦啊,那一片地方已經被神聖化了,是屬於花非霖一係的專屬領地,傳說之中如果冒犯了花非霖他們,亂闖入到這些地方會有惡報的,當然在花非霖他家的嘴中那是因為那裏被他們鎮壓著一個上古妖獸,太過於靠近他們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看著村長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楊木衣在那裏繼續的蠱惑著說道:“您知道花非霖這個人的真實麵目嗎?因為偷了無數的嬰兒,現在花非霖在外麵的世界被通緝著,根本就不敢露麵,一旦露麵就有著無數的人想要將他處置而後快。”楊木衣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的情形與他所猜測的幾乎一樣,完全是亂說的,就隻是想著盡可能的將村長等村裏人**到那個黑漆漆的山洞裏麵去,外麵的世界他也已經落伍了許多,錢二雖然知情,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楊木衣他們說著那些事情。

楊木衣的打算錢二一眼就看了出來,錢二是何等的人精啊,立馬站了出來,對著村長說道:“您認識我麽?或者村裏有人記得我,我白天的時候開著那輛小車來過一次這裏,後來又離開再次來到了這裏,還記得麽?”錢二詳細的說著,村長皺了皺眉,仔細的看了幾眼錢二,錢二高高瘦瘦的身影很是出眾,在這個營養較為匱乏的地方實在是很出眾,白天錢二進出的時候村長都不曾留意,因為他剛好不在村子裏麵,不過他不知道不代表旁人沒有看見,於是村長用著當地話說了一遍之後,立馬有幾個男人指認了出來,對錢二他們還是有些印象的,那可是花非霖頭次帶領著外人來到了這裏,而且花非霖也將他的事情說過一遍,說他是個叛徒,背叛了花非霖。

對於背叛者村長等質樸的人有著天生的反感,如果不是對楊木衣與白穎印象較好,村長恐怕拂袖而去了,臉色也變得惡劣了起來。

錢二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村長這樣正直的人眼中是何等的醜陋,但是卻不得不繼續對著不願意看他的村長說道:“我知道自己的行為不被您這樣正直的人所喜歡,但是我卻是迫不得已,花非霖用我女兒威脅著我,如果我不聽從他的指揮他就要殺了我的女兒,為此我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楊木衣所說的偷取嬰兒的事情,有許多都是我一手竊取的,被你們打死我也無所謂了,隻是希望不要讓花非霖的手上再沾上嬰兒的鮮血了。”

錢二的話語讓村長另眼相看,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背叛者竟然會直言出這樣的禍事來,這件事情可不比尋常,真的如同他所說的話那麽就真的很是嚴重了,原本村長隻是想著知道外界的情況,可是聽著楊木衣等人這麽一說那可是大事件了。雖然村長很希望自己能夠信任花非霖不動搖,可是想著先前花非霖的行為,村長卻是不由的將心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