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楊木衣迅速的來到了易哲的小診所裏麵,小診所的大‘門’虛掩著,看樣子今天是不打算營業了,這就是小診所的好處了,想什麽時候休息就什麽時候休息,也沒有個上級醫師在一旁大吼大叫著,更沒有人扣你獎金工資的,當然前提是你要明白你休上幾天不定附近的居民就跑其他地方進行治療了。
不過這些都不在易哲的考慮之中,附近確實有好幾家診所,但是最有名氣的就屬他這一家了。易哲的醫術在這幾家診所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更重要的是易哲並不是指望著這小診所過日子,完全屬於義務玩票‘性’質的,沒打算怎麽盈利,自然收費就很是合理,那些巴巴的指望著小診所給他們賺上一棟房子一輛小車的人又怎麽可能比拚得過呢。
楊木衣推‘門’走了進去,沒有見到那天看到的那個千嬌百媚的護士妹妹了,那絕對稱得上是國‘色’天香了,即便是眼前一直有白穎與蕭麗華兩個大美‘女’在那裏晃悠的楊木衣第一次看到,也還是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易哲已經在那裏等候了,見到楊木衣走了進來,用手示意了一下診所裏間,讓楊木衣走過去,而他則探頭看了一番外麵的風景之後,將大‘門’給關上了。一直留意著易哲的舉動,見到易哲如此的動作,楊木衣的心不由的就有一些緊張了,看情形似乎事情有些不妙啊。
楊木衣與易哲來到診所裏間,這裏有四張白‘色’的單人‘床’,‘挺’是整潔的,應該是給那些需要輸液的患者預留的診療室。隻是此時診療室裏麵沒有一個病人,隻有一個老道士坐在那裏,頭上很是個‘性’的斜‘插’著一個木簪子,身上一襲有些灰不溜秋的道袍,留著一把山羊胡須,走在外麵大街上,回頭率絕對百分百。
楊木衣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就是虛機子道長了,雖然上次與錢二他們分析的時候,似乎這個虛機子道長稍顯有些自負,但是這並不妨礙楊木衣對他的尊重,畢竟這個老道士的確是一個正直正義的人。楊木衣朝著虛機子道長老老實實的行了一個揖禮,這是小輩見到長輩最常用的禮節,嘴裏麵很是恭敬的說道:“道長,又見麵了。”
虛機子道長這回的神情比起上次要有禮許多,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著楊木衣說道:“楊居士,又見麵了。”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楊木衣雖然心中如同被貓撓癢癢般很是難受,但是一般的尊老敬老的觀念還是有的,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那種特別焦急的時刻,也許事態有些緊急,但是絕對不是這麽一兩分鍾就會發生的事情,於是楊木衣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等著易哲或者虛機子開始講解故事了。
最後還是易哲說話了,雖然他說話說的很是委婉,但是楊木衣還是聽出了事情似乎有些糟糕了,虛機子道長可能被易雅馨發覺了,但是卻又說不準。
原來虛機子道長從楊木衣與易哲這裏得到了信息,但是他打心眼裏並不相信這些,在他看來易哲也好,楊木衣也好,隻是兩個小輩。而楊木衣與易哲所說的事情又太過於詭異了,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秘法怎麽可能突然的就出現在了‘花’飛霖的身上呢,雖然‘花’飛霖的確有些古怪,但是虛機子道長絕對不會相信他的神通竟然古怪至此。
虛機子道長原本下山隻是因為易哲的話語讓釋為大師很是擔憂心動,而釋為大師又是修為全失,虛機子不忍看到多年好友為這樣的一些沒頭沒腦的事情大動幹戈,所以才自告奮勇的下山來探察的,能指望他有多麽的小心謹慎了。
如果是一般人,功夫靈力都僅僅隻是一般的話,那麽虛機子道長小覷無可厚非,畢竟境界差距就在那裏,虛機子道長都屬於那種頂尖人物了,絕大部分的人物都是一眼就看穿了。但是顯然易雅馨並不屬於那絕大部分的人物裏麵,易雅馨的功力突飛猛進這在當日虛機子道長就了解了,當時易雅馨與‘花’飛霖拚鬥的場景堪稱是一絕,但是虛機子也僅僅隻是認為易雅馨當時不過是被拔高了或者是吞服了什麽天靈地寶,所以才會一時功力大進,不然怎麽時候就不見了蹤影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次原本以為很是簡單的探察竟然遇到了挫折,原本虛機子道長也是打算著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是非曲直了,易哲與楊木衣他們之所以無法判斷絕對是因為他們功力太淺了,再加上他們經驗缺乏所導致的,但是這些對虛機子來說就不是問題了,虛機子自信自己比起楊木衣與易哲來還是要高超許多的。
但是沒想到這遠遠的一眼卻是什麽也沒有看清楚,在易哲的特意安排之下,虛機子道長在醫院‘門’口附近的一個茶樓裏安坐著,正對著易家醫院的大‘門’,然後易哲就打個電話找著易雅馨在大‘門’口處集合,隨便找了個緣由聊了一會,僅僅隻是這樣倒是並沒有引起易雅馨的懷疑,畢竟以往易雅馨同易哲就是關係最好的堂兄妹了,兩人常常在一起聊天,這個易哲老早就告訴了她的。
可是不知道是易雅馨的功力超乎了虛機子道長的估計還是因為易雅馨的身上隱藏有什麽寶物,以至於虛機子道長措手無策,什麽也沒有看出來。原本事情到了這裏,虛機子道長如果謹慎點,尋求其他人幫助的話,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大事了,但是虛機子自覺在易哲麵前竟然失敗了,有些丟麵子一般,硬是要繼續下去,近距離的觀察易雅馨。
對於易哲而言,虛機子同樣是一個長輩加偶像,虛機子道長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易哲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他也沒有怎麽說話,畢竟虛機子道長是他請回來的,如果貿然說話那不是打虛機子道長的臉麵麽,易哲可不是那些剛出茅廬的青嫩小子們,他知道虛機子道長的這個麵子必須給。
於是到了傍晚,虛機子道長偷偷的靠近了易雅馨與楊坤正。有易哲在後麵支招,虛機子道長很快就知道了易雅馨與楊坤正有著飯後散步的習慣,每天傍晚易雅馨都會推著楊坤正在新房附近轉一轉,到了草地之上的時候,又喜歡扶著楊坤正試著走一走,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個機會,所以易哲才建議虛機子道長趁著這個時機前去兩人附近一探究竟。
易哲的時機顯然挑的很好,虛機子道長果然也順利的看到了易雅馨,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選定的距離還是不夠,還是無法看得清楚。虛機子道長也是被易雅馨的能力給‘激’怒了,別看他是一個出家人,但是‘性’格卻依舊很是火爆,在易哲麵前一而再的丟了麵子,虛機子道長有些掛不住了。
當時虛機子道長並沒有表示什麽,隻是臉‘色’有些難看,而易哲也很是明智的並沒有去刺‘激’虛機子道長,隻是以為虛機子道長大概會知難而退。誰曾想虛機子道長卻是另有打算了,往日裏很少出山了事的他根本就沒有那麽將什麽禮法看著眼裏,竟然起了歪主意,想著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溜進易雅馨的房間裏一探究竟。
楊木衣原本聽著就有些難看,聽到虛機子道長的這樣的行為,更是讓楊木衣臉‘色’有些變化了,傳說中的高人行事原來也不過如此。不過楊木衣並沒有表達出這樣的意思出來,不然虛機子道長肯定會把持不住,楊木衣偷偷的看過去,虛機子道長此刻臉上黃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色’,山羊胡子也不斷的顫動著,顯然這樣的事情被一個小輩如此的說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虛機子道長卻是沒有說什麽了,畢竟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就算是後悔又能夠怎麽樣呢,修為能到他這樣的地步,肯定不是碰運氣就能達到的,而是必須有一定的心‘性’修為了。雖然虛機子道長心中很是有幾分羞愧,但是對易哲的話語卻並沒有‘插’話,而是任由易哲這樣的告訴給楊木衣聽。
易哲當時並不知道虛機子道長的這個計劃,他隻是聽到虛機子有些不悅的告訴他說還是沒有看清楚就沒有說話了。當時易哲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為虛機子道長會見好就收,心中還在盤算著要不要立馬打個電話給釋為大師讓釋為大師找一個眼力特殊的高人來一看究竟了。
誰曾想到晚點的時候,易哲就發現虛機子道長不見了。總算是虛機子道長還知道易哲可能會尋找他,估計會有些擔憂,所以還是留了一張字條在桌麵之上,原本虛機子的意思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如果易哲還沒有發現他離開的話他就將紙條給燒了,如果他回來的晚了又或者是易哲發現的早了,有這樣的一個線索,易哲也不會擔憂的。
易哲拿著那張紙條是哭笑不得,這高人行事雖然心中已經有了預期,會是與眾不同的,但是這麽樣的行為還是讓易哲感到很是別扭。不過易哲對虛機子的行為卻是有些擔憂了,虛機子也許不認為易雅馨就是‘花’飛霖,他隻是單純的想要近距離的一探究竟,給易雅馨洗刷一下罪名,對於易雅馨,虛機子道長還是有著幾分的好感的,特別是她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與‘花’飛霖大打出手,弘揚了正氣也鼓舞了士氣。但是易哲卻是高度懷疑易雅馨了,雖然沒有直接能夠拿出手的證據,但是憑著他與易雅馨多年的‘交’情,他還是可以感覺得到易雅馨的變化,以前他總是用著易雅馨嫁人了,感情生活變化了所以才如此,但是楊木衣與他商計之後,易哲就幾乎可以肯定易雅馨身上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改變。
易哲在家裏麵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算著替虛機子道長找的住所到易雅馨的新房的距離,易哲盤算了好一陣子,大抵應該早早的就要回來了,但是虛機子道長卻是一點音信也沒有。易哲的心裏就開始發‘毛’了,別是虛機子道長折在了易雅馨的手裏了吧,‘花’飛霖的手段易哲可是看得清楚的,對於這種可能‘性’,易哲絕對相信是有可能的。
易哲再也坐不住了,他立馬就要衝去尋找虛機子道長的蹤跡,不過臨行的時候想了想,易哲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楊木衣,不管他此去前麵會是如何,但是至少要讓楊木衣知道他可能遭遇的危險,而且提醒楊木衣小心謹慎了。易哲於是給楊木衣打了個電話,也沒有說明,然後就衝向了夜幕之中。
為了方便虛機子道長觀察易雅馨的生活,易哲找的小旅館離著易雅馨的新房並不是很遙遠。小旅館的老板還很是好奇易哲怎麽將一個道士放在這裏了,在他有心結識之下,易哲很是淡定的講著這位道長是請來看風水的大師,老板很是好奇,特意還找著虛機子看了個手相,對虛機子的箴言十分的拜服,連住宿收費都打了個八折。不過這之後,他也對虛機子道長的進進出出不怎麽在意了,風水相士也是人,也要吃飯住宿啊。
易哲以前來過易雅馨的新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易雅馨的新房外麵,至於那些巡視的保安物業管理員,麵對他們這樣的人的時候,簡直就是木頭一樣的擺設,大搖大擺的從他們麵前走過,那些人隻是覺得易哲很是眼熟,似乎是這裏的業主,還微笑著打著招呼,至於時候再想起的時候,卻是怎麽也不會想起易哲的真是麵貌了。
來到易雅馨與楊坤正的新房外麵,易哲很是小心的貼著房‘門’聽了聽,也不知道是新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還是裏麵真的就格外的安靜,反正易哲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易哲的心裏很是緊張了,明明虛機子道長留的字條是說他來夜探新房了,可是怎麽就沒有聲響了呢,易哲有些拿捏不定虛機子道長是不是已經成功脫離了。就在易雅馨在那裏踟躇著不知道進退的時候,身子不小心的用力的碰了一下房‘門’,結果房‘門’一下子竟然打開了。
易哲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裏麵並沒有人做聲,看樣子並沒有人發現他的到來。易哲一咬牙,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不管虛機子道長有沒有在裏麵,易哲總得親自看上一眼才能夠安心。雖然知道對手是‘花’飛霖很是凶悍,一不小心就會喪命在此,但是虛機子道長是他親自請回來的,要是真的有個什麽意外,而他又什麽都不知道,恐怕他也無臉去見其他的宗教聯盟的人了。
所幸的是新房的‘門’並沒有發出吱呀的聲音,僅僅發出一點點的微弱的聲音,易哲偷偷的溜進了房間,朝著易雅馨與楊坤正的新房望去,新房的房‘門’緊鎖著,沒有任何的光線與聲音,看樣子隔音效果還真的不錯,不然以易雅馨的功力,就算是這麽微弱的聲音也應該聽得一清二楚了。
而更讓易哲感到幸運的是他一眼就看見了盤坐在房子中間的虛機子道長了,虛機子道長還是安然無恙,總算是讓易哲稍稍的放心了不少。但是同時也很是讓易哲無比的擔憂,虛機子道長顯然是被困住了,盤坐在地上眼睛不斷的四處張望著,確實不敢輕易的動彈。
陣法易哲見過的也不少了,畢竟易雅馨以前最為擅長的就是陣法了,易雅馨學會了什麽新招總是喜歡在易哲麵前顯擺顯擺,而她的顯擺方式就是將易哲困在陣法當中,讓易哲深刻的體會體會陣法的威力了。此刻見到虛機子如此的樣子,易哲一看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易哲沒有冒然的行動,而是四處的打量起房子來了,不管怎麽說,至少他所處的位置沒有陣法,而且更加幸運的是易雅馨並沒有發覺外人的闖入。
要說身手功夫,易哲絕對是普通值,他並不擅長這些,他擅長的是醫學,但是對於陣法,在易雅馨的照顧之下還是懂得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罷了。易雅馨布下的陣法,絕大部分易哲都見識過,但是眼前這一個卻絕對不在其中。
不過易哲並不氣餒,而是沉下心來仔細的四處觀察起來,既然有陣,那麽肯定就有布陣的器具,肯定有陣眼,隻要是破了陣眼,虛機子道長應該就能夠出來了。
易哲四處的觀望,客廳裏麵並沒有什麽礙眼的東西,也沒有見著易雅馨最喜歡擺‘弄’的那些陣旗了,這個發現讓易哲不由的有些歎氣,他是知道自己的水準的,絕對的三流水準。要是發現了陣旗,說不準還能夠有所領悟,但是此刻什麽都沒有發現,對易哲而言就是一個挑戰了。
沒有發現什麽陣旗,易哲什麽還要仔細的辨認到底是些什麽東西構成了這個奇妙的陣法,能夠將虛機子道長給困住的陣法一定不是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