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易哲與虛機子道長都很是懷疑楊木衣到底是怎麽樣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的,畢竟不久之前還是他親眼目睹虛機子道長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楊坤正給救回來的,如果不是虛機子道長在場的話,楊坤正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虛機子與易哲都認為楊木衣是太過於緊張了。

不過他們還是樂意聽聽楊木衣的觀點,畢竟與楊坤正最為熟悉的楊木衣對楊坤正還是最有發言權了,易哲與虛機子道長絕對相信楊木衣肯定有著什麽緣由的,隻是兩人認為可能隻是一點點小的問題卻被楊木衣給放大了許多倍,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楊木衣也能夠理解易哲與虛機子道長的想法,畢竟他自己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但是當楊木衣反過來思考的時候,又不禁為‘花’飛霖的‘奸’詐狡猾感到無比的敬佩,‘花’飛霖已經將這種人心發揮到了最極限了,錯非是楊木衣對楊坤正了解太多,而‘花’飛霖對楊坤正雖然很是了解,但是一些細節之上還是了解得不如楊木衣,‘花’飛霖恐怕還真的就將所有人給欺騙了過去了。

楊木衣環顧四周,四周空無一人,易家的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跑出去打探消息了,而那些不明就裏的傭人們很有幾分眼‘色’,看著這邊三人聚首的樣子就明白他們肯定在商量什麽秘密事情,所以也並沒有人過來打攪到他們。楊木衣低聲的說道:“我原本也是那麽以為的,不過畢竟我和老頭子相處的時間太久了,他的氣息前後有著較大的差別,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易哲小舅你曾經見過那個時候的馨姨一樣,雖然仍是一個人,但是那種氣質神態還是有著許多的差別。”

“啊!”易哲與虛機子道長倒是沒有想到楊木衣竟然從這個方麵來解說,易哲登時就明白了楊木衣所說的意思,不過虛機子道長就慢了點,沒有親身經曆過的感覺任憑一個人巧舌如簧也很難真正的理解的。

“那你還發現了什麽沒有?”易哲連忙低聲追問著楊木衣,“比如小動作變化什麽的?”

“嗯,有,而且不少,老頭子說話緊張的時候總是喜歡搓著自己的手,有事沒事的喜歡皺皺自己的眉頭,先前虛機子道長剛剛將他救醒的時候,那一刻他絕對是正常的,看見我的時候也是萬分的‘激’動,可是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感覺到他發生了變化了,這樣的小動作已經不見了,整個人變得非常的陌生了。”楊木衣將自己的發現原原本本告訴給了易哲與虛機子道長,在這個易家,雖然能人不少,但是能夠真正與‘花’飛霖直麵鬥爭的還真的沒有,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外援了。

“我甚至懷疑‘花’飛霖與被種魂者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剛剛我原本想要阻止易哲小舅將白穎他們的下落說出來的,但是遲了,當時我還不是很確定老頭子是不是遭到了毒手,畢竟先前道長救他的時候我也是看在眼裏了。而且我也以為隻要是將他看在眼前,不讓他與外界聯係也就沒有關係了,誰知道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楊木衣很是感慨著繼續說著,現在的他真的很是自責,如果他當時堅定一下,也許現在就不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了。

“哦?!”易哲與虛機子道長對楊木衣的這一個推論很是有著幾分的懷疑,不過如果楊木衣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一定是一場不小的風‘波’了。易哲突然的想起了宗教聯盟與‘花’飛霖的一場拚鬥,當時將‘花’飛霖給困在了陣法之中,‘花’飛霖明明在陣法裏麵措手無策,眾人還以為就要成功了,但是‘花’飛霖卻是突然大發‘**’威,從五行陣法中逃了出來。

當時眾人隻當‘花’飛霖是聰慧過人,很快的就從陣法中逃了出來,不過還是有人感到有些奇怪,特別是那些熟人,‘花’飛霖對陣法一向很是粗鄙不通,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竟然能夠從這麽大的陣法之中逃脫出來。此時再想起來,當時那個布陣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卻是在那裏不斷的向易雅馨炫耀著,而原本對這套陣法了如指掌的易雅馨卻是在那裏不動聲‘色’的追問著破解的方法呢。當時易哲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易雅馨一時的談笑罷了,此時想想,還真的有幾分楊木衣所說的可能呢。

“嘶!”易哲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虛機子道長與楊木衣,有些苦惱的說道:“那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們去將楊坤正給綁起來?!”

“暫時還是不用,現在‘花’飛霖並不知道我們識破了他的這一個布局,恐怕他將老頭子送回來就是想要探聽我們這邊的動態,我看不如幹脆將計就計,將‘花’飛霖給引‘誘’上鉤!”楊木衣眼珠子不斷的吱溜的轉著,這個計劃原本楊木衣就是這麽樣計劃的,隻是沒有料想到‘花’飛霖的種魂**還有這麽樣的奇效。

“嗯,能成!”易哲思索了一會,覺得這個法子還是很有可能成功的,隻要‘花’飛霖不知道自己這邊了解了他的情況,將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遞給了‘花’飛霖,關鍵的時刻絕對能夠將‘花’飛霖給擒獲,不過一想到‘花’飛霖的小心謹慎,易哲的心裏不由的又有了幾分的忐忑了,“隻是‘花’飛霖實在是太過於謹慎了,就連將楊坤正送回來都這麽樣的大費周折,如果一旦讓他覺察到任何的不對勁,恐怕就會將楊哥當成棄子了。”

“所以,我想著趁現在這個機會,再找虛機子道長好好的給他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秘法施加在了老頭子身上,更是可以趁此機會看看能不能發現‘花’飛霖的種魂**的秘密。”楊木衣一臉微笑的說著。

“不錯,不錯,楊木衣你果然厲害,竟然還想到了這麽兩全其美的辦法。不動聲‘色’的就給楊坤正全身檢查一番,就算是楊坤正真的有什麽不妥的,不知道我們知道他底細之前,他絕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易哲一拍大‘腿’,顯然是被楊木衣這個陽謀所折服了,這世界上‘陰’謀詭計隻是小道,真正的堂堂大道就是陽謀,明明知道要對自己做什麽,怎麽做,就是沒有辦法阻止。

“嗯,這個方法大善。”虛機子道長也是大讚這個方法,看他的樣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檢查一番了。之前虛機子道長對什麽種魂**是嗤之以鼻,認為純粹是一群人在群發癔症,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原來是真的,虛機子道長對自己沒有見識過潛藏著的種魂**很是遺憾,現在知道楊坤正可能是一個這樣的被種魂者,虛機子道長很是‘激’動,恨不得現在立刻就給他詳細的檢查一番,如果能夠找到解救的方法那是最好的了。

楊木衣看著虛機子道長的動作,立馬就明白虛機子道長的想法了,楊木衣沒有料想到虛機子道長竟然會是這麽樣的衝動,連忙拉住了虛機子道長的衣袖:“道長,別急,老頭子就在房裏,不會跑了的,我們還是商量商量一些其他的事情吧,在這裏說句實話,我們能夠依賴的隻有道長您了,還有一些事情想要找您谘詢一番呢!”

虛機子道長不由的有些訕訕的表情,看著一臉古怪的楊木衣與易哲,宣了一聲無量壽佛,然後才慚愧的說道:“楊小居士說的是,老道我‘性’急了,這個急‘性’子幾十年了,想改也改不過來。不知道楊小居士還有什麽想要詢問的?”

“不知道道長有沒有同宗教聯盟的人聯係?這邊既然‘花’飛霖‘露’出了爪牙了,那麽肯定不久之後就將會有一場拚鬥了,雖然道長法術無邊,但是還是多請幾位前輩,有備無患啊!”楊木衣此時隻覺得自己的大腦無比的清晰,飛速的運轉著,‘花’飛霖的舉動已經完全將楊木衣給‘激’怒了,楊木衣此刻完全是以著一百二十分的狀態在處理著所有的線索,以前不曾注意的小細節現在也都回想在了他的腦袋裏麵。

“楊居士也不用給貧道臉上貼金了,貧道我麵對‘花’飛霖的時候絕對不是對手,論天賦武學,‘花’飛霖絕對是一個天才,隻是可惜他的人品了……”虛機子道長‘露’出一絲苦笑,但是卻很是光明磊落,“我已經聯係過宗教聯盟的人了,他們應該會盡快的趕過來的,這裏不比那些偏遠的地方,每天都有許多飛機火車到達,‘交’通很是方便,‘花’飛霖選擇這個地方與我們拚鬥,他絕對是落了下乘了。”

聽到虛機子道長已經請援兵了,易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很怕這一件事情虛機子道長給忘了,而他又不好意思同虛機子道長提,也不好自己一個人再去找宗教聯盟的人,那樣子的話就顯得對虛機子道長很是不放心,雖然虛機子道長可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但是誰知道人心是怎麽想的,最難猜測就是人心了。現在有楊木衣問出來,再得到虛機子道長的肯定回答,易哲心裏也鎮定許多了,誠如虛機子道長所說的,這裏別的不好說,但是這‘交’通絕對發達,最快的宗教聯盟的人恐怕今天晚上就能到達了,‘花’飛霖選擇這裏作為戰場,絕對不是好地方。

楊木衣也是連連點頭,他是被錢二所說的虛機子道長這個人比較的固執所嚇著了,生怕虛機子道長好麵子勝過一切,結果一定要硬撐,那可就鬱悶了。但是現在看來虛機子道長的固執也是有底線的,麵對著他不可戰勝的對象的時候,虛機子道長也是懂得邀請好手的,而且楊木衣也看出來了,虛機子道長雖然固執,但是當知道事情錯了之後,虛機子道長絕對是那種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人。

楊木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的問著易哲:“小舅,‘花’飛霖這些日子一定要在醫院裏麵工作,你們有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花’飛霖的一舉一動總是有著一定的用意的,他擺明了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即便是以前做大好人的時候,那假意的善心也是有著目的的,‘花’飛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去醫院上班的。

易哲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們已經找護士長問過了,護士長講的都是好話,沒有任何的異常,病人的意見簿上也全是好評,醫生護士們對他也是一片讚譽。”易哲很是苦惱,醫院可是易家的根本,不僅從那裏掙錢,而且還是易家的一個麵子,靠著它還聯係著不少的官方的人員,雖然易家並不需要求到這些人的身上,但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門’路,要是真的因為‘花’飛霖而‘弄’出點什麽問題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易雅馨所工作的地方是高幹病房,那裏住院的病人沒有一定的地位可是住不進去,要是出點什麽問題,那可就是大新聞了,易家的‘門’麵也就臭了,越想易哲越是覺得‘花’飛霖可能是在這方麵使手段。

雖然易哲自己並不在易家醫院裏麵上班,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他還是清楚的,如果易家這棵大樹真的倒了的話,那他這個易家子孫肯定也不會好過的。今天聽到易雅馨可能出問題了,易家就派人去詢問了一番,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這個消息還是易哲的父親悄悄的告訴給易哲的,去調查的就是易哲的父親,易哲誰都不相信肯定也會相信自己的老子。

“有沒有可能是‘花’飛霖在病人身上施展了什麽潛伏的秘法呢?不到一定時間或者不經過他的施法不會有任何影響,一旦他一動作,立馬就會生效?”想到‘花’飛霖那‘亂’七八糟又詭異莫測的手段,楊木衣也是一陣頭疼,但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我看,等到宗教聯盟的人來了,請上一位替所有與‘花’飛霖有過接觸的醫生護士病人都檢查一番,再將醫院裏麵也好好的檢查一番。”

“也隻好這樣了。”易哲很是苦惱,這樣子的動作可就不小了,特別是那些病人很是尊貴,指不定傳出什麽樣的話語來呢,不過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小心謹慎總是最好的,易哲可不希望有一天突然從報紙或者電視電腦上看到自家的醫院裏麵突然冒出來,說是什麽醫生護士或者病人離奇發病死亡,疑似有什麽新的傳染病出現或者什麽的了。

看見楊木衣與易哲沉默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虛機子道長忍不住的說道:“還有什麽事情沒?如果沒有,我看不如我們去看看楊坤正怎麽樣?”虛機子道長實在是心癢癢的,很想盡快的去到楊坤正那裏好好的檢查一番,甚至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用“貧道”“老道”之類的代名詞了。

楊木衣仔細的一思索,暫時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需要立即處理了,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等待著消息了,既然‘花’飛霖不久之前出現了,那麽以著易家的人脈肯定能很快的將他找出來,如果‘花’飛霖從早上警覺之後就展翅高飛然後隱姓埋名的話,天大地大那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找到他,但是‘花’飛霖不甘心就此失敗,將自己的身形暴‘露’了出來,那麽肯定就不是那麽好隱藏自己身形了,尤其是今天還找了易雅馨一整天。

除了等待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不如就去看看老頭子好了,楊木衣其實心中既是忐忑也有些‘激’動,很是矛盾。現在走到老頭子麵前,一方麵希望虛機子道長能夠趁此機會好好的替楊坤正檢查一番,另一方麵則有些忐忑‘花’飛霖會不會有所警覺了。

看到楊木衣沉默不答,虛機子道長徑直的朝著楊坤正所呆的房間走去了,楊木衣剛才送楊坤正進房的時候,虛機子道長的功力很是不自覺的就感知到了房間的位置。虛機子道長一個人興衝衝的走去,楊木衣與易哲連忙跟在了虛機子道長的身後。

到了楊坤正休息的房間,楊木衣一看,那個楊木衣囑托的傭人很是沉穩的站在那‘門’口附近,看見楊木衣走了過來,朝著楊木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楊木衣當然不忘上前感‘激’一番,易家的傭人很有風度,回了一個笑容之後才安靜的離開。

楊坤正還在那裏看著電視,看見楊木衣三人一齊走了進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很是淡定的朝著虛機子道長以及易哲問了好,然後才對著楊木衣說道:“木衣,你們這是……有事麽?”雖然楊坤正表現的很是沉穩,但是楊木衣還是看出了楊坤正有些心虛,眼神強自對著楊木衣的雙眼,但是卻總是覺得會有些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