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從軍營回來後,夏傲雪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和雲斛盛澤商議好事情後往後院走去,才走到後院門口,就聽見幾個女子的笑聲。之前府邸修繕好後,夏傲雪就帶著青瑤馬上從將軍府搬了回來。

雲錦秀笑道:“你都不知道,我那二哥啊,自個兒走著走著都會哈哈傻笑起來,惹得人家還去問我爹,我二哥是不是傻了。”

白靜茹要去捂住錦秀的嘴,臉早已紅到了耳根,“還說,說了不說的,怎麽就停不下來。”

原是雲錦秀妯娌二人,雲尚書認了夏傲雪做義女之事,鏡非明知道後並不辨喜怒,隻要他們不傷害明珠,還是真心待她好多幾個家人自然也不是什麽壞事。

夏傲雪也笑道:“這馬上就過年了,義父定然是開心極了。”

走進後院,隻見夏傲雪,雲錦秀和白靜茹三人坐在小亭子裏,個個兒都笑容滿麵的。聽到聲音三人轉過身來,看到是鏡非明站在那裏笑,雲錦秀和白靜茹都相視一笑。

“既然姐姐的重要客人來了,那我們也不打擾了。”雲錦秀拉著白靜茹站了起來,“正好還要帶二嫂去神手堂配幾幅安胎的藥,不然我二哥可饒不了我。”

笑著送她們離去,夏傲雪才挨著鏡非明坐下,“都商議好了?”

鏡非明點頭,看到夏傲雪黯然的眼神,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青絲,在鬢邊一吻:“明珠,不管那人做了什麽,你都不要懷疑自己。你很好,真的,隻不過是剛好因為你的身份而成而來他棋子罷了。”

夏傲雪很難接受當初喚了十年的父皇,卻是這樣處心積慮要利用自己報複惠帝的人,更無法想象年少時享受的那些父愛都是虛偽的,現在很多跡象都顯示他還活著,可到底躲在哪裏,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惠帝已經死了為何還不放過呢,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鏡非明繼續寬慰她:“我答應你,若這些事都是他做下的,如何處置但聽你吩咐。”他輕輕地擁住夏傲雪的肩頭,笑道:“我的明珠,可別再皺眉了,再皺下去,就要變成小老太婆了。”

夏傲雪不由笑了:“小老太婆又怎麽樣?”

“那我就變成小老頭,配你剛好。”

夏傲雪斜瞟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說就不要了我呢。不要我也沒關係,要我的人也不少,什麽王爺啊,將軍啊。”

聽這口氣就知道夏傲雪心情好了不少,鏡非明也陪著她嬉笑:“別啊,那些個王爺將軍,可沒我帥氣溫柔,我還有整個南瓊的,都是你的。”

“可我偏喜歡王爺和將軍這樣的,就不喜歡帝君。”

“明珠,你……你不要我了嗎?”委屈的語氣,鏡非明正可憐兮兮的望著夏傲雪,“不管什麽方麵,我比他們都好。”

夏傲雪聽他這口氣有些發酸,有些想笑:“不管什麽方麵?帝君更看重的是什麽方麵?”

“試下就知道了。”鏡非明的臉頓時在眼前放

大。

夏傲雪將他的臉給推開,白了他一眼:“真是不害臊!”

鏡非明忙左右張望一番,往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笑道:“我還有更不害臊的呢。”

“死樣!”夏傲雪拍了他的手一巴掌,“香菱給我準備的藥浴,估摸也差不多了,我先去了。”

“不給。”鏡非明偏拉著不給走,隨即雙手環住她的腰,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吸逐漸加重。

“你放開我啊。”夏傲雪嬌羞的扭了幾下,掙脫不開便任由鏡非明這樣緊緊抱著。鏡非明身上有著熟悉的沉木香,似乎也隻有他的懷抱能給夏傲雪安全感和信任感。忽然想起那一年兩人私奔後在那**的抵死纏綿,鏡非明滿頭細汗的呢喃著她的名字,隻覺心跳加快,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有些發啞道,“別……別在這裏。”

“哦,那要在哪裏呢?”聲音暗啞而曖昧,還帶著幾絲笑意。

鏡非明滾燙的某處有意無意地擦了擦她的身子,夏傲雪猶如被火燙了一般,猛地縮了一下,差點跳起來。

“恨死你了!討厭鬼!”夏傲雪瞪了他一眼,飛也似得往自己屋子跑去了,惹得鏡非明站在那兒一個勁的傻笑。

亭子不遠處的那條小溪裏的溪水安靜的向著前方流淌,傍晚的風從樹梢刮過,留下一片沙沙聲,院子沐浴在傍晚的陽光下,一派的靜謐美好。失而複得的明珠,讓他值得用一輩子去愛。

看到夏傲雪表情嚴肅地從外麵走來,香菱有些弄不明白,隻是說道:“小姐,沐浴的湯藥已經備好了,現在就要洗嗎?”

“嗯。”

“那香菱伺候?”

“香菱,你出去吧。”鏡非明昂首挺胸地走進來,那神態卻仿佛好像是在朝堂上對著百官發號施令一般。

香菱早已為人妻了,一來回間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臉色通紅地點點頭,快步出了門,替他二人將門緊緊掩止,撫了撫心口。

“怎麽了?”暗殤忽然冒了出來,看到臉紅得要滴出水來的香菱,越看越可愛,“看見什麽了,害羞成這樣?”

香菱眼神往屋子掃了眼,隨即捂著嘴笑,小姐和閣主和好了,而且越來越恩愛,這不是自己所期盼的嗎?邊笑邊拉著暗殤離去。

“你來做什麽?”夏傲雪假裝繃著臉。

“你這湯藥可是聖醫調製的,我最近也身子虛,也要泡一泡。”則神手將夏傲雪因為胎死腹中而導致大出血,甚至以後也很難受孕的事告知了鏡非明,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讓則神手給夏傲雪配些強身固體的湯藥。這本就是上天對他愚蠢行為的懲罰,能再和夏傲雪相遇相愛已是不易,若有孩子那也是老天垂簾,不能有孩子,和明珠相守到老也是極滿足的。

夏傲雪故意怒道:“先來後到知不知道?”

“先下手為強!”鏡非明嘿嘿一笑,將上衣一脫,大步往澡盆邊衝。

“幹嘛呢

!就會撿便宜。”夏傲雪衝上去一把扯住鏡非明的腰,仗著身形靈活,踢了鞋子,將披袍一扔就進了澡盆,然後對著他得意地做鬼臉。卻見鏡非明眉頭一挑,乎指一勾,長腿一伸,得意地跨進了澡盆。

“你幹嘛!”夏傲雪才喊了一聲,身上就一涼,自己身上的外袍已經不見了。鏡非明用木勺舀了水就從二人的頭上淋下來,順著青絲一路濺開,成了一串晶瑩的水花。

被水汽和藥草花包圍著的夏傲雪,美麗得如同清晨帶露的梅花,鏡非明的眸色漸深,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暗啞地道:“這回看你還往哪裏跑?”

夏傲雪戰栗著,看著自他得意地俯下去,肆意地品嚐著那份隻屬於他的美好。

……(此處因為網站和諧緣故,省去細節描寫幾百字,請見諒)

在結合的那一刻,她和他都幸福地戰栗著,對視著彼此的眼睛,全身心地投入,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奉獻給對方,給對方最愉悅難忘的感受。

起起伏伏中,夏傲雪看到滿天的星光和鏡非明幸福的臉從她的眼前掠過,她猛地抓緊了他的胳膊,低低喊道:“七哥……”世間變換又如何,起起伏伏,她的七哥始終矢誌不渝的愛著自己,還有什麽好不知足的呢?

第二日起拉的時候,香菱總是抿唇而笑,夏傲雪自然知道昨日的事都落在這小妮子眼裏了,她假意瞪了瞪,佯裝生氣道:“你再這樣笑,我可就要打發你走了。”

香菱這才止住了笑,伺候夏傲雪穿戴洗漱,過會才忍不住問道:“七哥呢?”一早就感覺身旁的人起床了,她昨夜被折騰的太累了,眼皮重的根本就睜不開。

香菱搖頭表示不知,“暗殤也跟了出去,好像是一早驛站那邊就有人來報,讓帝君趕緊過去一趟。”

驛站?難道是宣承瑋出什麽事了?自從自己恢複記憶以後,宣承瑋幾乎就一直在躲著自己,當然她也清楚是為了什麽,可她卻總想和他敞開心扉談談,比較宣承瑋還算是自己的皇兄。鏡非明卻是勸道,就順其自然吧,他這樣的心情完全沒辦法談的,隻能等他自己想開了才好。

門外響起紛亂的腳步聲,隱隱還聽到有人大聲叫著:“惜時!惜時!”

這聲音,這聲音!

夏傲雪也忍不住提群朝外飛奔而去,果然就看見正廳處站著的那一對璧人,可不是已經貴為皇帝的九殿下和琪琪格嗎?

看到夏傲雪出來,琪琪格早已是衝了過來一把緊緊的抱住夏傲雪,“惜時,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說到後麵已經是遏製不知哭了起來,“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昔日好友重逢,夏傲雪也是激動萬分,“怎麽會,就算你不來,我這邊萬事了也會回去看你們的。好了,別哭了,都是一國皇後了,還這樣哭哭啼啼的,讓別人笑話了。”

“管他呢。”琪琪格本就是率性而為的性子,又是哭又是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