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白笑著道:“清歡的鄰家未婚姐夫,就是我的姐夫!我們夫妻同體,怎麽能不一起稱呼?難道說,靳先生是想要換個未婚妻了?真如這小道報紙說的一樣,跟姓關的女演員有了一腿?”
靳威嶼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梢,輕笑:“原因是什麽易先生自己明白!清歡愛鬧,易先生怎麽說也算是濟城的成功人士,不會隨著清歡胡鬧吧?”
清歡心裏咯噔一下子,難道靳威嶼發現了什麽?
“人,我先帶走!”說完,靳威嶼站起來,一把抓住清歡的手腕,就要帶人走。
清歡撲哧一聲樂了。“靳大哥,咱們這種關係,更不適合拉拉扯扯!你不避嫌,我還要考慮我靜怡姐臉麵呢!請你放尊重些!”
“許清歡!”如同他冷峻森冷的臉龐一般,靳威嶼的嗓音異常的冷,低沉的,沙啞的,帶著濃鬱的憤怒。
清歡聞言昂起頭,雖然是一副孱弱的身體,但是清歡還是冷漠的抬起目光對上靳威嶼那同樣鷹隼般的黑眸,“靳大哥!我聽得到,並且,不聾!”
說完,清歡微微一笑,攀住易安白的肩膀。“安白,我們一起回去!”
靳威嶼放開了許清歡,這一次,他卻淡淡地笑了,那張俊臉上有著看不出的深意,他轉身大步離去。
許清歡被留下,她矗立在餐廳裏,半天沒有動。
“快點吃吧!”易安白這次聰明地什麽都沒問。
兩人吃完飯後,易安白問清歡:“怎麽?你去哪裏?”
清歡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把報紙留在桌上,道:“我有事要去辦!”
易安白怕她走了,趕緊追問:“我說的事,你算是同意了?”
“恩!”清歡點點頭,她想三個月舊市萬,這的確是個高價,她錯過了易安白這個二世祖很難遇到這樣的顧客,於是左右思量還是同意了!“我同意為你服務,易少爺!”
易安白見她終於答應,麵上露出鬆了口氣的樣子,道:“那就好!以後記得要對我隨叫隨到!還有,別叫我易少爺,酸死我了。”
清歡更爽快:“沒問題!但是你記得規矩,我那裏的規矩你早就知道,我們不要壞了規矩!”
“當然知道,放心吧!”易安白滿口答應,關於許清歡工作室的規矩易安白早就知道,但是現在,還是算了,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兒在討論關於規矩的事情吧。
兩個人告別,清歡邁開步子去等公車,易安白的車子離去。易安白本來要送她,但是清歡不讓,他也隻好作罷。
等公車的時候,清歡的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信息,清歡拿起來手機,打開,就看到上麵一條彩信,內容讓她脾氣火爆,眼球火爆!
那是她的照片,沒有穿衣服的!
背景依然是三年前的那間酒店。
清歡咬牙,該死的靳威嶼,居然還留著她的照片!
他在威脅自己!
她氣的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靳威嶼,你想怎麽樣?”
“來三年前的酒店!”他發來一條信息。
清歡沒有回複。
但是,這一次,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那麽他會發出去那照片。
她不得不審時度勢。
於是,清歡回複:“什麽時候?”
“今晚九點半後!”
“好!”
到了晚上九點,清歡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穿的極其保守。
三年前的酒店。
清歡再走近這裏,內心是無法形容的心情。
走到那扇門前,她按了門鈴,不多時,門就從裏麵拉開,門口映出靳威嶼那張俊美的容顏,更讓人臉紅的是,他居然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清歡一看到這樣的靳威嶼臉騰地紅了!
腰間一條浴巾,露出精幹的胸膛,發絲還在滴水,圓潤的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在勃頸處,又緩緩地下滑,流淌到浴巾處,緩慢的滲入到浴巾裏麵,讓人看著,也跟著水珠一樣忍不住想要窺探浴巾裏麵的風光!
許清歡一看,就抬起眸子,不再看他胸部以下的地方,隻盯著他的眼睛,可是,誰知道這樣更顯得她矯情了!
靳威嶼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清歡深呼吸,邁步進來。
她來的時候就在問自己,這一次,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為什麽三年前她要招惹到這個男人?
她進去後,門砰的一聲從後麵關上!
清歡心裏咯噔一下子,半天沒有動。
靳威嶼瞅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清歡咬牙。“你哼什麽?”
靳威嶼上下打量她,冷冷地勾起薄唇:“你以為穿牛仔褲紮上皮帶就能阻擋住我?”
“流氓!”清歡怒斥。
“我怎麽流氓了?”靳威嶼俊彥上帶著嘲諷靠近許清歡,直接把清歡逼退到沙發邊,“這樣嗎?”
說著,他的手已經托起她的下巴,黑眸中泛起冷意。
清歡側頭,躲過他的大手,趁機目光掃了一圈套房,她在找攝像頭。
“不用找了,這屋裏沒有攝像頭!”靳威嶼是輕易就能看出清歡的目的,他再度上前一步。
清歡被逼的又跟著後退一步,已經退到了沙發的轉角,再往裏就要無路可退,她的目光倏地淩厲,不再是淡淡的冷漠,而是聚集起一抹冷光帶著冷傲的氣勢看向逼近的靳威嶼。“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既然三年前你沒有聽話,那麽現在,我們換了遊戲規則,六年,跟我六年!”他的視線上下地掃過清歡的全身,似乎在評估清歡的身材和姿色,看了一會兒,他薄唇冷酷的張啟,帶著一貫的譏諷,“三年不見,你的身材倒是出落得更錯落有致了!”
清歡聞言扯了扯唇,同樣勾勒出譏諷的弧度:“看來靳大哥對我是念念不忘,清歡何德何能得你惦念?”
就算她自己來了,但是叫她束手就擒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清歡,你不覺得讓我念念不忘的,恰恰是你一直抵觸逃離的性子?”靳威嶼不緊不慢地開口。“有時候欲擒故縱更有味道,不是嗎?”
清歡一聽忽而笑了,合著自己抵觸這種危險關係還成了罪過了。
她可沒有想過欲擒故縱,她想的隻是過自由平靜的日子,但是她的世界似乎總是充滿了血雨腥風,讓她措手不及,她哪裏有力氣去想很麽欲擒故縱,真是太高看她了。
清歡也瞅著靳威嶼,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種自信,“是,我沒有靳大哥那麽厚的臉皮!想要我跟靜怡姐侍一夫,我是做不到臉不紅心不跳答應的!”
“嗯!這是你的優點!”靳威嶼忽而笑了,似乎格外愉悅。“我就喜歡你的恥辱感!”
“當然,恥辱感並不是人人都有的!”清歡有時候會想,如果時光倒退回三年前,自己是不是會選擇遠離?她還會做出同樣飛蛾撲火的舉動嗎?
答案是會!
她知道,遇到這個男人,她就萬劫不複了!
三年,讓他對她還是如此惦念,無論因為什麽,清歡都覺得值得了!
至少,她在他的心裏,不是一閃而過!
她居然讓他到今天還能情有獨鍾!
真是讓她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悲傷!
這一次!清歡知道自己逃脫不掉。至少不能硬碰硬,不然靳威嶼大概做出什麽她還真的不知道,也害怕,總之先安全脫身重要。
於是,她抬起頭來,定定的望著靳威嶼。“跟你六年?”
靳威嶼點點頭。
清歡想著先穩住他再溜走,今晚不要吃虧就好,其他的從長計議:“我有個條件?”
靳威嶼笑了,那笑容帶著春風拂麵一般的溫暖,讓人無端產生一種錯覺,這個男人剛才不是在威脅,而是在邀約。
“清歡,在我麵前,你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靳威嶼還是那樣笑著,笑的性感而邪肆。
“那我隻能選擇同歸於盡了!”清歡不得不決絕一次。
靳威嶼再度笑著,笑的清歡看不懂他的心思,他的態度妖冶,她猜不透他一點的心思。
“沒有人可以跟我談條件!”靳威嶼沉聲。
許清歡低頭,自嘲一笑:“這個可說不定!”
“向一忠!”靳威嶼突然開口。
清歡一愣,猛地抬頭,錯愕地大眼對上靳威嶼的深眸,她咬牙:“卑鄙!”
向一忠是她的父親,養父!
她曾經以為向一忠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直到許家的化驗報告出來,她才真正了解,原來向一忠不過是一個被人戴了綠帽子的可憐男人!但是,盡管如此,向一忠還是帶她如初,在清歡的心裏,向一忠才是她的父親!所以,這個世界上,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唯獨向一忠!她最在乎!也因為太同情向一忠,她痛恨第三者。
靳威嶼是摸清了她的心靶子,知道在哪裏打槍才是要她性命!這個男人有多卑鄙她早已經領教。
靳威嶼見她臉上鬥爭的表情,微微地笑了。“清歡,你並沒有真的答應,這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
被揭穿了!
清歡臉上一囧,心裏腹誹,這個奸詐的男人,洞察力這麽強,屬狗的把!
“被你看穿了,我承認,我的確不會答應你!”清歡坦誠開口:“我這人最痛恨第三者,你這是要我插足你跟陳靜怡,我是萬萬做不到的!我永遠不當第三者,死也不當,即使你拿向爸爸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