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沒有理會陳靜怡,她從旁邊走開。

陳靜怡突然伸手要拉清歡。

靳威嶼一伸手截獲住陳靜怡的手臂,他眼中銳利盡顯,眯著眸子警告意味十足:“陳靜怡,你再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別怪我不客氣!你綁架薑雨薇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證據確鑿之後,我會把這個交給警方!”

陳靜怡一怔,“你胡說八道什麽?”

“你以為我得了艾滋病是不是?我告訴你,沒有!”靳威嶼冷冷一笑,這才是打擊陳靜怡的地方。

陳靜怡的臉色突然就蒼白起來。

她瞪著眼睛看靳威嶼。

靳威嶼半抱著清歡從她旁邊擦肩而過!

清歡至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說。

在她看來,陳靜怡已經不可理喻了,多說無意。

“許清歡,靳威嶼對薑雨薇可不是那麽簡單,那是他的初戀,他錢包裏放了多年的照片,都是薑雨薇的,你回去看看,你就會發現,他騙你!”

聞言,清歡隻是腳步一頓就大步往前走了!

靳威嶼卻臉色陰沉的不像話。

清歡看都沒有看靳威嶼,回去的路上,靳威嶼把自己的錢包掏出來,遞給清歡。

清歡看他一眼,並沒有接錢包,反問:“幹嘛?”

“檢查一下吧!”靳威嶼道。

“沒必要!這不過也是個形式,經曆了那麽多我已經看開了,薑雨薇是你的初戀,在你的人生長河裏會有著很特殊的含義,你這輩子不可能忘記她,我都理解。照片在與不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心裏的照片,薑雨薇的音容笑貌早已經刻在了你的心上,成了朱砂痣!這是抹滅不了的!”清歡淡淡的開口。

靳威嶼一時間有點不理解清歡的意思。

“你生氣嗎?”

清歡沒理會他。

靳威嶼道:“我早就拿出來了,很久很久之前!”

“嗯!”清歡無意識的隨口一應。

“所以,清歡,你心裏別添堵!”靳威嶼輕聲開口,有點擔心。

清歡稍微緩過了點神情,輕輕的扯著唇角:“沒事,我挺得住!”

“對不起!”靳威嶼又道。

清歡搖頭:“走吧,這裏添堵!不管陳靜怡,還是薑雨薇,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對這個已經不在意,你不必覺得怎樣!兩個人相處,你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

可是,不戰戰兢兢怎麽辦?

誰讓他以前做的很多的事情都不靠譜呢!

清歡又道:“我這個人呢,已經不想把感情當成唯一了,這樣太束縛,太難受!所以,以後你如果覺得累,可以隨時離開,我都不會跟你怎樣!隻要你對孩子好點!至於我,沒關係的,你可以不用在意!”

清歡隻想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這麽一說,靳威嶼有點懵了。

清歡撲哧一笑,“好了,走吧!累!”

靳威嶼眸子微微一挑,抬眼望了下清歡淡然無波卻又有些調皮的臉頰,繼而欣慰一笑,發動車子,開車回去。

清歡望著窗外,視線不眨,發絲越來越長,已經到了肩膀下麵,整個人看起來越來越恬淡。

靳威嶼擔心她太累,發動車子回去。

一路上清歡都很淡靜,沒說話。

靳威嶼還是覺得清歡有心事,大概被陳靜怡的話刺激了。

回到了別墅,清歡說累,要去睡覺。

靳威嶼請了阿姨專門做飯給清歡料理整個孕期飲食。

吩咐阿姨煮飯,然後他也上了樓。

一進去,就看到歡。

“你生氣了?”靳威嶼問。

清歡訝異地回頭,看了一眼靳威嶼,“你怎麽會這麽說?”

“你一路上沒有跟我說話!”靳威嶼委屈的指控。

清歡一頓,白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的,自己現在困死了,哪有力氣小心眼。

“清歡!”靳威嶼卻快速的將清歡攬進了懷抱裏,吻壓上她的雙唇,從和好到現在,他都沒有敢近身有點。

這一個吻,如同燎原的大火,勾動了兩個人沉寂壓抑的心扉,清歡也有點被觸動。

沒有多餘的言語,他狂肆的吻著懷抱裏的女人,害怕她生氣,害怕她一點情緒的波動,他就想深深地吻著她,隻求這一瞬間心靈的慰藉。

是什麽勾動了心裏的那深深的眷戀,勾起了過往那些委屈,清歡閉上眼,雙手環住了靳威嶼的脖子,和他的舌交纏。

終於在兩人都無法呼吸時,靳威嶼這才移開雙唇,癡迷地望著清歡。

清歡小聲道:“可以了,再弄下去孩子就要受傷了!”

“抱歉!”靳威嶼歉意地致歉,把清歡抱上床。“真的沒有生氣?”

“沒力氣!”清歡搖頭:“過了四個月就好了!這會兒,很難受!”

“那你睡會兒!”靳威嶼道。

清歡這一睡就是一下午,飯也不吃就想睡覺。

靳威嶼擔心地不得了。

他現在倒是真的像嗬護孕婦的樣子,很是體貼。

清歡傍晚起來的時候,童愛來訪。

清歡下樓,就看到了憔悴不堪的童愛,她整個人一夕間仿佛蒼老了許多。

清歡在樓上看到了童愛,就被嚇到了!

她的衣服上都是褶皺,發絲散亂,臉色蒼白,瑟縮著,很是害怕的樣子。

清歡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了不妙,難道是東亭?

見到清歡下樓,童愛整個人衝了過來,沒有說話就先哽咽:“許小姐,我跟你道歉,我錯了,我不該冒犯你,請你,請你幫我我!”

清歡被童愛這樣脆弱的樣子嚇住,從來童愛都沒有這樣過,如今這樣子,真的驚呆了清歡。

靳威嶼已經走到了清歡身邊,擁住清歡,形成一種保護的形式。

清歡抬頭看靳威嶼。“怎麽回事?”

“大哥把樂樂帶走了,說那是他的孩子,已經驗了DNA,孩子以後就跟他了!”靳威嶼道:“大哥最恨人欺騙他,童愛一隱瞞就是這麽多年,所以有點難辦了!”

清歡錯愕了下。“東亭把孩子帶走了?”

“是的,已經好幾天了,他不讓童愛見孩子,樂樂現在什麽樣子,我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把孩子帶去了哪裏!”靳威嶼看看童愛。

童愛已經哭了:“對不起,許小姐,是我太不懂事,冒犯了你,請你幫幫我,莫東亭隻聽你的,你去勸勸他,讓他把我兒子還給我,好嗎?求你了,許小姐,你讓我怎樣都可以!”

清歡看著無助的童愛,心裏很多的愧疚湧出來。

這事,因自己而起,她沒想到東亭會如此偏激!

她立刻安撫童愛:“童小姐,你不要著急,我馬上找東亭!”

事到如今,清歡也沒有把握東亭會不會聽自己的勸。

她立刻回房間拿電話,然後撥打了莫東亭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那邊傳來莫東亭的聲音:“清歡,如果你打電話來是想要當說客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

一句話堵了清歡要出口的話。

一時間安靜極了,童愛眼巴巴的看著清歡打電話,等著她的結果。

清歡看看童愛和靳威嶼,心底宛如在打架一樣,混亂成了一片,就在大家等的快要不耐煩地時候,清歡才微微閉了閉眼睛,暗暗地咬了咬牙齒,一狠心,就硬生生扯著唇,說:“東亭,我們見個麵吧。”

有些話在電話裏肯定講不通。

那麽見麵,可能要好一點。

麵談起碼能夠給三分薄麵。

可是,當清歡這麽說的時候,莫東亭卻嗤笑一聲,道:“清歡,你告訴童愛,我莫東亭可不是那麽好欺騙的,她不是有本事生嗎?我讓她沒本事養!”

“可是,那樣孩子是無辜的!東亭,難道你想要孩子的童年沒有媽媽嗎?”

“跟那種撒謊成性人品極差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才是真的有問題!清歡,你不必多說,如果童愛找你麻煩,我會讓她這輩子都見不到孩子!”

“東亭,我知道你一時氣憤,可是,這種事,極端不行,童愛終究是孩子的母親!”

“別再廢話了,我不想多說!”莫東亭第一次在清歡麵前這麽動怒,看來他是真的氣憤到了極點。

清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這是我跟童愛的恩怨,與你無關!”說完,東亭就掛斷了電話。

清歡的心底,難受的像是被人拿著刀子在狠狠地戳著,她握著電話聽著那端傳來的嘟嘟聲,好久,都愣著。

她甚至不敢去看童愛,因為自己的確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結果導致了童愛母子分離。

盡管她原意並非如此,可是結果卻是這樣虐心。

靳威嶼和童愛都聽到了莫東亭的聲音,童愛聽著掛斷的電話聲,一下子情緒失控的哭了出來。

“他說到做到的,他這個人你們不了解,他狠著呢!隻要不是薑雨薇,他這輩子對誰都不會溫柔!”童愛哽咽著,哭的稀裏嘩啦:“他想要我的命啊!”

聽著童愛的哭訴,清歡心裏很是愧疚。

她握著電話,腦海裏浮現出許堇炎的影子。

立刻,清歡就撥打了許堇炎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好幾聲之後才接聽:“清歡,有事?”

“大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如果是東亭孩子的問題,我勸你不要開口!”許堇炎也猜到了清歡的意圖,一下子堵死了清歡的話。

清歡沉默下去。

許堇炎又說:“看來真的是這件事!”

“大哥,我對這件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