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坐在沙發上等我?”

許禾安走過來,指了指房間裏麵那幾個。

“這些麻煩幫忙了,我家這個,我自己帶走。”

許禾安的手被他緊緊握著,好像害怕再次被丟掉一樣。

許禾安無奈地隨他去了,走在前麵,陸時祁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

出了門,外麵的冷風襲來。

許禾安打了個寒顫,果然是快要冬天了,天氣已經冷了。

“陸時祁,現在清醒了嗎?”

許禾安站在他麵前,一雙眼眸明亮又盛滿了月色,她的身後就是一輪巨大的月亮,照射著她的每一個發絲都是泛著光。

陸時祁看呆了,他忽然靠近輕輕抱著,腦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姐姐,你喜歡這個樣子的?”

許禾安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你……你說什麽?”

“你很喜歡那個綠茶,如果你喜歡那個樣子的……我也行。”

陸時祁更加委屈了,就來了兩三個小時,怎麽就差點被人截胡了,蹭了蹭許禾安的脖子,聲音委屈,“許禾安,你不能被其他男人勾起……”

許禾安這才知道他在生氣什麽,立馬搖搖頭。

“我沒有……你不用學他。”

“可是……你分明很喜歡,姐姐,我們回家……如果你喜歡他他的打扮,我回去也可以穿給你看。”

陸時祁眼神陣陣清明卻還是被酒精影響了很多。

許禾安無奈地推開他的腦袋,直接推著他進了車子,“你都喝酒了,還能幹嘛啊?”

“能的……”陸時祁紅著臉,斬釘截鐵地回答。

許禾安:……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說話,更不能有任何想法。”許禾安覺得現在把他的腦子打開,裏麵估計都是黃色廢料。

到了車上,裏麵吹來陣陣暖意,外麵是紛紛散落的葉子,全世界似乎都成了金黃色。

許禾安心裏是難得的平靜,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風景。

她在看著風景,可是有些人卻在默默看著她。

陸時祁對於酒精分解的很快,就在剛才,基本上算是清醒了,他靠著窗戶也看著許禾安。

“安安,我們在一起吧。”

許禾安忽然回頭,卻還是覺得他喝醉了,沒有立刻回答。

“先回家吧,你喝醉了,太晚了。”

人在晚上做出的決定都是不理智的,就算是這些,也應該深思熟慮之後再說。

陸時祁眼中的星光點點再次消。

,他看著窗外,斂下眼底的情況,最後化作苦笑。

人果然總是貪心不足,曾經的他覺得如果能一直留在許禾安身邊就好。

後來發生關係,他想著比其他人更加親密的關係也好。

今天的他,卻迫切想要一個身份,一個合法的身份留在她身邊。

許禾安並不是他心裏的想法,還以為是酒勁兒上來又睡了過去。

車子快速開了回去。

許禾安下意識看著旁邊的別墅,已經熄燈了,看來顧聞舟已經出去了。

她扶著陸時祁剛進門,忽然被男人抵在了門上。

陸時祁的呼吸灼熱,手禁錮著她的腰肢,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許禾安被迫抬頭看著他,像是往常一樣去推,這次身前人卻紋絲未動。

“你喝醉了,先鬆開。”

“我沒醉。”陸時祁眼神清明,他低下頭,一點點的靠近,帶著試探和**。

“可以嗎?安安……”

許禾安退無可退,她身後就是鐵門。

就在氣氛曖昧的時候,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

許禾安拿出手機,上麵是顧聞舟的來電。

她遲疑了一秒,還是選擇了接聽。

那邊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許禾安,我知道你們回來了,開門,我在門外。”

許禾安:???

這個語氣很像是那二年抓奸的意思。

許禾安被嚇了一跳,立馬整理好衣服,轉身打開門。

顧聞舟臉上掛著笑意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食物。

“爺爺小廚房做的,帶來給你嚐嚐。”

許禾安接了過來,剛好在那邊沒有吃什麽。

現在真的有點餓了,她打開盒子,香氣直接竄了出來。

“好香啊,謝謝你。”許禾安正準備去拿筷子。

顧聞舟直接擋住了她,“不用,裏麵有一雙,我相信陸先生應該不餓。”

陸時祁眼神清冷,兩人對視著,一分鍾像是交戰了無數次。

顧聞舟就是故意過來打斷兩人的,他得不到的,陸時祁當然也不能……

陸時祁看著那個糖醋小排骨,直接記住了,下次隻要他學的夠快,顧聞舟下次就沒機會了。

“你們真的不吃?”

許禾安看著這個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狐疑地看著兩人。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不吃。”

“哦,好。”許禾安吃了一口,也不管他們那邊了,心裏默默想著,今晚這兩個男人是不是都有點什麽問題?

怎麽一個兩個行為都那麽奇怪呢?

等到吃飽喝足,她再看的時候,就發現顧聞舟坐在沙發上看書。

陸時祁坐在另一側,兩人中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你們還不休息嗎?明天那邊活動要開始了,我要早點睡。”

許禾安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不對,試探性說著,想要趕人走。

“沒事兒,最近倒時差,你去睡覺,我就在這邊坐著。”

顧聞舟冷言冷語,目光一定鎖定在陸時祁身上,今晚他就在這裏坐著,看看他有沒有機會過去騷擾許禾安。

陸時祁也起了勝負心,但他又不是笨蛋,直接站起來。

“顧總,已經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我就在這裏坐著應該不犯法吧。”顧聞舟放下了手裏的財經報紙,目光輕輕掃過屋內的擺設,大致都沒有變過。

他問著許禾安,“安安,我放在這邊的眼鏡呢?”

“我去給你拿。”許禾安想起來立馬回了臥室,上次怕眼鏡磨損,就收起來了。

等到許禾安一走,兩個人更是劍拔弩張。

陸時祁雙手換環胸,冷嘲道,“顧總,你以後守著,我就吃不到?”

顧聞舟也不甘示弱,“我能看住你今天,也能看住每一天,不是嗎?陸時祁,你最好別被我抓到你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