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被幾個保鏢強行壓著,在層層的證據麵前,無從辯駁。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的孩子自然能保我一命!許禾安,你呢?難道不也是靠著這些到了今天位置?”
許禾安站在前麵,安德文側身站在她身後,一腳直接踹了上去!
“放屁!這是我師姐!”
蘇曼被踢了一腳,順著力道倒在地上,睜大了眼。
這才知道,所有人都在瞞著他,她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
許禾安垂下眼,從上到下看著她。
“真蠢啊,蘇曼,有些事情……你留在牢裏慢慢想著吧,或許你永遠都想不明白。”
蘇曼直接倒在地上,忽然護著肚子,一雙眼中帶著淚。
“我的孩子能保我,許禾安,你又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拖下去,等著那邊過來。”
小老頭直接湊了過來,也不想多說了。
許禾安為了蘇曼的事情明裏暗裏忙了很多年,現在一切解決,卻像是夢一樣。
許禾安反而吐出一口濁氣,終於散去了胸口的那口惡氣。
蘇曼被人捂著嘴拖到了一邊,一切正常進行。
“今天……我還要宣布一個重要消息,我的弟子許禾安……將會接替我的位置,從此以後,主管大會。”
許禾安很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立馬站了起來。
安德文在旁邊不斷使眼色。
“師姐,這樣不好嗎?這是我們給你的驚喜……”
“這……算了,一會兒再說。”
許禾安隻能坐了下來,聽著老頭子把她的成就全部抖落了出來,連帶著兩人一起參加的比賽和大會,以及許禾安取得的成績。
一開始那些不服的人現在聽到這些,全部都心服口服。
事情發生的太快,許禾安甚至來不及和他們商量。
隻能先被迫接受了這一切,不然都下不來台。
等到小老頭全部宣布完畢,許禾安麵上維持著笑意,一步步走到了舞台中央。
“承蒙師父提攜,我會暫管刺繡大會。”
許禾安態度不卑不亢,更不需要對著誰卑躬屈膝。
現在的刺繡大會由顧家投資,加上最近顧聞舟對許禾安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裏。
幾乎沒有人會反對,連著霍景和林楓幾個世家大族都為了許禾安站台。
一時間,許禾安風頭無兩。
這一次大會比想象中進行的更加順利。
甚至大會結束後,所有人都上來恭維,說著未來前途無量,曾經那些想要分散權勢的人,現在反而回來攀附。
“許小姐,原來你就是那個著名的隱藏刺繡大師啊,失敬失敬,曾經是我們的錯,竟然把那個魚目當成了珍珠,錯過了你啊!”
“還請許小姐,不,是會長不要對我們產生偏見才是,對於我們來說啊,你能接手刺繡大會,是我們這些人的榮耀!”
這些人左右都在吹捧著的。
許禾安就像是久經商場的人,在眾人麵前表現的遊刃有餘,周旋在每一個團體之中。
不遠處,顧聞舟他們三人看著,不由得發出感慨。
“許妹妹什麽時候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林楓眯著眼睛,似乎還在回憶從前的事情,那會兒的許妹妹還是個一逗弄就紅著眼跑掉的小姑娘。
後來的她雖然有了些腦子,但是還是喜怒存在於臉上,叫人一眼就看穿了心思。
現在三年過去,再回來,反倒是變了個人一樣。
“是啊,從前還覺得她不懂事,現在看來早已經成長了,聞舟,現在她倒是很適合當你的夫人。”
顧聞舟看著人群中那個倩影,心裏隻有悲涼。
他太過於熟悉許禾安了,剛才分明她是不願意當這個職務和責任。
往後怎麽發展還真是說不準的……
如果能用手段,留在身邊倒是可以,接下來隻能緩慢圖之。
“現在是她願不願意,不是我不想要。”顧聞舟悶頭喝了一杯酒,心裏更是煩悶。
今天原本想要過來為了許禾安撐腰的,結果一點都沒撐上,反而還看見了許禾安的另一麵。
“不是吧,我記得許妹妹之前對你那可是死心塌地,結果現在你反而還沒追到……”
林楓和霍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們都理解不了,為什麽之前那麽戀愛腦的許妹妹一下子清醒了就能這麽快脫身不愛了。
他們不知道,顧聞舟卻清楚的明白。
另一邊陸時祁看著台上閃閃發光的許禾安,心裏有些自卑,不過很快這種想法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另一邊,大會終於快結束了。
許禾安可算是找到一個機會。
她抓住機會帶著老頭子還有安德文來到了另外的隱蔽的房間。
“師父,你們怎麽不商量,這麽突然?”
許禾安又是無奈又是感動,連她自己都覺得以後這個差事兒落不到自己的頭上。
安德文到底才是他的親兒子。
“安安啊,師父這麽多年找一個接班的不容易,從來就沒想過讓這個混蛋當,你無論是天賦努力還是外在條件都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論天賦,許禾安刺繡技術天賦有目共睹,如果是努力,這些年來精品接連而出,如果是家世,在做的所有人裏麵,許禾安就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許禾安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是……師父,我沒想過要留在一個地方,去擔責任,以後我不一定在哪兒,如果有了這個身份,我以後……”
“可以三年辦一次大會,安安,你就是我的傳人,你是最優秀的刺繡大師……”
老頭子絞盡腦汁想盡了討好人的話語,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許禾安還是搖頭,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師父,我可以代替一陣子,以後您還是要另找,或者我可以培養安德文。”
“你……你怎麽說不通啊?”老頭子氣的直接拍大腿。
他又看了一眼在一邊的安德文,直接踹了一腳。
“渾小子,快來勸勸!”
安德文梗著脖子。
“我不勸,師姐想要什麽樣的人生就應該擁有什麽樣的人生,爹地,為什麽要把一隻鳥關在籠子裏。”
這一番話讓許禾安直接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忽然,門外傳來了響動。
許禾安直接快步開了門,卻看見門外陸時祁白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