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話 野人大佬
*深海迷蹤血魔劍(9)*
光線頗暗的野人洞穴之中,陳曉楓和野人苦兒因之前的相互鬥法,雙雙昏倒在地上。
大胡子和靈慧此時發現,這主洞周圍的無數小洞穴之中,無數詭異的黑影在這時圍了過來。
不用說,自然是那些孤島之上的野人。大胡子和靈慧說道:“妹子,現在你曉楓哥哥和苦兒大哥都昏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些野人圍過來要幹什麽?我們和這些野人拚了,保護好曉楓和苦兒。”
靈慧點頭示意後,兩人各拉家夥就準備和圍過來的野人開練。這時,那個之前被陳曉楓打傷的野人頭目上前來,並沒有招呼手下和兩人動手,而是直接奔著苦兒走了過去。
大胡子和靈慧此時心想“這家夥要幹什麽?不行,不能讓他們傷害了苦兒。”
想到這裏,大胡子舉著獵槍就頂在了那個野人頭目的腦門上,靈慧也手持黑柄夜行刺護衛在陳曉楓和苦兒身前。
就見那野人的頭目一見大胡子的槍口,連忙“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麽,但是從他搖頭晃腦的樣子上來看,好像並非有什麽惡意。
這時大胡子說道:“你這混蛋給我退後,不然的話老子就打暴你的腦袋,不信你試試!”
雖然那野人頭目似乎聽不懂大胡子的話,但是從大胡子憤怒的臉色上,還有那充滿肅殺之氣,黑洞洞的槍口中能感覺的到,如果他再往前一步,那這個舉著武器的人勢必會對自己下手。
因此這野人頭子連連後退,但是他並沒有招呼眾野人馬上離開,而是對著身後的野人們揮了揮手,嘴裏還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隨後就看他身後的那些野人好似得到了命令,有幾個野人屆時從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洞口之中,抬出了一個偌大的泥瓦罐子。
那罐子內裝的是一些綠色的,但是看不清楚是什麽的**,總之就是黏糊糊的那種。
這時靈慧對大胡子說道:“胡子大哥,我怎麽覺得這些野人並不是要攻擊我們,你想想看,之前我們剛被他們抓住的時候,苦兒大哥不是就和他們在一起麽?感感覺他們好像是要救野**哥一樣?”
大胡子一聽,謹慎的說道:“妹子,這個我就不明白了,苦兒當初不是和那獅鬃電水母一起被海lang給淹沒了麽?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孤島之上,並且和這些野人相處的還挺和諧,這我就有些弄不懂了?”
說完之後,大胡子表示很疑惑,靈慧說道:“嗨,這有什麽想不通的,苦兒大哥肯定是被海lang衝到這個島上來了,並且你看苦兒大哥的樣子,和那些野人像不像?”
大胡子聽了靈慧的話之後,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苦兒的樣貌,又看了看那些顫顫巍巍的野人,頓時一拍大腿:“對呀,咋就把這茬給忘了呢。從第一次見到苦兒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長得太怪異了,和我們這些普通人都不一樣。原來苦兒這是在島上找到親戚了,看來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靈慧一聽大胡子這樣分析,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決定看看這些野人的舉動,若是他們真的要救苦兒,隨他們的便,可若是這些野人要對陳曉楓下手,那時候在殺他們個人仰馬翻也不遲。
因此大胡子和靈慧往後退了幾步,示意那些野人上前。就看那野人頭目好像看懂了二人的意思,隨即一聲嗚嗚,招呼身後抬泥瓦罐的野人上前。
就見那裝滿了微微發著綠光的罐子放下之時,那野人頭目用粗糙的器物盛了一勺綠色的**,隨後給昏迷不醒的苦兒灌了下去。
就見苦兒喝下了那詭異的**之後,過了些許片刻,渾身上下突然一顫,隨即那口悶在胸腔中的氣終於喘韻了。
那野人頭目和眾野人一看,頓時喜出望外,一個個圍著苦兒和陳曉楓跳起了一種非常怪異的舞蹈。
靈慧對大胡子說道:“胡子大哥,我怎麽覺得這些野人就和我們苗疆的巫師一樣,一做法就圍著死人或者火堆跳舞。”
大胡子看了看,說道:“恩,先不管這麽多,看看再說,萬一這些野人救活了你苦兒大哥,到時候我們在用那邪了吧唧的藥給你曉楓哥哥喝下試試。”
因此兩個人就護住陳曉楓靜觀其變,就在那些野人的怪異舞蹈跳到最**之時,隻見苦兒突然長出了一口氣:“唉吆,可憋死我了,這是他娘的咋啦???”
沒想到這野人之藥真的有效,重傷的苦兒竟然在喝下之後,些許片刻之時恢複了神智。並且看那樣子氣息已經很勻,應該是無大礙了。
這下大胡子和靈慧頓時喜出望外,趕緊上前扶起了野人苦兒:“苦兒大哥,我是靈慧,胡子大哥也在,你快看看我們。”
說完之後,野人苦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靈慧和大胡子,他頓時高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唉幺我的媽呀,這不是我的妹子和胡子大哥嗎?我這是怎麽了?渾身的血脈倒是暢通,但是胸口奇痛無比,就好像剛被誰給猛揍了一頓一樣?”
看到野人苦兒此時已經恢複神智,靈慧和大胡子頓感欣慰,趕忙讓苦兒去看仍舊處在昏迷之中的陳曉楓。
野人苦兒這時候才回憶起之前和陳曉楓鬥法的情景,急忙上前扶起陳曉楓,想催動體內靈氣為他療傷。
不過苦兒才剛一叫力,就感覺到胸口和渾身各處穴道劇痛,雖然精神是恢複了,可是體內的瘀傷仍舊沒有痊愈。
因此苦兒問大胡子和靈慧自己是怎麽醒過來的,兩人就將野人給他灌藥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隨後苦兒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和那已經停止跳舞的野人頭人“吱吱嗚嗚”的說了些聽不懂的話。
苦兒回身笑著對大胡子兩人說道:“太好了,原來這島上生滿了一種奇草,這島上的野人稱其為‘野人花’,碾碎了加入這島上的山泉,就能合成最好的醫治內外傷的靈藥啊。難怪我雖說內傷還未痊愈,但是體內的真氣已經通常,並且感覺到元氣正在漸漸恢複,看來曉楓有救了。”
說罷苦兒和那野人頭目又支吾了幾句,隨後將那偌大的泥瓦罐抬到陳曉楓身前,苦兒親自舀了一勺野人化的汁液,掰開陳曉楓的牙關給其灌了下去。
這事情說來也真奇,在陳曉楓喝下那黏糊糊的綠汁液後,沒過多久,一口淤血噴出,隨即氣息漸漸恢複到平穩。
苦兒一見此藥已經奏效,急忙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顆丹丸,也不知道是用身上的泥搓成的,還是什麽東西,反正給陳曉楓吃下之後,就見小真人的氣色逐漸好轉,依然是已經得到些許恢複。
所有人和野人一起,守在陳曉楓身邊半個時辰之後,就見陳曉楓頓時長吸一口真氣,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之後,陳曉楓發現苦兒、大胡子、靈慧都在自己身邊,就吃力的坐起身來,看了三人一圈,隨後一把抱住苦兒是抱頭痛哭:“大哥呀,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兄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陳曉楓此時就和個小孩兒似的,趴在野人苦兒的懷中放生大哭。靈慧此時見到的陳曉楓,和她認識他一來的陳曉楓大有不同。
陳曉楓在靈慧的眼中,一直是那個器宇軒昂、俊美不凡,並且無論遇到何等事情都是挺身上前,義無反顧的英雄形象。
可此時的陳曉楓就和一個未懂事的孩子一樣,看得她那芳心不禁黯然一動,一股出自母性本能的憐愛之感湧上心頭。
之後野人苦兒和大胡子哄了陳曉楓半天,他這才算是不在哭了,之後陳曉楓等人問野人苦兒:“苦兒大哥,你為何會在此孤島之上,你不是和那海中奇怪一起沉入海底了麽???”
野人苦兒聽罷哈哈大笑,對眾人說道:“這個事情你們還真是問對了,我當時是和那邪物一起沉下了海底,那東西一下潛之後,頓時放出一股猛電,差點沒把我給電熟了。”
“但是我野人苦兒是何人,沒怎麽可能就這麽被活活電死,我施展渾身奇功,最後那邪物非但沒有電死我,反而還被我吸收了渾身的電勁,最後那東西還沒等鬆開我呢,就已經死於非命。”
後來陳曉楓三人從野人苦兒口中得知,苦兒戰勝了那獅鬃電水母之後,因為海麵上的風lang太大,所以他差一點就葬身海底。
不過說來也巧,正好陳曉楓他們乘坐的那艘漁船,船尾後麵的欄杆轟個一些木板一起掉落海中。
野人苦兒正好就抱住了那些木板,隨著洶湧的海lang,一連在大海之上漂流了兩日。
最後竟然被海風給吹到這個詭海孤島之上來了。當時的野人苦兒又累又餓,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最後就昏迷在孤島的海灘之上。
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這個洞穴之中了,當他看到身邊圍著的那些野人之後,他驚奇的發現,這些野人竟和自己的樣貌有幾分相似。
這些年在中土大陸之上,就是因為自己長的還那些白白淨淨的人不一樣,因此看夠了那些陸上之人看到自己時的驚恐之色。
所以,野人苦兒在見到這孤島上的野人之後,非但沒有覺的怪異,反而覺得無比的親切。
這一說話交流之下,苦兒更是發現這些野人絕對和自己同宗,就連說的語言互相都能聽懂並且理解。
因為野人苦兒是在很久以前被玄武道人降服,並且帶回道觀之中感化,最後傳授了他一身上等的絕藝和道宗之術法。
所以苦兒早已忘記了自己最初是被野狼養大的,就以為自己和那些普通人是一樣的。不過他自己自然是這麽想,別人仍舊對他那怪樣子有所顧忌,一般小孩兒見了他都會被嚇的嚎啕大哭。
這下野人苦兒可算是見到親戚了,因為苦兒武藝超絕並且力大無窮,在島上的這兩天不但幫野人們打來了很多大型獵物,還幫助這些救自己的野人擊退了另一幫兒來搶地盤的野人。
所以這個地方的野人對他是敬佩萬分,故此對其如座上之賓,這野人苦兒也就成了這幫野人之中的頭兒,他說什麽,這些野人絕不會怠慢,絕對是各種照做。
直到陳曉楓等人上了孤島,那些野人為了搶陳曉楓他們身上的吃的,所以與其發生衝突,最後這些野人回到洞中之後,把被陳曉楓等人給揍的夠嗆這件事和苦兒一說。
野人苦兒也沒多想,直接就想出去找這些欺負自己親戚的人算賬,不過他轉過頭來一想,也不對,畢竟是這些野人搶了人家東西,人家把他們給揍了也是正常。
所以野人苦兒並未出去尋仇,而是壓根兒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後來當陳曉楓說起弑神寶氅已經被奪之後,野人苦兒和那野人的頭目交涉了一下,隨後那頭目就回到小洞穴中,看那樣子是給陳曉楓等人取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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