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櫃 勇氣 青豆
兩兄弟大吵一架,戰小西責備戰小東不該向許方借錢,又拒絕交代自己錢的來路,戰小東氣得不行幹脆扔下他自己走了。
這兩兄弟呢,xing格長相都截然不同,戰小東空有一身蠻力,若論起耍心計,壓根就不是戰小西的對手。
他最後也沒想明白戰小西的錢是哪來的?
戰小西有一點點後悔了,如果早知道許方已經給戰小東錢的話他也許不會出賣許方,但是後悔也晚了,現在做也做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
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說的就是許方。
許方端坐家中,沐浴焚香,正準備奏上一曲,愉悅一下自己的心靈,突然接到大姐的電話,說爸爸突然心髒病發住院了,要手術,很緊急,要他馬上回家。
於是許方趕緊聯係程楓,說明情況要立即回家。
程楓沉吟了下,說那你帶上他們倆。
許方說不能帶,醫院我們家人都在沒法交待,然後就出門奔了機場。
程楓心裏轉了好幾個個,真想去機場把許方截回來,可是自己那點私心作祟,總是猶豫不決,後來他拿起車鑰匙還是趕到了機場,在停車場他又猶豫了。
反反複複老是下不了決心,等到終於下了決定,進入候機大廳時許方已經過了安檢走了。
程楓出來在停車場坐了一刻鍾,抽了三支煙,默默地在心裏說:許方我不是逼你出櫃,但我再也不想讓你離開我了。
許方下了飛機,機場裏他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全體等在那裏,許方一看這架勢,腿一軟,差點沒趴下,這什麽場麵,難道老頭子完了?
“爸爸呢?怎麽你們不在醫院都上這來了?”許方幾乎是喊出來的。
沒人回答他,大家隻是表情凝重地示意他上車。
許方差點被嚇死,及至昏頭昏腦上了停在機場外麵的一輛商務車,才發現他們老頭子就坐在車前麵,麵色紅潤,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老頭子沒得心髒病,許方反倒差點嚇出心髒病來。
一句“爸爸你幹嘛騙我?”還沒問出來,老爺子一聲斷喝,動手。
許方還沒明白過來,就被搜身了。
手機、錢包、信用卡一概沒收。
“爸爸,這是做什麽?”許方問著,心裏多少有些明白了。
你說呢?當著司機老爺子沒說透亮,可是許方知道,出櫃了。
許方被軟禁了,關在他們家的小臥室裏,與外界斷絕了聯係。
身上一分錢沒有,屋裏電話線剪了,兩個姐夫一左一右守在門外,不讓他出屋,說明天就舉辦婚禮。
許方徹底亂了。
他甚至不能冷靜下來分析到底是誰出賣了他,老爸怎麽知道的,滿腦子嗡嗡亂響的隻有兩個字,婚禮。
絕對不能有婚禮。
自己這輩子過好過壞就這樣了,可是平白連累一個無辜的女人,這樣的事許方做不出來。
再說程楓怎麽辦?
那個看似凶狠老男人又倔強,又敏感,還有一顆容易破碎的玻璃小心,要是自己結婚了他怎麽辦?
想到程楓許方不由攥緊了雙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硌得他心發疼。
不行,程楓不會知道他這裏的情形,他必須自救,必須逃出去。
許方沉下心來,乖乖地吃大姐二姐送來的東西,然後逼自己躺下睡覺,他需要積蓄力量。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許方的大姐夫二姐夫也都睡眼朦朧了。
觀察了一天的許方,把牆角鐵凳子拽過來,拿毛巾和繩子把凳腿纏緊,以免發出聲音,然後打開窗戶就開始撬。
許方聽說過有那種專門爬牆的小偷,說是護欄其實很容易破壞,如果是空心的就更容易些。
所以許方就對自己家的護欄下了手。
可是工具不趁手,弄了半天,虎口都裂開流血了,才勉強弄彎了一點點,許方試了試,鑽不出去。
略略喘了口氣,許方繼續撬,一麵在心底惡狠狠地說,程楓,老子為你拚命了,你可要對得起老子。
絕望的拚搏中許方甚至幻想,如果我是哈利波特就好了,會有一輛車從天外飛來,勾走這個護欄。
忙活了快一個小時,終於弄出一個人可以進出的洞。
許方顧不得流血的雙手,抓著欄杆爬了出去。
幸虧他家是三樓,不算太高,外麵的路燈也滿亮,許方沒有踩空,饒是這樣,許方下到一樓也出了一身汗,加上手上,腿上的擦傷,許方的樣子隻能用淒慘來形容。
許方亡命天涯的時候,程楓正應赫連劍哲的邀請,參加在赫連劍哲的城郊別墅舉辦的酒會。
這間別墅完全顯示出赫連劍哲的雄厚財力。
小巧靜潔的白色樓房依山傍水,別墅裏的小溪不是人工製造,而是引進的山外的活水,最後又緩緩流出山外。
程楓很不耐煩地在溪水旁走著聽著赫連劍哲的對於目前雙方合作的工程的想法,他不耐煩是因為旁邊那個大波妹太過熱情,她那高聳的□總是若有若無的和程楓的手臂挨挨擦擦。
這程楓對赫連劍哲就不能理解了,你說你一gay,你沒事弄個女的來幹嗎,這不是又要當XX,又要立牌坊嗎。
是不是,您瞧瞧您這花園裏香噴噴的美女一摞一摞的,這不都擺設嗎,瞧著鬧不鬧得慌?
難道您弄這麽些個女人來就能掩飾您的xing取向了?
沒有許方在身邊,程楓本來就煩躁不已,赫連劍哲派給她那個女人偏偏還盡職盡責地巴著他,牢牢粘在他臂彎裏。
無奈地程楓叫住送酒的waiter,打算拿杯酒透口氣,波妹搶著伸出手,“我來我來。”
這一下可好,本來程楓拿在左手的手機被她那麽一撞,咻地一下飛了出去落在小溪裏,溪水湍急,一下子就把那隻手機卷走不見了。
程楓的眉頭微微動了下,赫連劍哲已經一耳光甩在那波妹的臉上。
算了算了,程楓出聲攔他,一隻手機而已。
心中對許方的擔憂卻又多了幾分,但願這孩子自己能挺住。
許方跳下樓來,就是一路地奪命狂奔。
三步兩步竄到離家不遠的一個二十四小時超市,看看身後沒有人追來,許方匆匆忙忙抓起電話撥程楓的手機。不查手機通訊錄能背下來的,他隻記得這一個號碼。
然而電話那端傳來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
怎會這麽巧?
放下電話許方的心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