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去的老男人
“程楓,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有些事該忘就忘掉吧,別老擱心上,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電話裏唐頌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程楓在電話這頭淡淡地應著。
“你才三十幾歲,說什麽這輩子,你可真是。”唐頌無奈。
三十三歲,整整比許方大了八歲,程楓卻覺得自己比他多活了一輩子似的。
怎麽說呢?倆人之間,有代溝!
唐頌掛上電話的時候,靳飛剛從浴室裏出來,正拿毛巾擦著頭發。
“給誰打電話呢?”
“程楓。”
“就說你們倆有一腿。”靳飛把手裏的毛巾往唐頌身上一砸,立刻就毛了。
而唐頌完全被眼前的出浴美人吸引,開始流口水了。
“你和程楓怎麽回事?”靳飛拎起唐頌的衣領。
“小飛。”唐頌的手在靳飛身體上來回溜達,“今天幾號?”
“我TM問你呢。”靳飛急了。
看了不回答問題是吃不到的,唐頌簡潔地不能再簡潔地說:
“程楓以前有個愛人,死了。”
“啊?怎麽死的?”靳飛問。
與其那樣關注別人的隱私不如多關注關注自己老公的需求。
“小飛,我愛你。”唐頌老實不客氣地按住靳飛,吻了上去。
“等,等等,給我日曆,看看今天幾號,再決定我愛你還是你愛我......”靳飛掙紮著去夠日曆。
結束了唐頌的通話,程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來到露台,推開窗子,冷風撲麵襲來,心情也放鬆多了。
“哎,你往裏站站。”
許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程楓身後,差點嚇得程楓掉出去。
“你不玩你的遊戲上這來幹嗎?”程楓語氣不善。
任誰正在一個安靜地空間舔舐自己傷口的時候受這麽一驚心情也好不了。
“我拿啤酒,看見你站得太靠邊了。”
程楓家在十三樓,沒護欄,當然如果不是程楓想死的話正正好好地從窗戶裏掉出去還是有點難度的。
可是許方還是一個勁地往裏拽他。
“OK,我回房間睡覺。”程楓轉身就走,不想和許方說話。
許方把露台的窗子關好,心有餘悸地看看下麵,程楓剛才在想什麽?
那冷峻的眼神,淒傷的表情,還有那孤單的身影,許方真的懷疑他會一個想不開飛下去。
程楓怎麽會三十幾歲了還是一個人,這人又不是沒錢,也不是沒貌,既不是沒車,更不是沒房,照說應該是人人必爭,家家必搶鑽石王老五啊。
難道程楓也是GAY?
許方終於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作為一家GAY吧的老板,這個可能性是很不小的。
就算是GAY,自己手底下就那麽多好貨色,程楓也不至於一個人啊。
許方好奇心大盛,終於向罪惡的深淵邁出了第一步。
許方開始想要弄清楚程楓的過去。
想要做福爾摩斯並不是那麽容易的,首先,許方不能進程楓的臥室,雖然程楓沒那麽說過,但許方毫不懷疑如果他擅闖的話,程楓會把他腿打折的。
自己的客房沒什麽好研究的。
現在唯一能提供線索的,似乎隻有書房那台電腦。
真是難為許方了,先搜索視頻文件,逐個點開看,有沒有以前錄像什麽的。
然後搜索圖像文件,逐個點開看,試圖找到老照片。
好像被一隻邪惡的魔手推動著,許方遊戲也不玩了,歌也不聽了,全神貫注就開始窺探別人的隱私。
午夜時分,程楓去衛生間,卻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
“你嘛呢?”程楓的聲音冷不丁在背後響起,許方嚇壞了,條件反射地關了顯示器。
看向程楓的眸子象受驚的小鹿。
程楓本來沒起疑,可許方這個樣子他立刻就警覺了。
“啪”地按開顯示器,沒什麽不對的,桌麵上打開著數個文件夾,可是沒問題。
“找GV呢?”程楓唯一想到能讓許方回避他的原因是這個。
許方囧了。
他不知道該澄清事實還是就此認了。
兩難。
而程楓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承認。
“男子漢大丈夫,想看就說想看,那有什麽的。”程楓轉身回房。
一無所獲的許方抓著鼠標吐血:我沒看,我沒有,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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