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戰爭而死，為死亡而戰。

--路易

這些鍾麵中的許多都很簡短，也很模糊。所謂六道輪回，我的幾世難免變成鳥獸、花木。在這種情況下，記憶已經所剩無幾，我將它們拋諸腦後。

還有另外一個人。場景是一個遠離小鎮的小村莊。這一次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瘦小男孩。他低下頭，寫了些東西，讀完後又撕毀了它，看起來猶豫不決。

我當然知道我在寫什麽--這隻是一封寫給隔壁女孩的情書。

嗯，我以前真的做過這麽無聊的事情。

我很清楚，我記得這段往事。所以悲劇很快就發生了。

一群人騎著馬，衣著講究，來到了貧窮的鄉下。哥哥的頭看上了隔壁的女孩--也許不是因為我喜歡她，也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是因為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迷人氣質。但這對這個有錢的兒子來說是不可能的，她可能隻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是這樣的--來接女孩的不是一輛豪華轎子，而是一輛破舊的普通馬車。

我看到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衝過去攔住我，結果卻被路邊的狗腿用棍子打了一頓。我試著站起來，試圖阻止那輛疾馳的馬車。就在那一刻，死亡降臨了，車輪猛烈地碾過--就像一隻螞蟻，它已經殺死了一隻螞蟻。

我隻記得死亡的那一刻，車裏的女孩拉開了窗簾。她撥開遮住眼睛的短發，看著我。

靈魂浮出水麵，菲婭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又死了。”我對菲婭說。

“你太著急了。你這麽快就來找我了。你英年早逝，真可憐。”菲婭歎了口氣。

“沒想到你會像死神一樣多愁善感。”

“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深刻地理解死亡，這或許也是我能成為死神的原因。”菲婭解釋說。

“順便說一下，你每次見到我都會有一個隱藏的驚喜--而且你也不像傳說中的死神那樣冷酷無情。”我很好奇。

“我的生活太無聊了！”菲婭抱怨道：“死靈不是太害怕不敢跟我說話，就是拚命想跟我說話--反正他們不跟我說話。根本沒有你這樣的東西！”

“停，否則他們會認為你是個怪物。實際上，你漂亮嗎，像她一樣嗎？不，不，

果然，我死前的怨恨讓我的靈魂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強大。

果然，帶著靈魂的姿態徜徉在陽光燦爛的世界裏，我立刻燃起了很多雄心壯誌。

靈魂的力量如此強大，以至於我可以在陽光下行走。見鬼，死去的靈魂不是真的害怕太陽嗎？不，這不是地獄。我現在好像是個幽靈了。

我找到了移動的車廂，把前麵的車廂壓在車軸上--這一次它不會被撞掉。馬車立刻停了下來，馬看著我，嚇得發出嘶嘶聲，腿掉在地上，車夫再怎麽打也不肯往前走。似乎動物的眼睛仍然能看到許多不自然的東西。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頭頂上是星空，被無盡的黑暗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