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都有了調查的方向,傅驚濤除了一開始說了幾句話,後麵也就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傅驚濤選擇和王夢海一起行動,他們兩個人帶著幾個警察,來到霍華德所在的學校,打算再次調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王夢海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普通,卻給人一股很穩重的感覺。
王夢海現在是西北某個城市的刑偵支隊長,同時兼任市局的副局長。
西北本來就民風彪悍,所以王夢海所在城市,打架鬥毆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個城市經常會發生黑幫分子火拚,給當地的社會治安帶來很大的危害。
王夢海一上任刑偵支隊長,就大力打擊黑惡勢力,其手段十分的狠辣,比傅驚濤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個城市經過一年的掃黑除惡,黑惡勢力幾乎被一掃而盡。
經過一兩年的發展,現在這個城市已經變成一個文明城市。
王夢海也因為掃黑除惡功勞,也即將接任那個城市的公安局局長。
所以別看王夢海看起來很普通,可是手段狠著,同時精通格鬥,偵查,射擊,刑偵審訊。
王夢海對傅驚濤有點欣賞,畢竟傅驚濤的資料他也看過了,履曆和他有點相似,也幹過掃黑除惡的事情。
“驚濤,我還是這麽叫你,這樣顯得不是那麽生分,你不介意吧?”王夢海笑著說道。
“當然不介意。”傅驚濤笑著點頭。
“那就好,驚濤,你對這個案子怎麽看?”
“我看你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思考,要不是周部長讓你發表一下意見,你都不開口。”王夢海有些疑惑問道。
要知道這次被抽調過來破案,就是一個很大機會,一旦表現好,被部裏看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我叫你海哥可以吧?”傅驚濤覺得王夢海比自己大得多,直呼名字有點不太好。
“沒問題,那是我的榮幸,求之不得。”王夢海有些高興說道。
“其實我覺得這個案子肯定不會像我們看到資料那樣簡單,否則也不會給我們提供沒有一點用的線索。”
“抽調我們過來,推翻前麵調查到的資料,讓我們從頭查起。”
“所以我們說的那些調查方向,專案組不會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部裏特意給我們準備這個案子?”王夢海有些驚訝問道。
“不知道,我現在其實也是一頭的霧水,不過我覺得從頭調查也是一件好事情,最少我可以親自調查。”傅驚濤說道。
“說得不錯,沒有自己切身實地地去調查,恐怕很難發現有用的線索。”王夢海也讚同傅驚濤的觀點。
“其實你更應該去案發現場看看,而不是和我一起來到學校調查。”王夢海有些好奇問道。
“案發現場就那麽大,該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但是學校不同。”
“學校如此的大,最少有幾千個人,說不定就有哪一個人就給我們提供一點的線索。”傅驚濤笑著說道。
“聰明。”王夢海笑道。
兩人來到學校,兩人分開行動。
王夢海去聯係學校的領導,了解案件情況,而傅驚濤打算在校園裏打聽案件情況。
霍華德的死在學校裏還是引起一些轟動,畢竟霍華德是有點名氣的化學教授,每次上他課的人可不少。
傅驚濤在學校裏隨意的打聽了一些事情,大家對於霍華德的評價還是比較正麵的。
有點懷念大學的食堂的飯菜,傅驚濤來到學校的食堂。
隨便點了一份飯菜在食堂吃了起來,傅驚濤那變態的聽力,食堂內的聲音幾乎都被他聽得很清楚,倒是聽到不少的八卦,不過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時候,食堂裏的一個有些清瘦的男子引起了傅驚濤的注意。
這個清瘦男子並不是在食堂吃飯,而是正在擦桌子,收拾一些飯桌上殘留的飯菜。
應該是在食堂勤工儉學的學生。
不過這個人傅驚濤認識,在霍德華死亡案件裏有關於他的資料介紹。
路邵陽,是這所學校醫學係的學生,今天大二,家庭環境不好。
父親在工廠打工,媽媽三年前出了車禍,成為植物人,一直躺在病床了,讓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路邵陽高考結束以後,報考了醫學院,打算通過學醫術,成為醫生,救治成為植物人的媽媽。
路邵陽在醫學係的成績很好,因為家庭原因,不得不勤工儉學。
在霍華德沒有死之前,一直在霍華德的實驗室做打掃衛生的工作。
霍華德死了以後,那個化學實驗室暫時就關閉了,他的打掃工作也沒了。
那個實驗室,包括霍華德,自己助手同事,還有學生在內,一共十幾個人,還有打掃衛生的路邵陽,都被調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傅驚濤走到正在打掃衛生的路邵陽旁邊,開口說道:“你好,可以打擾你幾分鍾時間嗎?”
“你有什麽事情?”路邵陽扶了扶眼鏡,有些疲憊和警惕問道。
“你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警察,我叫傅驚濤。”傅驚濤開口道。
“警察?你們不是調查過了嗎?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打掃衛生的。”
“是學校看我家庭條件不好,給我安排一個打掃實驗室的工作,每月賺點吃飯的錢。”路邵陽神情有些抵抗地說道。
“沒事,我就過來吃個飯,然後碰到你,順便想和你聊聊,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事。”傅驚濤說道。
“你有什麽事趕緊問,我還要打掃衛生。”路邵陽鬆了一口氣說道。
“那謝謝了,我想問一下,最近這一個月霍華德教授,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或者說有什麽可疑的人和他有過接觸?”傅驚濤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在實驗室打掃衛生的,一般隻有實驗室裏的人下班以後,我才會去打掃衛生。”
“平時他們呆在實驗室的時候,是不被允許我進去的,怕會打擾他們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