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46 殺雞儆猴

衛天海很煩,應該說自從殺手公會發出那張天價懸賞令,苦尋佳娜無果到現在他就沒有不煩的時候。每次聽到暗衛回報的消息,衛天海都會怒罵那些苦逼的暗衛一通,原因無它,隻因為他們回傳回來的消息不是一些假冒偽劣的消息就是一些壞消息。

什麽天下第一賭坊拿十萬金幣開設賭局,賭各方有能之人能在最快的時間找到佳娜的所在,雖然賭局至今已過去半年,但獎金還沒被領走,反而在多方勢力的插手下越漲越高什麽的;又或者哪個藝高人膽大的女人竟然自稱佳娜出現在青樓賣藝,吸引很多人前去一賭真顏,結果被迷昏,錢財被順走,事後才知道原來是又一個打著佳娜的名號撈錢的小偷什麽的……

關於佳娜消息的一大堆,不是冒充她幹這樣那樣事情的,就是無聊的拿她打賭的,總之就是沒有哪條確切的消息證明佳娜出現過,是活著又或者死了。反倒是有些無聊人士,收集了關於以佳娜為名而設各種各樣的賭局從而編出一張‘佳娜懸賞榜單’,撇開殺手公會發布的那張四億天價懸賞單之外,榜上大大小小的上百個賭局獎金懸賞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幾百萬金幣。就這額外幾百萬金幣就不知道秒殺了殺手公多少懸賞犯了。

但賞懸的獎金再怎麽高又有何什麽用呢!還是得不到任何有關佳娜的消息,仿佛她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這才最讓衛天海覺得恐慌煩躁的,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在想,之所以找不到娜娜,是不是因為娜娜已經回去了她原來的世界,因為她來自別一個世界,但是他又很快的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他最不願相信的就是這種結果。

簡而言之就是這一個字,煩,兩個字,真煩,三個字,相當煩。

可是他都已經這麽煩了,偏偏還有些不著眼色的人讓他煩上加煩。

因為佳娜失蹤,府裏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婢女們投向自己愛慕的目光,衛天海不是沒有察覺,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對於某些婢女殷勤的討好衛天海也沒有拒絕,他是主子,下人討好主子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會被人錯誤的理解,竟然敢借著職務之便,在他的房間裏放置迷迭香,還在他的飯菜中下春-藥,意欲借機爬上他的床。

因藥性而緋紅著臉的衛天海冷眼看看著被自己踹倒在地脫光衣服的女人,冷聲衝著門外喊帶:“來人。”

話落沒一會,兩個著穿著青衣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恭敬的齊聲詢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衛天海麵無表情的指著一旁披著衣服嚇的毫無血色的玉欣,吩咐道:“把這個女人綁起來先帶到玉廂院,讓人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在本王沐浴的這段時間,除了幾個上了年紀的麽麽、守門的侍衛跟服侍本王的人之外,通知所有的下人到玉廂院集合。”

“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甚至連讓她穿好衣服的時間都沒給,被吩咐的兩個下人直接就把驚恐萬狀的玉欣給連拖帶拽的給拉出了房間。

聞著空氣中殘留的香氣以及桌上剩餘的糕點,衛天海的抿著嘴,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雖然這次是自己太意了,不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敲打敲打某些懷有別樣心思的人,居然敢算計到他頭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子不可。

海王府的人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沒多久,就準備好了熱水。衛天海在房間裏的洗澡,兩個燒水的丫環就守在門口隨時恭候,另一方麵,收到傳召的所有下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玉廂院集合。

眾人一來就看到一臉狼狽的玉欣被綁跪在地上,旁邊還站著兩個熊高馬大的奴仆,雖然這時的玉欣已經穿好了衣服,隻是略顯淩亂的發型以及蒼白的臉色,怎麽看怎麽有事。

紅葉到達玉廂院時,院子裏已聚了不少人,擠過眾人來到人群的最前麵,看到人群中心跪在地上的被眾人用異樣眼光打量的玉欣時很是詫異的張大了嘴,目光的餘光掃到離自己不遠綠竹,連忙移步走過去,擠到她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壓低聲音問道:“綠竹姐,發生什麽事了,她怎麽被綁了。”這個所謂的‘她’自然就是眾人觀注的焦點的——玉欣。

被問的綠竹衝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估計看這陣勢,估計是玉欣犯了什麽錯事惹怒了王爺。”至於是不是如她心中所猜測的那樣,那就不清楚了。

沒得到答案的紅葉也沒特別的失望,隻是徑自的嘀咕道:“到底犯了什麽錯,還要把所有人叫過來呢!難道……”突然想到了什麽,紅葉瞪大著眼看著前方麵如死灰的玉欣,不會吧!應該不會那麽大膽吧!可是一想到那天聽那件事時玉欣臉上的異樣的表情,再想到前兩天湊巧的看到她鬼鬼崇崇去藥店買回的東西,紅葉又覺得不是不可能呢!

正當眾人交頭接耳聊的火熱的時候,剛洗完澡,換了衣服,頭發還沒幹隨意披著的衛天海來到了玉廂院。

伴隨著一聲提醒‘王爺來了’,眾人連忙噤聲,自發的退到一邊給衛天海讓出一條路。

衛天海越過眾人慢悠悠的走向院子中央。一見衛天海出現,玉欣蒼白的臉閃過一抹激動,站起身想要衝過去,卻被守在一旁的兩個侍衛及時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無視著玉欣激動的神色,轉身一撩衣袍,坐到早已準備好的扶手木椅,嘴角噙著一絲笑容,無言審視著沉默的眾人,目光像掃描儀似的一一掃過站在眼前的眾人,看的眾人心慌慌的。

氣氛一瞬間變的緊張,當衛天海的目光在某個人身上多停留幾秒,沒做虧心事的毫不自覺的站在那裏,就覺得王爺的眼光有些滲人。那心虛的就開始心跳加速,手心冒冷汗,害怕的哆嗦的同時一個勁的在想,王爺為什麽要一直看著我,難道值班的時候打瞌睡的事被發現了,偷偷把之前供菜商換成了自家親戚一事被王爺知道了……

就在眾人覺得緊張的心髒都快跳出來的時候,衛天海終於出聲了,“各位,不用緊張,難得有時間,本王隻是想跟大家聊聊。”(眾人心聲:我們可一點都不想跟您聊。)

“在場的諸位絕多大數都在王府呆在很多年了,是不是覺得咱們府裏缺了點什麽。”衛天海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頓了頓,似是提醒道:“比如說一位女主人。”

問完也沒等眾人回答,繼續自說自話道:“過了五月,本王就二十有四了,這個年紀還未娶親生子,諸位是不是很替本王著急。”

眾人皆被衛天海這突然來的一問問的一呆,睜大著眼睛看著衛天海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幾個腦子靈活聽懂潛台詞的過下人們像搖波浪鼓一樣連連搖頭,站在綠竹旁的紅葉看著她使勁的搖頭,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大家都是怎麽了,頭晃的不暈嗎?

衛天海笑看著眾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不著急嗎?也許有的人很著急,畢竟娜娜,也就是本王未來的王妃現在下落不明,指不定就如同外麵謠言一般早就已經死了,海王妃的這個位置可不就空了,不就有機會取而代之了。”

眾人看著衛天弘臉上露出詭異的冷笑,心中警鈴大作,幾個懷有別樣心思的丫環仿佛心事被當揭穿一般嚇的兩腿發軟,一旁的玉欣更是嚇的撲咚’直接跪在地上,臉上就跟塗層白漆似的要多蒼白有多蒼白。

衛天海卻仿佛沒有瞧見似的,低頭,有些癡迷的撫摸著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再次抬頭上,臉上已經收起來的笑容,淩利的目光掃向眾人,有如寒冬一般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此,本王說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海王妃這個位置除了娜娜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不然就會像這個女人一樣……”

眾人的目光隨著衛天海手指的方向一同看向玉欣,下一秒,一道有如催命符般的命令在耳邊響聲:“先打五十棍再說。”

話落,按住玉欣的兩個侍衛之一放開她,從一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長椅,放到了衛天海的前麵的空地上,放好之後,又拿起木棍站到長椅旁,另一個侍衛則像拎小雞一樣拎起麵如土色的玉欣把她直接‘扔’到了長椅上,抽出腰間的繩子將玉欣的雙手綁到了椅子腿上,綁好之後,又繞到後麵按著她的腿纏在椅子上。整套動作如行動流般水,一氣喝成,不到二十秒就搞定了。

玉欣剛被固定住,拿著棍子的的那個侍衛已經揚起棍子,重重的打在了玉欣的臂部上,痛的她不由的發一聲慘叫。

不過是幾個呼吸時間,玉欣已經挨了好幾下,痛的連連求饒。

“王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王爺,奴婢再也不敢癡心妄想了。”

“王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奴婢吧!”……

一時間,海王府的後院不斷的傳出女子淒厲的求饒慘叫聲。可是女子所求的對象並沒有絲毫的動容,隻是坐在太師椅子,左手托下巴,右手手指輕敲著扶手,冷眼看著女子被人綁在長凳上,被人狠狠的仗責。

隨著棍棒一起一落,女子的求饒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站在不遠圍觀的下人看的心驚肉跳,雖然有憐憫之心,卻不敢貿然上前求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也就是玉欣被打的有氣進沒氣出。然後,衛天海當即讓人拾收了她的行裏,連人帶東西一同扔出了府。

看到這一幕,不管之前有什麽心思這會都歇著了,甚至有那麽幾個膽小的被衛天海瞄一眼都嚇的渾身發抖,就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玉欣。